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就把那小子问傻了。
换了新环境,苏迪表面上好像没什麽变化。只是更沈默了。不管上课下课都习惯一个人坐著。虽然见了人还是会微笑著打招呼,但那笑容仍让人有疏离感,觉的很难真正接近。
因为那个县城的中学,虽然已经是全县有钱人家小孩待的地方,但感觉和以前学校的孩子还是不一样。不是说家境,而是沟通起来有困难。常常聊著聊著就找不到话题,或者很难理解对方话里的另一层意思,让苏迪觉的有点倦了,然後就宁愿一个人待著。
有时候也会去篮球场,却只是看看就走了。一来是没什麽高手,再来他一个人也没兴致,所以来了一个星期,都没有真正上场打过球。倒是会在晚上闷的发慌的时候一个人在没人的篮球场借著路灯的光投投篮什麽的,那是他最怀念以前日子的时候。他会想柳随阳,想那家夥总是劳改犯一样的头发,还笑的那麽猖狂;会想辛哲凯和耿锐,想他们奇怪的x_i,ng格和更奇怪的相处方式;甚至会想教练,去跟他告别的时候老爷子嗐声连连的,说尉迟磊已经走了,连你也这样,你们这几个小子怎麽就这麽不让人省心;当然,也会想尉迟磊,想他总是大呼小叫的,有时候任x_i,ng霸道的连他都忍不了,不过就是人还凑合,和他一起挺开心……
总之,一个人的时候,很容易想起很多以前的事,也很容易看清楚一些事。所以在刚来的那几天,在晚上没有人的篮球场总能看到苏迪,抱著篮球坐在篮球架下面,牵著嘴角不知在想什麽。
其实临走的时候见过辛哲凯和耿锐一次。那也算是尉迟磊走时聚完那次第一次见面。还约的是h大的篮球场,不过却谁也没打球,就站在场边从天亮聊到天黑。辛哲凯一见他就吹了声口哨,挑著眉说:“喂,看不出来啊,你也能把人打进医院。”
苏迪笑笑没说话,转头看耿锐:“你爸妈终於放你出来啦。如果只是要考h大,用不著这麽拼吧。”
“喂,你小子什麽意思啊。你以为这学校好考啊。”身为h大一份子的辛哲凯当然听出来苏迪是在损他,笑的毫不在意。
“如果连你都考的上,那估计尉迟磊那家夥也没什麽问题了。”苏迪故做深思状。
“别把我和他比啊。一数学考二分的家夥,和他比都丢人。”显然尉迟磊那点辉煌事迹已经人尽皆知了。
忽然耿锐c-h-a话,就问了一句:“你的事尉迟磊知道吗?”
“啊?”苏迪愣了一下,笑著摇头。
“怎麽不告诉他。”辛哲凯扬著下巴问。
“我怕告诉他,那家夥会马上从美国跑回来。”苏迪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辛哲凯当时就撇嘴表示他的不信:“怎麽可能。那个没良心的小子,如果回得来就不用走了。”
苏迪笑笑,并没有反驳辛哲凯的话。
总之,那天应该是苏迪跟这个从小长大的城市告别的最後一环了。虽然去新学校上学後,每个周末也是被允许回家的,但感觉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仿佛一下从主人变成了客人,而且满打满算也只能待两白天一晚上,来回折腾实在不值。要不是为了周六晚上接尉迟磊的电话,苏迪可能连回都不带要回去。
然後又好像什麽都没发生一样,日子还是一样的过,不知不觉一个月就过去了,忘了是礼拜几了。总之那天第一节课是外语。苏迪正坐在最後一排他的位置上一手支著头,一手转著笔,斜瞅著窗外走神,忽然就看见一个很眼熟的身影从窗户前面飘过去,苏迪当时就“噌”的坐起身子,眨眼睛的功夫,那个人影已经没了。苏迪正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的时候,一张脸突然就贴在玻璃上,睁大眼睛瞪著苏迪瞅。
苏迪被这张突然在眼前放大的脸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往後撤了下身子,等看清楚的时候,连手里的笔都掉了。
尉迟磊!
震惊过後,苏迪忍不住先叹了口气。那家夥,到底还是回来了。然後他就冲他比划著打手势,意思让他等他下课。尉迟磊不满的瞪他一眼,还是退到走廊另一边去了,然後无所事事的来回溜达。不时的往苏迪他们教室瞟两眼。
苏迪一开始还坐著听英语老师在上面浪费口水,虽然眼睛一直在扫窗户外面。後来看那小子实在无聊郁闷的要死,终於叹了口气把手举起来了。
正赶上老师提问,在一片举手的人里一眼就看见苏迪了,当时那个喜出望外啊,想著从来没见这个新学生主动举手回答问题,赶紧就把他叫起来了,结果苏迪起来就说了一句话:“老师,我不舒服,请假。”
然後不等老师回答,就从後门窜出去了。剩下哑口无言的老师和一屋子鸦雀无声的学生大眼瞪小眼,连下一步该干什麽都忘了。
尉迟磊一见苏迪出来,“噌”的就窜过去了,一把扣住他後脑勺装凶:“你他妈的混蛋,当我是死的啊。出事也不跟我说,还跑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机场都没有。害我早上下了飞机还得倒火车,下了火车又坐汽车,好不容易找来你还上课,把我晾这半个小时,你有没有人x_i,ng啊……”
虽然不等尉迟磊把牢s_ao发完,苏迪已经一把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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