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的差不多了,一个更加严肃的问题需要欧阳诚去面对。欧阳臣那一句“同x_i,ng(姓)恋”,把他深深埋藏在脑中十几年的记忆深处的东西唤醒了。
‘罗密欧与罗密欧--打一个名词--’
男生轻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仿佛自己问了个多么有意义的问题。
‘告诉你--罗密欧与罗密欧--同x_i,ng(姓)恋!哈哈哈哈哈~~’
笑得满地打滚的人死命地捶着身边一切可以被他捶的东西,欧阳诚记得自己当时也跟着笑了,而现在,他为自己当年没能马上把那家伙打得满地打滚而感到深深的、深深的后悔!
罗密欧与罗密欧--这明明就是他跟欧阳臣现在的写照啊!
原本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人,现在是他家的常客。说“客”还是客气的,因为这位“客人”只要来了基本就不会再走了。白天把他当苦力,给他洗衣做饭。晚上霸占他床不说,还要时不时地进行某种不“和谐”的运动--好吧他承认有时候他也会享受这种运动,苦中作乐么!
种种的种种,被欧阳臣总结为一句话:我们是恋人啊!
恋人?每次想到这个词,欧阳诚浑身都要抖一抖,他从来没有觉得,他跟欧阳臣是因为爱而在一起的。他们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对结婚二十年的夫妻,凑合着过日子了!
他跟一个男人在一起,被压榨(晚上被压,白天被榨--),而且完全没有反攻的余地,他姓欧阳,那个男人也姓欧阳--罗密欧与罗密欧,难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早已经被安排好了?
欧阳诚拧起眉,强迫多年前的记忆重现,却只能朦胧地想起一个影子--那个家伙,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他妈的这么“乌鸦嘴”?让老子找到了一定抽死他!
第二天欧阳诚接到了方隐的电话,一连失踪几天的人吵着闹着要欧阳诚陪他一起去喝酒。无奈欧阳诚“改邪归正”已久,最后只对方隐说了一句:“要喝就来我家喝吧!好酒有得是!”
的确有许多好酒,全是欧阳臣拿过来的。欧阳诚巴不得快点喝完了,省得某人老是拿“酒后乱x_i,ng”做借口。
今天欧阳臣有应酬,后半夜才能回来。
方隐屁颠屁颠地就来了。还拎了一个环保袋,他一向是个热爱环保的人士。进了门,献宝似得从袋子里拿出四听啤酒、两包盐水花生米、一包凤爪、一包鸭肫肝、鱿鱼片和鱼片干等等摊了一桌子。
欧阳诚看了一眼这些很有民族风味的“下酒菜”,问:“你怎么不带瓶二锅头过来?”
“啊?”方隐愣了一下,失望地问: “你这儿没有啊?”
撇了一眼不远处酒柜上一排排的进口洋酒,欧阳诚郁闷地想轩尼诗和john walker竟然不比上二锅头的魅力。
方隐左右看了看,笑得很欠扁地问:“你家那位不在?”
欧阳诚瞪他一眼,“管你屁事!要喝快喝!”
两人席地而坐,先开了两听啤酒,来点开胃小菜。先干为敬之后,方隐打量了一下欧阳诚现在的造型:背心和运动裤,脖子上还挂着毛巾,头发有点s-hi,额头上还有一层薄汗,不像是刚洗过澡的样子。
“你刚才干吗呢?”
欧阳诚扔了颗花生米到嘴里,心不在焉地说了一句:“练拳呢!”
练拳?听到了有意思的事情,方隐突然来了兴致,兴冲冲地问:“你怎么对拳击也有兴趣了?你不是最讨厌这种‘暴力’的运动了么?”
欧阳诚心想我要是早点练这种“暴力”的运动今天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也没什么--”看了方隐一眼,他有种欲言又止的样子,又喝了口酒。
方隐却来了兴致,又打开了话匣子,“当初我到西班牙的时候有一阵子也喜欢打拳,那地方可不当有斗牛士,拳击也很流行,学校里还有专门的拳击社--”
他在那滔滔不绝地讲,欧阳诚却没什么心思听,拿了根雪柳丝含在嘴里,直到方隐又提出两个人现在去打一场。
“我们试试吧?试试吧!我肯定下手轻,不打疼你!”方隐举手对天发誓。
欧阳诚满头黑线。这不会是喝多了吧?看方隐清醒的眼神又不像,最后只得把他带到他用来练习的一间房间里。
“我可没有什么专门的场地,在家就是打打沙包,而且就一副拳击手套--”
站到沙发面前,方隐先意思意思地打了两下,然后缠着欧阳诚让他露一手,说要看看他的功力。
“我一拳打掉你的牙你就知道我的功力了!”瞪了他一眼,为了早点让他玩够了好回去,欧阳诚套上拳击手套,刚才他就一直在练习,所以不需要做准备活动了。
“嘭~”一拳上去,沙包发出闷响。不能吞认,这种声音让人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方隐看得很瘾,欧阳诚左右跳动着快速出拳,灵活的身型看样子也练了有一阵子了,趁欧阳诚没有出拳的空隙,他随意问了一句:“你小子练成了不是要去找人报仇吧?”本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欧阳诚竟然没反驳。
甚至还回应了一声, “啊--”
又是一拳!沙包被狠狠打了出去。
“哎?”方隐很是惊讶,“找谁报仇啊?应该不会是要打你家那位吧?他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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