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顺着宋青书的视线往后看去,周颠等人赶忙将脸移开,眼珠子欲盖弥彰地上下左右胡乱瞟着。
宋青书自心中有了那猜测后,对张无忌的靠近也不免感到抵触。心知自己是他师哥,又是明教青翼蝠王韦一笑的徒弟,总是会抬头不见低头见,如何能一辈子都躲着藏着?便道,“这样,等晚上的时候,你过来,我再跟你说。现在你先把j-i爪松手,让人看见影响不好。”
岂料张无忌非但未有松手,更是变本加厉的将他一把搂住,笑眯眯地道,“师哥素来也没见在乎这些,如今怎么倒理会起别人的眼光来了?何况,”余光朝杨逍等人一瞅,似笑非笑道,“男欢女爱本就是人之常情,有何可笑可谈可避之处?”
那“男欢女爱”四个字如闪雷震入宋青书脑中,只击得他大脑一片“嗡嗡”作响,全身血液瞬间逆流。
人家把话都说这份上了,他要再听不出来,可就真是天字第一号自欺欺人的大傻瓜了。
张无忌的手还亲呢地停在他腰间轻轻抚动,宋青书整颗心却只在恍惚之间,直到腰上突然传来一股重量,低头看去,竟是张无忌干脆将整只手环了过来,嬉笑道,“宋师哥在想什么?这般出神。”
宋青书只觉心底那根紧绷的弦“崩”地一下断开,若不是顾忌有杨逍和周颠等人在场,他真想飞起来给张无忌一记佛山无影脚,让他直接化作天边一个星辰算了。
杨逍早在张无忌当教主的第一天就看出了他对宋青书的不一般,本想着少时他曾不远千里送不悔来昆仑山,两人之间也应当有些情愫才是。不想张无忌一心只在宋青书身上,对其他女子竟是视而不见,心里一番失望后,自我劝慰,教主感情之路,有他自己决策。如今明教重整,得了这么个英明果决的少年英雄来做教主,自己只需好生辅佐便是,又何必多加理会他个人私事。
这般一想后,倒也不觉张无忌对宋青书的心思有何龌龊之处。更何况,明教本就源自波斯总教,虽饮食起居和中土之人并无区别,却也从未有其他人那般迂腐不化的思想。在他们看来,只要是相爱,男女皆无不可。
只是依着现下宋青书对张无忌的态度来看,恐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杨左使,”周颠压着声音问道,“你瞧着咱们教主跟那姓宋的小子,能成吗?”
杨逍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既非术士,也不懂得占卜之术,如何能得知这事。成与不成,只看教主和青书小子的造化。”见周颠脸上遮掩不住好奇,又道,“我劝你莫要这么多事。教主自己的事,他自会处理好。你我身为教众,只要听从教主吩咐行事即可。”
周颠深知杨逍脾气,也不跟他计较,依旧笑嘻嘻的道,“这个我自然清楚。我也不过是替咱们教主担心担心罢了。你想想,那青书小子是他师哥,又是青翼蝠王韦一笑的徒弟,身份地位也不比教主低。如今教主时时让他三分,可看他对教主那样,多半也是个没想法的。我就怕教主最后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赔了夫人又折兵。”
杨逍见他越说越不像话,冷声喝道,“周颠!什么赔了夫人又折兵。教主做事自有主张,何需你来多嘴。”
周颠被杨逍一番呵斥,生怕叫张无忌听了大为不敬,忙笑嘻嘻道,“好好好,我不说了。我不说了就是。”
杨不悔跟在杨逍身边,将他二人对话听入耳中,又见前头宋青书正蹙着眉头甩开张无忌的手,便拉了拉杨逍的衣角道,“爹不喜欢无忌哥哥吗?”
杨逍被女儿一句话问住,愣了半晌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周颠倒是堆着满脸的笑对她道,“大侄女儿,你还小,这事你不懂。就是我们瞧着也不是很明白,又如何跟你解释?”
杨不悔微噘了嘴唇,不再开口。
宋青书并不知道杨逍等人正在后面讨论他的事,他只盼自己的寒毒能尽快除去,从此便跟张无忌划清界限,如无必要最好别再见面。正想着,张无忌又靠近一些,引得他皱着眉头刚说了一个“你”字,猛地脸色一变,四肢百骸在瞬间变得冰凉,胸口好似注入了千年寒冰一般,冷得透彻心骨。
张无忌慌忙将他一把抱住,避免他摔倒在地,吩咐杨逍道,“天色已晚,就地歇息一宿。掌旗使生火,杨左使帮我把风。”扶了宋青书走到林子里的空地处,以九阳神功替他压制着体内恣意乱窜的寒毒。
片刻,一团篝火升起,周颠和杨逍等人在不远处为张无忌静静把关。只见他为宋青书运功逼毒后,又取出随身携带的针包在他背上各处x,ue位针灸,并问,“宋师哥,你好些了吗?”
宋青书哆嗦着身子,却只觉身体依旧冰冷,并不似平常那般接纳了九阳神功后就感觉暖和。“我,我觉得还是很冷。”宋青书牙齿上下碰撞,好容易说了一句完整的话,心里不免有些怀疑张无忌是否并非尽心医治他。便又问,“为毛我还不好?你这个九阳神功是不是正宗的啊?”
张无忌是何等聪明之人,一听宋青书那问话便知他是起了疑心,想着他这般不信任自己,难免有黯然神伤之意,却仍笑着道,“这九阳神功自然是正宗的。依我看,应该是你当初跟韦蝠王练了y-in寒走向的内力,如今跟九阳神功相冲撞而至。不打紧,只要我以九阳神功将你体中y-in阳两股内力融合便是。”
此刻,天色已近垂暮,杨逍等人都围着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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