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十四爷,您作为一个女子上战场砍头颅杀敌人,顶着一张柔弱的小脸提着把厚背刀,满京城横行霸道,确实比男人更吓人。
没听到京城有“谣言”说么,京城有三霸,慧郡王永瑶、固伦和晏公主和固伦和孝公主。
三霸当中女人占了两个,足见古人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诚不欺吾也!
胤褆倒是对自家“三弟”的表现沾沾自喜:“爷就说嘛,康安还是不错的——爷跟保成调教出来的,怎么会差?”
胤祥不禁好笑:“可是他是卯足了劲儿要跟那个和珅一较高下呢!”
“那就是只鬼,他一个人跟个鬼较个什么劲儿啊!”胤褆哭笑不得,可是劝了那么多次也没有用,只能随他闹去了。
十四点着自己尖尖的下巴,忽然露出一个猥琐的笑:“我倒觉得,这福康安老是缠着人家——有问题。”
“你是说……”胤礽转了转眼珠子,作为最有“经验”的男女不忌的太子爷,他当然明白小十四的意思,顿时也对胤褆笑得很猥琐。
胤褆在两个漂亮姑娘的可怕笑容中生生打了个寒战,笑不出来了,牙齿打战了——不是吧?难道康安真的是……苍天明鉴,他们确实没教康安“那方面”的东西啊!
胤祥是忠厚的说实话的好人,所以分外伤人:“大哥,有你跟福灵安两个先例在那里,光是潜移默化也够呛了。”
此话让胤礽揪着胤祯一起笑倒在地上,笑得肆无忌惮。
胤褆彻底默了,再周密的计划也提不起兴趣了,现在满心的抓挠感——三弟你要看上男人哥哥也没什么立场反对,但是,你不能眼睛开天窗到这种地步啊!
和珅就是只十八层地狱都不收的恶鬼啊,那是能喜欢的吗?
悲催的大阿哥还不知道,他今后要为这些眼睛开天窗问题纠结好些年。
其实是他们想多了——至少现在,福康安还没想那么多,确切的说是只想赢这个家伙一局,但是对彼此莫名其妙地扛上的理由自己也不说清楚,或者说也不想弄清楚。
咸福宫里,和珅饶有兴趣地跟福康安玩敏敏教他们的军棋:“如何,你的二桃杀三士,准备好了吗?”
福康安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修长的手臂扶上了和珅的肩膀,肩膀上的力道让和珅微微皱眉——不知不觉,这个被自己当孩子的人也长大了。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嚣张跋扈的小包子了,而是渐渐长成了从前那乾隆朝第一得意的武将,嘉勇郡王。
也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对于自己这个孤魂野鬼来说,对错、真假早已分辩不轻,时间也是没有意义的,但是他还在生机蓬勃地享受这个世界。
“喂,我跟你说话呢,别走神!”福康安不满,这家伙怎么忽然飘忽起来了?
“呃,抱歉,忽然想起一些事情。”和珅收回心思,重新微笑,“你说什么?”
福康安附在他耳边,神秘而得意:“从五月开始,过年封笔之前,肯定结束。”
和珅微微讶异,虽然知道他的能力,但是——能这么快?
福康安放开他,指着那盘杀气氤氲的军棋给他看:“这盘棋,小爷我准备了七年,就是为了这不到七个月。”
是啊,七年了,七年前他还是个十五岁的会闹脾气的孩子,七年后,他已经长大了。
其实加上辈子,和珅也早已是个年逾古稀的老人,不是吗?
美洲的战争越打越欢,武器不断卖出去,银子源源不断地流入参谋部,再归入户部。不少人又回到了乾隆朝那时候,对着傅恒等人的眼睛是红通通的。
傅恒修炼多年已经很淡定了,完全无视之,实在太炽烈了烧疼了就回家吃兔子出气去!
最近,傅恒府邸上的兔子消耗量非常大,傅恒大人坚持不懈地与这种长耳咧嘴胆小擅跑的动物过不去。
从中央到地方,不断有人上折子要求将军工企业归入八旗,大清是八旗立国,军工企业怎么能归一个从名字上都看不出它是干什么的参谋部呢?
地方的总督的压力,八旗都统、佐领的压力,还有绿营、西式新军的压力,皇帝也不得不妥协了——参谋部改中央军事委员会,军工企业归入地方八旗势力。
可是这怎么分,是个大问题。
军工企业分布在全国各地,不少都是秘密的,朝中一般大臣都不知道,为了得到傅恒手里的第一手资料,不少八旗都统、地方总督还是捧着他的,而且他们心里也没底,要说参谋部看不懂,这中央军事委员会就更看不懂了,这到底是个什么部门?
福康安一边帮傅恒轰走又一批送礼的——对于一帮子拎着活蹦乱跳的兔子上门的,“父子”俩都无语至极,一边冷笑:“中央军事委员会是干什么的,你们很快就知道了。”
傅恒大家敢得罪,但是背后站了三个实权铁帽子王的慧郡王大家不敢轻易得罪。所以傅恒的路子肯定走不通,于是想了其他法子,于是,鄂宁最近的访客也多了起来。
大家其实没想那么多,就是因为皇上惧内,说不定能从皇后娘娘这里打听点消息呢?
但是鄂宁的一句“提点”让大家如醍醐灌顶了:哎呦,只顾军工企业了,怎么忘了军工企业的“实用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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