打鼓也是个体力活,穆飞算着时间让岳千帆下去歇歇,趁着舞台上水渍未干,换上来一群比基尼妹子,来了场泳装秀。
夜店这种地方,氛围一旦热起来就很难冷下去,岳千帆琢磨着他今天应该可以提前下班了。
有自来熟的客人跟他打招呼,还有往他手里塞酒杯的,岳千帆一一闪过,拧身钻进了卫生间。他肩膀上的伤还没好透,一串鼓点打下来,拽得生疼。
都聚在大厅里嗨呢,卫生间里没什幺人,黑色大理石铺就的洗手台上安着两个洗手池,中间空了一块。岳千帆是双手一撑,直接跳下去,侧对着镜子盘膝坐下,扒掉身上湿得跟抹布一样的白背心,拧着脖子甚是艰难地检查肩胛骨上的伤痕。
好像又肿了点,回去还得接着贴膏药。
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砸的他,下手真狠呐!
岳千帆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点了根烟,烟圈吐到一半,有人摁着他的脖子反剪着他的双手,狠狠地把他掼在了洗手池对面的镜子上。
烟卷脱手,砸在台面上,深橘色的火星被水渍浸灭,浮起些许焦糊的味道。
火热的胸膛撞上冰凉的玻璃,瞬间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岳千帆正要骂街,眼前突然闪过一抹银色的光,有什幺东西坠下来,冷冰冰地碰了碰他的鼻子。
是一枚挂在金属链子上的椭圆形军牌吊坠,四周包边,上半部分冲压着路西法纹章,下半部分是持有者的姓名缩写。
岳千帆努力识别着上面的字母。
……x……
沈凌霄。
岳千帆觉得胸口一烫,眼睛里不可抑制地涌起湿意,他努力瞪大眼睛,不让水光溢出来,咬牙道:“沈凌霄你个王八蛋!看好∮看的﹤带v⊙i文就来就-要﹏耽美↘网放开你爷爷!”
沈凌霄的拇指沿着岳千帆的颈后皮肤来回移动着,动作很轻,触感冰凉,他的嗓音低沉,沙沙的:“我说过多少次了,干活的时候手脚要利索,留那幺大一个尾巴在那里,我想抓不到你都难!”
岳千帆心里明白他是为什幺事儿来的,嘴上却不肯服软,狠狠一挣,道:“滚滚滚,放开你爷爷!手麻了!”
沈凌霄应是瞄见了岳千帆肩上的红肿,松了手上的力道,岳千帆迅速从洗手台上跳下来,掀起眼皮绕着沈凌霄打量了一圈,眼底的光芒晦涩难辨。
他壮了很多,荒漠色的长裤搭配搭配踝靴,显得腿型极长。上身是一件深色t恤,肌肉绷在下面,有股野性的味道。手腕和脖子上挂着不少金属配饰,岳千帆盯着那枚军牌吊坠看了一会,唇边弯起一抹冷冷的笑:“好久不见啊凌霄,什幺时候出狱的?也不说一声,我还想着为你接风洗尘呢。”
他故意把“出狱”两个字咬得极重,也不知道是在讽刺谁。
沈凌霄神色平静,抬手将一个一寸来长的小棍子砸在他胸口上:“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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