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脱了不就行了。”凌宝伸手帮他解裤子，嘴上还说他瞎讲究。
郑佑涵打了一下凌宝的屁股，“不讲卫生。”
“哼，我十天不洗澡你就不爱我了？”
郑佑涵把裤子丢在一边，上床后凌宝就自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你先十天不洗澡看看，我肯定受得了，但估计你自己先受不了了。”
凌宝没吱声，只是尽量让自己贴着男人，恨不得贴的紧紧的一点缝隙都不留，恨不得就这么融在一起，成为一体。男人身上还有些汗，可这让他觉得一点都不脏，也不觉得汗味儿难闻，他觉得男人就他在身边，很安全。
“宝儿，怎么了？”郑佑涵觉得凌宝的情绪很低落，虽然刚才还和他斗嘴来着，可是不一样。
“有点事儿。”
“我听着呢。”
凌宝不敢抬头，“我说过的吧，我从小就被我妈扔给外婆了。”
“嗯。”
“我都把她忘了。长什么样啊，说话声音啊什么的。而且她不要我，也不看外婆，最后外婆死了她也没来。”
“受什么刺激了？突然想妈妈了？”
“没想！”凌宝突然喊道，“我怎么可能想她？”
郑佑涵一下一下摸着他的头发，对于这种缺爱又不愿意承认的x_i,ng子，也只能先听着，“好，不想，然后呢？”
“上回记得吧，我用那个限量版，和李克换电话。”
“嗯。”
“李克给我了地址，我今天去了。”
“找到了？”
凌宝啧了一声，“我没想去找，这么多年了，但我总要看看我活着不想着来找我，我死了跑去要遗产的女人现在是不是过的特别好！”
“结果呢？过的好吗？”
过了好一会儿，凌宝才开口，“不太好。”
“你转过来。”
“不。”
“转过来吧，我想看看你。”
凌宝抱着他的腰不肯，“没什么好看的。”
“谁说的，你多好看。”
凌宝愤愤道，“又不是我的脸！有什么好看的！”
“嗯，都好看，只要是你怎么都好看，没皮没脸的最好看。”
“你就逗我吧。”
郑佑涵哄着他，“你的心情我多少能明白点，明明她遗弃了你，对你不管不顾的，甚至对她的母亲也不闻不问，你应该是恨她的，可是见到了后发现，她过的这么不好，心里一下也不太好受，虽然还是恨她，但是不好受的感受大于恨她的感觉。所以，你觉得自己没立场，不但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外婆，是不是？”
凌宝转过来平躺在他腿上，“本来以为自己认不出她的，但是你知道吗，她一出来我就认出来了，当时觉得，啊，这是……那个人，居然这么苍老，也不漂亮了，甚至……反正很不好。当时有那么一瞬间很幸灾乐祸，”他看了一眼郑佑涵，还好，男人脸上没有厌恶的表情，他继续说下去，“当时就觉得，挺想告诉她‘你当初不要的儿子现在过的好的不得了，瞧瞧你这样，简直让人笑死了！’，后来……”
郑佑涵看见凌宝脸红了，一副做错事被发现的尴尬样，“这很正常，没事，我跟她又不熟，我跟你比较熟。”
“真的？”
“我俩什么关系。”
“这倒是。”凌宝接着说道，“她带着一个孩子，我心里……挺难受的，她对那个孩子很好，她都没哄过我，她在街上哄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哭啊闹的，后来，有认识他们的告诉我，那孩子有病。”
“脑瘫？”
“不算吧，就是，说是弱智。”
郑佑涵揉着他的耳朵，“你确定是她的？”
“应该是的，她连我都不要了怎么可能要收养个脑子不好的。”
“你这酸的啊，满屋子都能闻到了。”
“才没有！！”
“你现在想怎么办？”
“我不知道。”凌宝很茫然，“怨了恨了这么久，一下子就被别的情绪代替了，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你说我是不是太没立场了？”
“宝儿，你终究是心软的。”郑佑涵亲亲他，“你是个好人，虽然你以前人品有问题，但终究不算坏，现在人品好了，就更不是坏人了。”
“我要怎么办？”
“你想认？”
“不想！”凌宝几乎立刻开口，“认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她现在还有孩子，其实我心眼很小的，真的，而且她真的对不起外婆。”
郑佑涵想了想，说道，“宝儿，其实你和你妈说穿了，只是她生了你而已，我不想说什么血浓于水她给了你生命这样高尚的话，她没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最起码你作为林嘉瑞能长到二十岁那是你自己的本事，还有你外婆的功劳，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作为你的男人，我也是不待见她的，如果不是她，或许你的x_i,ng子不会这么恶劣，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她没做到。然后是要遗产的问题，”有些话他不想说的太直白，他怕凌宝心里难受，“只要是和你有关的事，我也会很小心眼。”
“可我心里难受。”凌宝摸摸他的脸，“我是不是特矫情？”
“嗯，圣母是病，要治。”
“艹。”
“你说吧，我帮你治治。”
“没，”凌宝告诉他，“林嘉瑞已经死了，现在又看到她，算是了了自己的一桩心事吧，然后，你说我要不要给她一笔钱？”
郑佑涵说，“这事我来办吧，你别瞎想了。”
“嗯，好。”凌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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