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挽联刺人眼目,扮演死人的和亲王一点也不忌讳,坐在本该放棺材的地方,对着满桌的贡品胡吃海嚼,而他的下属姬妾丫头老妈子则跪在地上嚎哭,声音凄厉,但却无半分悲痛。
来往的官员络绎不绝,熟练的交过帛金然后转身出门,帛金皆用纸包裹,厚厚实实,一看就大有内容。
亲王扮丧事,即使明知是假也不能拆穿,反而还要准备上不菲的钱财,这让接到请柬的官员很是恼怒,却不敢不去。
室内的一静让还在努力啃j-i腿的弘昼回过头,一眼看到乾隆,油腻的双手在马褂上随便擦擦,然后跪在乾隆面前,“臣弟参加皇上。”
其他人立刻跟着跪下三呼万岁。
“起来吧,”乾隆道,“今儿个微服私访,别拘礼。”
“……”胤禛无语,如果你能在弘昼跪下来前说这句话也许更有说服力。
弘昼倒不介意,当然也有可能他没意识到这点,至少对于胤禛而言,有时候他都看不透弘历,比如一件事看起来毫无道理毫无益处但乾隆偏要花时间去做,看不到意义所以也就看不出目的,甚至有时候,他觉得弘历对胤禩还可怕(话说,我这算是黑八八吗= =但是不可否认历史上的小四子还是很厉害的,有过但也有功))。
弘昼笑嘻嘻的站起来,“皇兄,弟弟今儿个办丧事,路上贿赂鬼差要很多银两,这……”为难的搓搓,一副你懂的。
乾隆当然懂,但见他笑容更深,“弘昼接旨。”
此话一出,弘昼也笑得更灿烂了,再次跪下呼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和亲王弘昼假扮葬礼有碍国体,本应面壁思过以儆效尤,但念其兄为国为民不辞辛劳,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故罚白银千两以充国库。”哼,叫你向我要钱,难道你不知道皇阿玛的钱只能我花得你不能吗?
“……”贬低对方还要夸奖自己,胤禛觉得他还应该再给弘历加上个“厚颜”的标签。
“啊?”弘昼哭丧着脸,“皇兄,罚我面壁思过吧,不要罚钱……”更可恶的是,你摆明了就是寻我开心,‘其兄其兄’除了你还有哪个是我兄长?
乾隆似笑非笑,“如果没有君无戏言一词,朕倒无所谓。”
好吧,这么一说,直接把弘昼的退路堵住了,555,他好悲催啊,弘昼抱着永璧,“儿啊,你阿玛好穷啊,这钱你就出吧~”
大庭广众之下,永璧欲哭无泪。
闷气终于发泄出去了的乾隆和永璂出了门。
“阿玛?”胤禛回头看眼和亲王府又看眼乾隆,难道弘历来找弘昼就是为了让对方不好过?
“十二有事?”乾隆摸摸永璂的头,手感越来越好了(请忽略辫子头)。
“……没事。”
“十二有事可以尽管问阿玛,”这样阿玛能够尽快扒下你的马甲。
“永璂知晓了。”
走了没两步,乾隆又道,“十二对弘昼印象如何?”
“……”胤禛眼一冷,这话甚是熟悉,就如当初他问弘时对胤禩的印象时,不过现在的自己是皇后的儿子,想必弘历没昏庸到把嫡子过继出去吧,不,也难说,既然弘历能掩饰自己的真x_i,ng情来扮作脑残,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呢?“五皇叔行事颇为出乎意料。”
“呵呵,”乾隆轻笑一声,“十二也很出人意料。”
“……”这话……何意?
未等胤禛想清楚,两人上了马车,一路驶回皇宫。
车帘被风拂起,露出和亲王府红墙的一角,胤禛一时恍神,难道弘昼自此以后就要疯疯癫癫不露锋芒的如此过一生?虽然是为了生存下去却也牺牲太大,胤禛犹记当年,小小的弘昼是如何骄傲的说着要做大清的巴图鲁,如今却是……
傻弘昼,你这样做,又何尝不是当着天下人的面扇了弘历一耳光,你平庸也好你甩手也罢,世人皆知你为正常人,如今却借丧事荒天下之谬,你是想告诉这天下乾隆是如何多疑如何容不下亲兄弟?既然明知弘历好面子,又何必非要扇上这一下?
永璂,不,应该是附在永璂身上的那人肯定认识弘昼,乾隆看着那看似乖巧实则已经神游开去的少年,来吧,让朕看看如此妖常之事会给这大清皇朝带来何种冲击!
☆、缘馨
“永璂,明儿个皇阿玛要为兰馨选额驸,你也来看看,”乾隆留下这句话后,带着吴书来和侍卫朝养心殿走去,刚走至御花园,脚下一顿,估计令妃已经得到自己回来的消息了,乾隆望眼花团锦簇,眼里闪过一抹讽刺,“去漱芳斋,”不知为何今天不想看到令妃那张脸,不如去戏弄下那几只猴子。
也许,真可以把那个白吟霜弄进来和令妃演对场……
再加上个深藏不露的永璂,呵呵,肯定好戏连连。
当然,对于乾隆而言,即使都是演戏给他看的,永璂在他心里也是不同的,那是个可以值得自己一斗的对手,那是场他都担心会输掉的比赛,而其他人,却是可有可无的跳梁小丑,自己心情好的话可以赏口饭吃,不高兴的话他也不介意脸一翻推出午门,比掐死几只蚂蚁还简单。
乾隆还未进门,就听到丝丝琴音,旋律委婉,声声凄凄,不知为何他会想到今天见过的那个卖唱女,嘴角抽搐,难道这紫薇还有卖唱的潜质?虽然深宫后院内唱唱也罢,但你一未出阁的闺女开口谈情闭嘴说爱,不了解的人还以为你愁嫁似的。
一推开门,里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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