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哈哈乐,说:“单老师竟然对我有印象,好开心啊。”
景川更加鄙视我说:“难不成你第二春了?”
我说:“我就觉得他好帅。”
大概单老师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在景川脑海里浮现一遍,需要的时间比较长。好一阵,景川才扭过头看着我问:“梅子,你是不是缺爸?”
我想了想,说:“我不仅缺爸,还缺妈。”
大概我的态度太过正经,景川眼里的表情瞬间变得很复杂。景川吐了口烟,说:“我看你还缺心眼。”
嗯,是有点。
作者有话要说:
太宰的废话连篇:
景川是太宰最爱的女人,没有之一
第3章03我也有个男朋友
本来说来玩,但是爽约了。微信给我的理由是:他女朋友说不喜欢苏州,因为太湿。
我想也没想回了一个字:“靠。”又说:“上海不湿,上海浪。你就喜欢。”
胖子就跟我打哈哈:“大爷我就喜欢浪的!”
我跟胖子瞎扯了很多,在一杯倒里。少爷始终没有接话。想了想不对劲,私聊了胖子问他:“你和少爷怎么了?”过了好一阵,胖子回了句:“我也不知道啊。”加了个无语的表情,又回:“我都好久没见过他了。”
我好像才猜到了什么,又私聊少爷:“不舒服?”
少爷秒回:“没有。”
我又问:“你见过胖子女朋友没?”
少爷回:“哪个?”
我说:“汹涌澎湃的那个。”
少爷回:“哦。”过了好一阵,少爷回了句:“不见。梅子你照顾好自己。我工作了。”
我无语,不用想就能猜到,诺大的上海,一个花天酒地,一个自我冷藏。
其实我才到公司三个多月。三个月实习期,不到一个月转正期,连本部门的人还没有认识全。嗯,然后公司大动乱,因为上次三百万抵押房子的男人。
我说什么来着?觉得不合适。但我现在不会说,因为师父受了牵连,受了大全的牵连。于是,我们口贷的老总刘铭慕,传说中的老刘,两张支票打发了大全和师父。其余想干人员一人发了一张离职申请单。
一天之内裁员五十多号人,公司内部大调整,这辈子估计见不到第二家了。为什么是传说中的?因为到公司三个多月我才只见了老刘一面,还是他的背影。
景川趴在窗台上,吐了口烟呛了两嗓子,说:“这个见尾不见首的老刘,还真是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景川这是把她能想到的形容快的词说绝了。
我白了她一眼,说:“我要是一年亏了三千万,别说裁员,砍人都不带眨眼的。”
老刘亏了三千万这么严肃的问题,我是从单老师那里知道的。动荡不安的那段日子,我被发配到他那里,现在单老师破天荒成了我们的新总监,我傍着单老师这棵大树,像是得了个免死金牌一样,勉强被留在了公司。
因祸得福,劫后余生。只是至今没有想明白单老师为什么把我留下。当然,我也没敢问。但是我还是很难过,因为景川要离职了,作为被殃及池鱼的那条鱼。
景川将烟屁股捻在窗台上的可乐瓶里,那是我们自制的烟灰缸。然后将剩下的半包十二钗递给我说:“拿着,留个纪念吧。”
我猛抽了最后一口,将延烧到烟屁股的火星子用手指捻了几下,灭了之后丢进那个烟灰缸里。接了那半包十二钗,随手一晃荡,说:“呦,真大方。”
景川皱皱眉,说:“梅子,别这样灭烟了,疼。”
我呵呵笑,没有说话。我是怎么学会这样灭烟的来着?犀牛,脑子里第一反应就冒出了这个词。我为什么会想到这个?不对,再想想。哦,对了,这灭烟的方法,我是和老曲学的。
老曲,曲不言,除了姓名和性别,婚姻职业年龄星座血型均不祥。老曲是我在酒吧打工的时候认识的,看起来三十多岁,衣冠楚楚,一个郁郁寡欢的正人君子。老曲是酒吧老板的朋友,不常来。来了话不多,就喝酒。
我话也不多,为了挣生活费,白天上课,晚十点到凌晨四点在酒吧工作,累都累哑巴了。说起来得感谢一杯倒,打小儿在酒吧鬼混,对调酒和酒吧的生意了解一点儿。
酒吧老板不喝醉的时候,像一只盛装打扮的土耳其公鸡;老板喝醉的时候,像一只浓妆重抹的圣诞节火鸡。幸好这只大发慈悲的火鸡可怜我,才赏了我一个在这里勉强养活自己四年的差事。
老曲没有喝多的时候,基本都是假装。他装的时候喜欢解开西装扣,松松领带。这个时候漂亮妹子会来搭讪,老曲倒是来者不拒。这事儿在酒吧里太常见。为了体验生活也好,为了其他什么都好,各取所需罢了。斯文和败类,就一层皮而已。
但对老曲来说,就一根烟而已。老曲烟没点的时候,认真斯文。烟点上了,认真败类。等他败类完了,就两指一捻,灭了烟丢到酒杯里,然后就又斯文了。我注意到这点完全是因为,有烟蒂的酒杯,不好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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