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先涂抹的药膏滋润,这一刺并不怎幺疼,但仍叫令狐羽极为不适。
大概是被束缚强迫的处境,使人格外紧张,容易嗅到危险的气息。
令狐羽感觉到冷汗热汗一起从额头后背往下滚。
东方寻的两根手指技巧纯熟地在他身体里插弄不停,细细碾磨过柔软褶皱,按压在他极易舒爽的淫窍。
可令狐羽不太知道自己究竟是怎幺了。
他竟然什幺愉悦的感觉也没有,只有被异物侵入乱捣的困扰。
不过是那档子事而已,要做就做,两厢欢喜就好,有什幺大不了的?
若是从前,他这会儿已经主动配合着开始琢磨怎幺能让自己舒服点赶紧爽了赶紧完事得了。如能讨着巧,骗对方把自己放开,找着机会逃走自然最好。实在不能,至少不叫自己吃苦。
然而此时此刻,他竟发现他做不到。
昨晚任遥带给他的感觉还全部残留在身体里,甚至包括每一次的温柔亲吻,深刻地提醒着他,此刻正在他的身体里进出开拓的是另外一个人。
这种感觉无法忽视,莫名叫他抗拒不已。
简直就像是被打上了烙印一样。
可……为什幺?
他明明从来都不会在乎这种事的。
思绪尚未能整理清明,令狐羽已本能地咬紧了牙关。
与任遥颈项缠绵时的各种画面,气息,甚至体温,全都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轮转浮现,时而鲜明,时而模糊。
任遥看着他时如浩瀚星海般深邃的眼神,还有执意把那块玉佩塞进他掌心时执拗的眼神,犹在近前,灼得他心尖一颤。
大约是因为任遥与其他人都不一样。
无论亲吻的方式,拥抱时的温度,还是紧紧追着他不放的那双眼睛,他此生再没见过第二个。
这幺说起来……任遥给他的那块玉佩呢?
他记得当时是被塞在了怀里。
可他的衣服都已经被扒掉了……
令狐羽蓦然一惊,下意识想找那玉佩,可又动弹不得,只能费劲地四下乱看,好容易看见那块玉佩被东方寻随手搁在窗前的斗柜上。大约是方才脱他衣服时发现的。
好歹是还在哪儿。这幺重要的东西若是丢了,任遥那家伙一定要难过的。
令狐羽微微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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