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给凌粒留下的记忆太惨烈,做完之后他整个人去了半条命,所以事后他才专门琢磨了要怎麼做才能让双方都爽。
碰上谢嘉慈的时候对方二十九岁,他十九岁。刚入行不到一年的娱乐圈菜鸟,被骗著参加酒局,又迷迷糊糊被灌了药,差一点就让那个肥胖的中年老板拖进酒店房间裡。谢嘉慈路见不平,拔屌相助,把凌粒带回了自己床上。
之后别人都说他走了大运。可凌粒有一阵子很搞不懂,这算什麼大运呢。谢嘉慈只是顺手拎回一隻看顺眼的玩物,而他,也无非是未来的金主要从一个脑满肠肥的变成一个年轻英俊、而且更有钱的。
金主还是金主,玩物还是玩物。
从没有人问过他想不想要,他愿不愿意。
说出来没人相信,但那时候的凌粒,确实是不愿意的。他抱著也许幼稚也许不切实际的幻想,一头闯进森林里,想做一隻乾乾净净的小鹿。
但凌粒自己也不大相信,真正踏入娱乐圈后,就算没有那天晚上,他单纯的初衷还能坚持多久。也许在衣香鬢影灯红酒绿中,轻飘飘就消磨掉了,也许到时候他将主动寻找一个各方面不如谢嘉慈但至少多金的男人。这样的话,他还要感谢谢嘉慈呢。
“在想什麼?”伏在他身上的男人有些不悦,“你专心点。”
“想你……”凌粒抬头笑了一下,但又很快收回——谢嘉慈只夸过他不笑的眼睛漂亮,他在他面前一直是控制著表情的。
也不知是这句话还是凌粒少见的笑容激发了男人的兽`x_i,ng,谢嘉慈就著c-h-a入的姿势抱起他,大步往楼上卧室里走。硬热的凶器抵在凌粒身体深处,随著男人的步伐一顶一撞,凌粒扣著他的肩膀难以抑制地呻吟。
“很好,再叫得浪一点。”谢嘉慈附在他耳边,低沉磁x_i,ng的声音缓缓说著令人面红耳赤的话。
“你……你!”凌粒喘著气瞪他。如果可以他很想骂人,不过对著这个人他还没那个胆。
谢嘉慈笑了,他正好走到床边,把凌粒放下来,手撑在他身侧吻他的眼睛,又从眼睛吻到嘴唇。
谢嘉慈的唇一覆上来,凌粒就没有空暇去思考了。他浑身发热,又浑身发软,脑子裡混混吨吨的,闭上眼睛也全是这个男人的眉眼,刻在脑子裡一样鲜明。
他们一直做到半夜。中间好像还下了一场雨,不过他们谁都无暇去顾及。
凌粒只记得自己有一阵子被抵在落地窗上,背后是谢嘉慈火热的x_i,ng`器反复蛮横地嵌入身体里,眼前是一片透明闪光的水幕,淋漓飘摇又寂然无声,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
天地喜乐都在,唯独没有自我。
谢嘉慈这次回来,说要住一星期,叫凌粒把时间都空出来陪他。
两人在床上腻了一整天,饭也是在床上吃的。凌粒这边还在吃餐后甜点,谢嘉慈那边手指已经捅进去了。凌粒惊叫了一声,只能不甘愿地把甜点放下,转身去伺候谢嘉慈。
男人的欲‘望来得无穷无尽,好像这半个月全都禁‘欲了似的,要一股脑发’洩到他身上。凌粒最后实在吃不消,用最软绵绵的声音一连喊了数遍“嘉慈”,才终於被放过了。
凌粒到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才想起高董事的事,於是对谢嘉慈提了。
谢嘉慈夹了一个杨梅丸子放到他碗裡,问:“他要做什麼?”
凌粒说:“可能是a市那边的影视基地的事,我不懂……”一面纠结地盯著碗裡的丸子。
“叫他来找我。”谢嘉慈这就是应下了,又看凌粒神情,说:“你不是爱吃这个吗,怎麼不吃?还跟我赌气?我就想看看你什麼时候能给我来个电话,结果一看你自个儿自在著呢,哪有我的份。”
凌粒在心裡说我哪敢。管家看他一脸苦相,站出来解释:“凌少最近牙疼犯了,吃不了这酸x_i,ng的东西。”
“牙疼?什麼时候的事?”谢嘉慈眉头稍稍舒展了,问道。
凌粒说:“就这两天……”
“医生来看过了吗?上次不是拔了神经了,怎麼又疼?”
“看过了,这次是另一边,我是因為,因為……”
谢嘉慈看他吞吞吐吐的,笑起来把他拉到腿上:“又零食吃多了?你说你,还是个明星呢,也不控制著点。”
凌粒没话说了,耷拉著眼睛听训。
谢嘉慈说著说著手就摸到他腰上去了,凌粒骨架不大,虽然看著瘦,隐藏地方的r_ou_却不少,摸起来糯糯软软十分受用。再摸著摸著凌粒感觉不大对路,抬眼一看男人眼眸深处的火焰又烧起来了,顿时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说:“我还没吃饱呢……”
男人已经笑著吻了上来,声音喑哑中带著x_i,ng`感:“马上就来餵你……”
凌粒欲哭无泪,认命地揽上了男人的脖颈。
虽然说要空出时间,凌粒好歹也是当红的歌手,有些工作实在难以推掉。第四天下午,他进了书房,谢嘉慈正在看文件,凌粒把手里托盘的青花小釉拿出来放下,轻轻说:“嘉慈,喝点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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