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你大爷的,我疼死了”没想到被附了身感觉还是在的。
“嘘~”他揉了揉脚踝,站起身有点瘸的往熟悉的那座房子走去。这里他来过无数次,很多个深夜他们就在那座房子里探讨商量着公司的运作,大多数时间他坐着听那人的吩咐,然后一项项传达下去执行,那个人喜欢听他的建议,虽然往往他自己心里早就有了成型的想法,也不准备因谁而改变,可他让自己觉得是被重视的。
这是他死后第一次真实的踏进这片区域,感觉每走一步都伴随着激动的心跳。苏北似乎也被感染,没再说话。十多分钟后他们来到一栋白色别墅前,陶安走上楼梯,熟练地输入密码584920,后三位是房间主人女朋友的生日。
按他的习惯明天要坐飞机,今天肯定会早睡休息,悄无声息地进去后关上门“他在楼上靠右第二间房”陶安用很轻的声音说。他的心跳得很快很快,似乎要撞破胸膛。凭着记忆蹑手蹑脚的走到楼上,轻轻地转开门把手,屋里并不黑,落地窗投进来一片月光,悠悠映照着床上隆起的人形,薄被盖在腰间,侧躺着一截手臂露在外面。陶安试探着靠近,发现自己居然没有任何不适,因为附身的原因吗?那我现在可以触碰他吗,还会不会被排斥?他站在床前举起兴奋到颤抖的手,试探着去抚摸那人的脸。苏北也很害怕,怕那人醒过来,他尽量憋着,其实很想骂陶安你就不能换个地方摸吗这样就算到时候重新回到身体了,他也可以安安静静的离开,不让人发现。
可是就在手指距离那人一公分的时候,一只手猛地抓住了陶安的手腕,一阵剧痛袭来,他感觉自己被强烈的波动震了出去,甚至连苏北都感受到了那种痛楚,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分裂!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现在处在更尴尬的境地!虽然拿回了身体的控制权,但人却被对方压在了床上紧缚着双手。
因为明天要出差,季擎泽今天睡得就比平时早。还未进入深度睡眠,就感觉有人站在了他的面前,身体反地抓住他的手腕,一个翻身压制住了对方,顺便打开了床头灯。突然袭来的强烈光线让两人都眯起了眼睛,季擎泽更快适应,紧盯着身下这个不速之客,模样看起来很小还是个学生吧?手腕细的就算两只合在一起,他也能一手控制住,秀气的五官,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罪犯。
“小偷?怎么进来的?”房子有防御系统,如果不是用密码进来,早就发出警报了。
苏北眨了半天眼睛才适应了强光,睁大眼正对上身上那人深邃的眼眸,他的眼睛轮廓很深,鼻子高挺,嘴唇有些轻蔑的撇着显得很冷漠的样子,头发是普通的板寸根根竖立着,让他想到了炸毛的刺猬。
季擎泽看他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不由得气笑了“你不说话我就报警了!”他压制着苏北,另一只手去摸床头的手机。苏北一看着急了“别别别,我不是小偷,我没动你任何东西” 哪会有小偷什么都不拿专门跑卧室来摸人的?
“那你来偷人的?”一听这话,苏北愣住了,半天没反应过来,满肚子的说辞打了个来回,只憋出一句小姑娘才会说的话“流氓!”。
季擎泽觉得有趣突生了戏弄的心思,主要是平时没人跟他这样说过话“你半夜跑我家摸我,还骂我流氓?”
苏北自知理亏,挣扎道“你先放开我,我跟你解释。”
估量了对方的实力,季擎泽选择放开了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神情冷肃,不再含有一丝戏谑的表情。仿佛他不给个合理的解释,就不能活着走出这个门。
苏北支支吾吾了半天,猛然想到了陶安“是陶安告诉我你房间密码的,是他让我来的!”他说完低下了头,又怕理由不够充分.不过按实说肯定没人信啊,就算不被抓去警察局也得当j-i,ng神病人关起来。
季擎泽挑了下眉,一脸深沉的盯着他。
这时苏北听见落地窗外陶安在大喊,“告诉他,是我死前委托你把生日礼物带给他!”
苏北听完赶紧在身上掏,摸了半天只在身上摸出来一枚一块钱硬币,摊在手掌上“那个,陶安死前把你的生日礼物落在我那了,我给你送过来。”
季擎泽一脸黑线的看着他手里躺着的那枚硬币,准备等着如果他说这是礼物的话,就毫不犹豫的拍死他。
苏北感受到了 “杀气”,嘿嘿傻笑两声,又把硬币揣回了兜里,“呵呵,掏错了”他纠结着眉头,把手摸向胸口,将戴了很久的那块玉佩从脖子上取下来,英勇就义般的递给他“呐,就是这个,我怕丢了一直在脖子上挂着呢。”
季擎泽取过玉佩,端详半天。很普通的一块玉啊,甚至可以说是劣质了。不过触手温润像长期佩戴过的样子,他心里存了疑,却并未点破。
“你别小看它,这可是在很有名的道观求来的。只这一块,别人想要还没有呢!”
季擎泽盯着对方的眼睛,看起来不像在说谎,于是就把玉佩放进了床头柜的抽屉里,“就算如此,你为何大半夜的来,而且不敲门?还有,你是陶安的什么人?”
“我是他表弟,平常不怎么联系的,因为在他以前上过的学校念书,他才来看过我一次。我白天功课很忙的,只能晚上来,因为他当初说要给你一个惊喜。而且我迷路啦,找了半天才找到这儿的”
“那你怎么进小区的,谁放你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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