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名叫沈琪,曾经小有名气的模特,气场很足,再加上身高优势,无论站或坐都会给人一种压迫感……
钟浅不觉挺了挺胸,平静开口:“我就不兜圈子了,请你离开我爸。”
对方大概没料到她会如此直接,眼里流露出一丝笑意,“你妈妈让你来的?”
“不是。”时尚界有句名言,leore,钟浅觉得有必要借鉴,惜字如金,方显身价。
沈琪抬手撩了下头发,视线扫过钟浅身上校服,“下午没课?高中生不是应该很忙吗?”
钟浅不卑不亢,“谢谢关心,我成绩很好,少一节课也不至于考不上大学。”顿了顿继续道:“倒是沈小姐您,我爸妈还没离婚,你现在就是个小三,人人唾弃的角色,还是关心一下您自己吧。”
她的声音不高,但也不低,这里虽然每张桌都间隔较远,中间也有装饰物影影绰绰相隔,但沈琪毕竟算是个人物,还没等钟浅一字一顿慢悠悠说完,沈琪脸色就变了,迅速变幻几下后,眼里盈满笑意,只是嘲讽意味明显:“这话你该跟你爸讲,还是说,”她话锋一转,“你根本就见不着他?”
她说着笑意更胜,声音却变轻,只是听起来尤为刺耳:“对了,你爸多久没回家了?”
钟浅有一瞬间的恍惚,没接话。
沈琪扳回一局,不由自得,身体往后靠了靠,“钟浅是吧,大人的事小孩子最好别c--h-a手,不如回去劝劝你妈,赶紧签字,别自己不幸福还非得拖着别人跟着不痛快。”
对面没有声音,小姑娘一动不动,到底还是个孩子,沈琪似是没了斗争兴致,捞起皮包起身,末了却不忘撒把盐:“对了,晚上我会提醒你爸一句,不忙的时候回去看你们一眼。”最后两字特意加重。
说完就转身就走。
“等一下。”
迈出两步时身后终于传来声音,沈琪本/能地回头,眼前一道水光,随即一凉,毫无防备地被泼了一脸。
她失态地尖叫,又本/能地捂住嘴,像是怕周围人听到,墨镜还没戴,来不及找纸巾两手在脸上胡乱地抹了几下,这才看清面前的罪魁祸首。
穿平底帆布鞋的钟浅比她矮了一个头不止,可是此时站得笔直,不慌不忙地把空杯子放到桌上,看了她一眼,语气不屑,“怎么,还想打我?”
沈琪这才发现,自己竟已举起一只手,优雅地停在半空中,新做的美甲气得微微发抖。
钟浅视线往她身侧一飘,沈琪这才听到动静,是闻声赶来的侍应,手里已经拿了一条毛巾,试探道:“沈小姐您没事吧?”
还是,被认出来了。
钟浅微微一笑,好心提醒:“沈小姐身上脏着呢,再多拿几条毛巾才够。”说完也不理会侍应的尴尬以及沈琪陡然黑下来的脸色,拎起椅子就走。
出了咖啡厅,外面白花花的太阳劈头盖脸晒过来,钟浅那一点胜利的兴奋顿时消弭干净。本来也没什么可兴奋的。来这里本身对她来说,就是种耻辱。
她叹口气,背上双肩包,看了眼手表,下午的自习课不去也罢。
站到路边,抬手叫了辆出租车。
家里跟往常一样,客厅空旷得象广场,人语声从小花厅传来,当然还少不了麻将牌稀里哗啦。
钟浅换了鞋径直上楼回自己房间,,在椅子里呆呆坐了一会儿,门没关,熟悉的娇笑声传上来,有些刺耳。
下楼到餐厅拿了罐可乐,冰镇的液体灌进喉咙那一刹那,有种难以言说的快/感,仿佛无数根小钢针扎进咽喉,让她想到一个词,封喉。
她端着可乐走出后门,经过花厅时随便扫一眼,还是那几个人,还有个面孔略生的男的,貌似是其中一个阿姨的什么亲戚。
那些人玩得正开心,没人注意本就不该这时候出现的她,她就坐在不远处的长廊下,一口一口的喝着,眼睛看向几步之外花丛中的一架秋千。
秋千是电影里常见的公主款,只是年头不少,白色的漆已落得斑驳,那被风吹日晒过的绳索怕是已经禁不起她的体重。
夕阳不错,却触不到她这个角落,这样的午后,她感到寂寞,很寂寞。
方莹打完牌,送走牌友,心情不错,上楼时哼着流行歌曲,一进卧室看到站在窗边的女儿不由一愣,“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钟浅看着身材苗条保养得当、跟自己形如姐妹的母亲,“我今天约了沈琪见面。”
方莹惊讶了一下,随即嗤笑,“见着了?那个贱人很难缠吧。”
钟浅冷冷回道:“你口中的那个‘贱人’已经霸占了我爸三年。”
“那又如何,你爸不可能娶她。”方莹坐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摘耳环,今天穿的旗袍,配的翡翠,很有复古味道,无所谓的表情更为这味道增添了几分神韵。
钟浅走到她身后,直视镜中的脸,“你不想知道我们都说了什么吗?”
“猜都能猜到,你让她离开你爸,她拒绝,应该还会顺便奚落你几句,把我也捎带上。”方莹合上首饰盒,笑了下,“你何苦去找不自在。”
钟浅气不过,“这本来是该你做的事。”
方莹不屑道,“这么有失身份的事我才不会做。”
钟浅冷笑,“身份?您这钟太太的身份还能保持多久?这种有名无实的身份根本就是个笑话。”
方莹脸色终于变了,霍地起身,“够了,你今天吃枪药了?我们的事不用你c,ao心,管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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