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宋青书去了前院,见几名大夫正在给库库特穆尔问诊,当下心中了然,只管忍了笑意上前,故作惊讶地看着首座那人问道,“咦,这是怎么了?一个晚上不见,怎么脸上突然长火山了。”
只见库库特穆尔满脸红疹,从脖子处一路延下,再看他手背上也有不少颗粒,便知道他身上肯定也有。面上虽不动声色,心里却抑制不住的乐开了花。
库库特穆尔全身奇痒难耐,脾气也十分暴躁,问那大夫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小王如何会起这东西?”
那几名大夫仔细把了脉后,迟疑道,“小王爷,您这症状应该是花粉过敏引起的。”
库库特穆尔拍案怒道,“胡说!小王对花粉从不过敏。何况昨日也并未接触花粉一类之物,何来过敏一言?庸医,若是消不去小王身上这些东西,论罪处置!”三言两语,吓得那几个大夫纷纷跪地求饶。从脉象上来看,也确实是花粉引起的过敏,但看小王爷脸上那个疙瘩,似乎又有些不像。
那几名大夫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心里本就不是十分确定,加上小王爷这么一恐吓,更是吓得瑟瑟发抖,忙持笔开药方,跟着侍卫抓药去了。
宋青书本意只不过是要戏弄这傲娇的小王爷一番,也不想连累别人,便上前打量着他脸上的红疹笑嘻嘻的道,“依我看,是你平时缺德事做太多了,所以老天降下这个惩罚给你。当然了,这个病都是需要人来医治的。我认识一个人,专治疑难杂症,你这个什么过敏不过敏的,只要给他扎上两针,立马见效。”
库库特穆尔强压下心口怒火,问是何人。宋青书道,“张无忌。”前者怒然起身一把揪住他的领口,瞪着他道,“你敢耍小王!”宋青书赶忙澄清,“我吃饱了撑着耍你干嘛?张无忌有一手的好医术,这个明教上下哪个不知道啊?”库库特穆尔一把推开他道,“小王就是死,也不需要魔教教主来医治。”
宋青书一个踉跄差点摔到地上,翻着白眼嘀咕,“真是好心没好报。”等痒个三五七日,看你还嘴硬!
库库特穆尔一手将桌上的茶壶杯子全扫到了地上,心情处在极度燥怒的状态,提声道,“立刻启程,回王府。”
侍卫领命离开。一刻钟后,车马备齐。库库特穆尔单独乘坐前面的一辆马车,让宋青书去后面的马车乘坐,并派了两名高手赶车。
宋青书憋着笑目视库库特穆尔上了车,这才跳上马车掀帘进去,在见到车内那端正而坐的姑娘后猛地一愣,“周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那面容绝美,眉眼间敛着柔顺婉约的女子,可不是周芷若是谁?
周芷若自小时和宋青书分开后,近十年未见。何况宋青书近年来模样变化极大,比起少时的稚嫩,成长得越发隽秀清朗。如今只见一神采飞扬的年轻公子进来唤她“周姑娘”,却也未曾认出对方是谁。
宋青书在她对面坐下,马车稳稳朝前行去。见周芷若低着头不住偷瞟自己,遂咳嗽了一声道,“我是宋青书。”
周芷若一怔,眼底瞬间绽放出一抹异样的光亮,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起笑,仿佛又觉这般表露过于直白,忙敛了神色问他,“你是武当派的宋师兄?”
宋青书一本正经地点头,不忘强调,“我就是那个小时候经常欺负你的宋师兄。”
周芷若脸颊泛开一抹淡淡的嫣红,抿笑道,“少时不懂事,不过是师兄跟芷若顽笑罢了。师兄这几年可好?常听师父提及武当派近况,只可惜未能有时间登门探望师兄。”
宋青书一看她含羞带娇的样子,心里就已经猜出个八成,不禁暗下叫苦。这是个神马世道?周芷若不是应该缠着张无忌要死要活要杀要剐的吗?怎么对着我脸红起来了。诡异,这太诡异了。还是得想个办法远离这祸水才好。
见宋青书半晌未曾说话,周芷若疑惑抬头,这才发现他脸上若有似无的笼着一层薄薄绿气,忙问,“宋师兄,你可是中毒了?”
宋青书靠着窗随意挥手道,“玄冥神掌,已经有很多年了。”
周芷若少时曾见过张无忌受那玄冥神掌的折磨是何等痛苦,如今听闻宋青书也中此掌,心中霎时升起一丝怜惜,低声道,“宋师兄,你还疼吗?”
宋青书被她这般软哝轻语给刺激得起了一身的j-i皮,不自主的打了个哆嗦,慌忙转移话题,“没事。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从万安寺过来的还是光明顶?遇见张无忌了吗?”
周芷若轻颦眉梢道,“和师父从光明顶下来后途中遇阻,我被迫和她们分开,被虏到这儿关在后院。宋师兄你呢?你也是被他们虏来的吗?”
宋青书摇着食指笑眯眯地道,“非也,非也。我是自己送上门的。”周芷若惊讶道,“为何?宋师兄跟这些蒙古鞑子难道是相识的?”
宋青书很想送她一记白眼,但想着周芷若脸皮薄不一定受得住,便扯笑道,“当然是有事才来的。我跟他们不熟。你可别误会。”话音刚落,又觉自己仿佛是刻意跟她澄清什么,心里正在暗叫不好,却见周芷若嘴角抿开一丝柔软的笑意,低了头道,“我不会误会的,宋师兄但请放心。”
宋青书只听见心底“咯噔”一想,无语道,“其实你误会了。你误会大了!”周芷若坐在对面也未听清,又问了一遍。宋青书看着她脸上薄薄的嫣红,眼底狡狯一闪而过,扬笑道,“没啥。我是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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