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兰生浑浑噩噩之时,晋磊已经开始动手解他腰带。晋磊的动作极慢也极优雅,一点急迫也没有,修长的手指倒更像是挑逗。
“晋磊,你跟我走吧。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我们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躲也好,藏也罢,再也不回来。”方兰生在一片昏暗中努力辨认晋磊的神色,说话的语气虔诚到忐忑。
晋磊没有回答他,却忽然顿住了动作。
方兰生躺在冰冷的地上,浑身的血液却是温暖的。烛光晃得他眼睛发酸,他仍然努力地微笑着。
晋磊沉默地端详他。
“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有恨,可你再怨再恨,这么多年,这么多的人命,还有你这半辈子的煎熬,都够了。我想你过得好一点,不要再这么痛苦了。”方兰生眼眶酸涩,说到后来只能使劲闭了闭眼遮住眼里的情绪。
晋磊听完,面上依然没有丝毫变化,默不作声地拉开方兰生的腰带,剥开他的衣裳,大大抬高他一条腿……
方兰生闭着眼,身子却不禁瑟缩一下。他忐忑地等了片刻,却没有迎来预想中的疼痛,反而只感到喉结上方的凉意——他颤抖地睁眼,晋磊逆着光站在他面前,长臂微抬,手握一把银白尖刀,刀尖沿着他的脖子往下,划过□□的胸膛,最后停在他小腹上。
“你……”
“我不管你是来干什么的,美人计对我没有用。更何况,”晋磊嗤笑一声,“对你,我已经腻了。”
方兰生眼中一恸,目中明明灭灭,却半晌没有言语。
“我想起来了。你是谁。”晋磊微微转动着手里的刀,在方兰生小腹上画圈的动作缓慢又撩人,“可你来得太晚了,以前我的确有段时间痴迷于你,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很不幸,我不仅得到了你,还有些厌倦了。你来假死那一出,无非是想报复我……今日,我再放你一马,便算作我们一笔勾销。以前的事,谁也不欠谁了。”
“你什么意思。”方兰生直勾勾地瞪着晋磊,连眼角都红透了。
晋磊不耐烦地呼出一口气,偏了偏头,把刀尖贴在方兰生皮肤上,“其实我得感谢你。正因为你诈死,才让我发现了比爱比恨更具诱惑、更有趣的东西。”
“是什么?”
“没必要告诉你了。”
方兰生咬牙看他,倏地伸手握住那把指着自己腹部的刀,指间很快就染了血色。
晋磊隐在暗光下的眼底颤了颤,到底没有动作,握刀的手僵硬得动不了。
方兰生握住他的刀往后一送,晋磊五指一松,方兰生便趁机拍开刀,冲上前猛地给了晋磊一拳,竟将他掀翻在地。
方兰生拎住他的前襟,还待再动手,却被晋磊握住了拳头。晋磊目露寒光地望进他眼底,“内力是怎么回事?”
方兰生气得笑了,嘲讽地哼了声,“也没必要告诉你。”
晋磊眸色暗下来。
方兰生软了语气,“晋磊,你别倔了。我知道我以前做得不够好,我总是逃避……因为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我看不透你,我、我怕你……但你太厉害了,晋磊,你太厉害了。你对我那样好,你那样好,我没办法不心动。我……我是喜欢你的,晋磊。出宫的这些日子,明明离你那么远,可我还是常常想起你……我不知道我怎么了,你明明害我成那个样子,可我总是想,如果,如果你没有背负贺家的仇,我们之间……会有多好。”
晋磊浑身一颤,随即闭了眼,似是竭力忍受着什么。
方兰生续道:“如果在贺家被灭门的时候,我陪在你身边就好了。”
晋磊倏然睁眼,几近咬牙切齿,“我已经说过了,我腻了。”
“你放你娘的——”方兰生怒吼声未落,忽听外面传来一阵纷乱。
“启禀圣上,慕容白一席人求见,现正在宫门外,可要下令捉拿?”
晋磊和方兰生齐齐转头看向紧闭的殿门后映出来的人影,方兰生抿了抿唇,拢好衣衫,转头对晋磊低声道:“他们是来找我的,你别害他们。”
晋磊一把掀开他,运掌推开殿门,指住方兰生对外冷喝道:“拿下。”
外头不知从哪里“噌噌”蹿出两队身披铁甲的军士来,一齐拔刀冲将进来,将方兰生团团围住。
晋磊大步流星地离开。方兰生双手紧攥成拳,目光穿过层层围堵冲他的背影叫道:“晋磊!你再往前走一步,我便是死也要阻止你!”
晋磊脚步未停,充耳不闻。
方兰生急得脸红脖子粗,却是仰头大笑起来,目光如炬地盯着晋磊即将跨出殿门的身影,“晋磊,你从来只道我不主动,我不够坚定,我没为我们之间的感情付出过什么。可你呢?你他娘的又做了什么!你每次都是这样的,总是自诩为受害者,自作主张地行事,不顾后果地破罐子破摔!贺家被灭,你就觉得全天下都欠了你,可你杀了那么多人,那么多无辜的人!你扪心自问,不觉得愧疚吗?一个叶沉香都让你寝食难安,可见你不是没有良心。若说这数年来你行事越来越诡谲狡诈,是因为司马渊的邪术,但现在司马渊已经死了。你又做出这副样子干什么!”
晋磊不知何时早已顿住身子,一言不发地站在深浓的夜色里,整个人好似一下子虚无缥缈了起来,仿佛随时会融化在这缀着昏黄灯火的黑夜里。
方兰生连连冷笑摇头:“晋磊,没有人欠你的。你不是没得到过。在水仙教,教主把你当成最亲的徒弟,王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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