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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听到脚步声,转过头,不露喜怒:“军工企业办起来了?”
胤禛放弘时在软榻上,看着被皇阿玛涂得花花绿绿的美洲地图:“是,皇阿玛。这场仗应该是打八年,不知道改了时间,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打得越久越好。”康熙对跟本国无关的国际问题表示冷漠,“你觉得,这件事永瑶真的能办成?”
胤禛想了想,肯定地点头:“儿臣觉得,他没问题。”
“那就交给他吧。”康熙叹了口气,终于恢复了舒缓的神色,带着轻松的笑意瞥了弘时一眼,“弘时,不准把药倒掉。”
“弘时!”胤禛顿时一声低吼——这臭小子居然趁着自己跟皇阿玛汇报工作的时候,把一小碗药偷偷往花盆里倒!
被皇玛法举报的弘时很委屈,比起现在拿药当饭吃的窘境,他还不如恢复到皇阿玛对他不闻不问的时候呢!他不怕苦,但是这药带着一股子腥味,他这个身子的脾胃又不大好,每每喝了之后胃里就翻江倒海,难受极了。
最要命的是,他这辈子也是那个蛇蝎毒妇生的,跟十四叔、永璐、笙儿一样,都是光吃饭不长r_ou_的,皇阿玛看着自己的体重就皱眉就逼自己吃东西——皇玛法,您不妨想象一下您恶心的不得了的时候,他弄来一大碗带着n_ai腥味的n_ai糊糊端到您面前,您想吃吗?
看着弘时的小眼睛又红了,称着那苍白的小脸显得楚楚可怜,胤禛无奈,吩咐小太监先把药撤下去,虽然还是训斥但是也放软了口气:“你也二十几岁的人了,别跟个小孩子一样天天闹脾气!”
“阿弥陀佛,脾气与年龄无关。”婵儿忽然从入定中回到现实里。
康熙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是啊,你这一百零八岁的老头子还天天跟个任x_i,ng的小女娃娃似的,小辈儿都跟你学,自然一个比一个过回去了!”
婵儿争锋相对:“总比你对着你儿子撒娇好!”
康熙的小脸涨红了,在场的韦小宝、弘时两只都对着胤禛扬起了自己好奇的包子脸,可怜的冷面皇帝捂脸以免自己的表情崩掉——这是他跟胤禩不停催眠自己拼命忘掉的事实。
弘时扑过来一把接过药碗喝掉,然后扒着胤禛的袍子露出期盼的表情——皇阿玛您告诉儿臣好不好,儿臣以后一定乖乖吃药!
韦小宝……看着脸彻底黑下来的小玄子,讪笑,搓搓白白嫩嫩的小手,还是不敢过去。
第199章 换乾坤之色利交易(上)
不管八爷是愿赌服输了还是破罐子破摔了,总之皇后娘娘是又怀上了,还怀得不大是时候——景瑞四年正月,中宫再次诊出喜脉。
有人欢喜、有人愁。
因为今年,正好是景瑞皇帝在位期间第一个大选之年。
内务府和小选都废了,本来说的从良家子中选宫女的制度,也因为后宫空虚不需要人伺候而一直没有实行,而且这几年因为太后娘娘的恩典,宫里还放出不少人。
乾隆皇帝又刚好在大选前不到半年过世了,景瑞元年那次大选自然就泡汤了,好不容易等了三年,各家都卯足了劲想着把闺女往宫里送,虽然皇上已经有了嫡长子,但是后宫空虚;说真的,一个男人,总是对着同一个女人,不腻吗?
可是偏偏皇后娘娘在这个时候怀上了!
说句不好听的,皇上本身就惧内,这一下子,后宫估计更收不进几个了。
——至于皇上“惧内”这个结论,是有心之人分析出来的:你看,皇上未登基之前,只有一个嫡福晋。而跟皇上走的近的,九门提督福隆安,不用说,是被和孝公主管得死死的,跟出门喝个酒都不敢叫歌姬陪着;工部侍郎兼科学院院长海兰察,也是怕老婆怕的全京城都知道,大伙儿经常看见和兰公主逛街,他跟在后面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还傻乐呢;若说那两个都是额驸,再看履亲王,虽然娶的也是公主,但他是亲王啊,这个更丢脸,和晴公主过门好些年,就生了两个丫头片子,履亲王成天抱着女儿乐呵得跟什么似的,完全没有娶个侧福晋纳个妾传宗接代的意思;班杰明……那是洋人,暂且不论;最后不得不提一下朝廷第一美人也是第一宠臣和珅,这年轻人也二十多岁了,提亲的人不知道踩破了多少门槛儿,结果最后和大人烦了,直接放话说他这辈子打算打光棍——和大人,女人真的有这么可怕,还是说……您喜欢男人?
——这叫什么,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咳咳,最后一个和大人排除。
分析这件事的时候,慧郡王福康安笑得异常桀骜。
所以,期望越大,越忐忑难安。可能就一个直隶总督鄂宁吃嘛嘛香了吧,因为人家是当今皇后的阿玛——鄂宁裹在被窝里咬被子流泪,他和夫人是做了什么孽,才把廉亲王生下来了呢?想到以前逼着自家小闺女学针线的事,鄂宁国丈大人就觉得前途一片黑暗,他还不如回福建去,天高皇帝远地乐呵呢!
可是忐忑不安的众人不知道,他们的皇帝陛下不只打算让他们失望,是打算直接让他们绝望!
毓庆宫里,一个皮肤雪白的小娃娃端着一碗药吭哧吭哧地来到床前,孝顺地递给自家“嫂子”:“阿玛,您该喝药了。”
胤禩闻着这安胎药就犯恶心,但是偏偏从皇阿玛到弘时,成天轮番地监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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