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既然如此,也不能怨我了。现在我和徐肃还可以控制一下场面,不然要是换了他人,那,也就什么也不用说了。
这时的我想的全是那日苏袖说的话,对他好一些,他对我的心意连外人都心疼,可这时我应该怎样才可以做到他所谓的对他好一些呢?
我原来认为对他最好的就是让他可以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不要再想什么中兴,什么重整河山,活的久远一些,活的糊涂一些,也活的快乐一些。
可这些显然不是他要的。
怎么不说话。他问我。
臣在想,其实徐肃有他的苦衷,他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和群臣分庭抗礼。他只写了自己的罪过也是厚道的了。郑王的确有苛责了。这些事情先王在的时候也经常发生。不过,我朝拥有一位像文鼎鸶一样的直柬大臣是王,是朝廷的福气,他拥有臣所没有的勇气,在这方面臣望尘莫及。臣说到这里,其实已经应该磕头请罪了,可那样也是对王的敷衍,所以臣要说完臣心中所想的。徐肃也许有罪,罪在敷衍,可也是情有可原,毕竟能像文相那样在朝是刚直不讹的宰相,在野是一个文秀书生的不多。徐肃和臣都跳不出来。
我这些话说的是神情并茂,甚至还加了几声的哽咽,这次子蹊应该不会怪我太不经心了吧,这样难道就是他所谓的好?我句句陷阱,每一句话都是要将文鼎鸶推到重臣之前,陷他于不义,这样是好,是坏,谁可以说的清楚呢?
你从来没有说过这些。
是臣不敢。
今天怎么又说了?
实在是感觉到惭愧,王的一席话和文相的作为让臣无地自容。
你,……,唉,你说怎么办吧。
我看了看他,沉吟了一下,说,文武之道,一张一弛,不可行之c,ao切。这次既然满朝文武都是这样,也不可责之过苛,稍微严厉一些就好。至于文相嘛,应该给予表彰,让下臣们知道王的心意就好。文相有一个儿子文潞廷才学誉满京华,一直没有入仕途,此时可以赐给他一个官位,也算了却文相的一个心愿。以后可以让文相为先,作为表率,整顿吏治指日可期。
难得永离设想周到,那朕该如何奖赏你呢?
臣惶恐,臣以前想错了很多的事情,也做错了很多的事情,谢郑王可以不记前嫌,臣已经心满意足,不敢要过多的赏赐。
说完,抬眼看着他,并且有意用一种带着类似一种幽怨而感恩并且有些挑逗的眼光看了他一眼,就低下了头。心中很不是滋味,子蹊,我第一次深刻的感觉到,我对不起他。他的旨意一下,百官肯定对文鼎鸶有所警觉,容不得他再用那种假象去骗人,并且可以招回文潞廷,也许子蹊还会再派一个密探,可那个人是绝对不会敢冒着得罪我和徐肃的危险去破坏的。当然,内阁中最后一个宰相我也得注意了,看来,要想过太平日子,很难呀。
好,就依你。
永离,……,朕,我,我刚才说话太急了,你不要见怪。
听到这些,我赶紧抬头看他,他的脸上是那种像蔷薇一样的淡粉色,有点害羞,可能他这辈子还没有向谁道过歉吧,可他的眼睛并没有那种软弱,想到这里,我的心好象被针刺扎了一下,可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于是平心静气,继续说。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郑王的话,臣不敢当。
可是这话说出来的语气和平时有很大的不同,没有那种冷冰冰的腔调,很是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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