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盛紧紧抓住赵华意的手,夏萧不能有事,他已经亏欠那孩子很多了,老天不能连补偿的机会都不给他。
事情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严重,却很令人担心,夏萧喝进去的水已经被逼出,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但他就是没有醒来。
据救人的村民说,他吃了晚饭出来散步,看到一个人跳进河里,他还以为是冬泳的,可是跳下去的人什么动作也没有,缩成个球就沉下去了。他以为是抽筋了,所以他才下水救人的。
对于那天发生了什么没有能真正知道,赵华意对救人者说了很多感谢的话,还给他两百块钱。夏盛一直守着昏睡中的儿子,三年了,好好的一个家最后只剩下他,。他出来后也知道了夏萧把钱都投到给他减刑中去,根本没有继续上学。他一个人从衣食无忧的少爷变成只能自食其力,夏盛相信开始时他一定吃了不少苦。而这些都是他造成的,如果当初他没有为了自己的利益娶了那个女人,后来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看着夏萧深深凹陷的脸颊,夏盛哭了。
赵华意回到病房时就看到这样的夏盛,他知道他又在自责了。赵华意拍拍夏盛的肩膀,“没事的,医生说最好转到县里的医院去观察。”
夏盛握住在肩膀上的手,点头。
晚上十点,夏萧被送往县城的中心医院。
听了医生的话,夏盛和赵华意都吓住了。在病房里,夏盛给了自己一耳光,赵华意制止他,害怕夏盛再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他只好抱住他。
“是我害了他,是我!都是我的错。”夏盛挣扎着又想抽打自己。赵华意眼睛也早就红了,紧紧的抱住夏盛,“盛哥,你别这样,我们还有机会补偿萧萧,你别这样。”两个男人深深抱住彼此,无声的流着泪。
快过年了,医院的病人也很少。外面是热闹的景象,医院里却更显得凄冷了。
病人有将近一年的吸毒史,虽然后来得到了控制,但已经伤到病人的身体和神经。还有病人患有轻度的抑郁,再加上毒品的伤害很容易令病人产生幻觉。如今病人陷入昏迷,只能说是病人自己心里和j-i,ng神上的疾病,现在我们只能用些让他放松的药物。不过病人醒后,最好进行心里方面的治疗。
还有一天就到除夕了。 夏萧在医院昏迷了十几个小时,说好回去过年现在也只能在县里过了。夏盛和赵华意轮流守着,大部分还是夏盛在守着。其实对于一个昏迷的人是没什么可守的,他不用吊针,只是每两个小时打一次能能让他放松的药。
傍晚赵华意来替夏盛,让他回去吃点东西,在睡会,不然晚上守夜怎么办。夏盛这才同意回去。夏盛回去没有多久,放在柜子上的夏萧的手机就响起来了。赵华意还有以为是夏盛不放心打来的,一看不是,上面只显示一个周字。他想应该是夏萧的朋友吧,拿手机到外面接了。
“喂?”
“夏小?是夏小吧?”
“不好意思,他现在不能接电话,我是他舅舅,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不能接电话?我是他朋友,他出什么事了吗,请问你们现在是在村里吗?”
“不是,我们在县里的医院……”
赵华意回到病房,心里有些奇怪,怎么没听夏萧说过他有一个姓周的朋友,而且听那个人的语气好像很紧张夏萧,他还叫夏萧以前的名字。赵华意也没多想,如果是夏萧的朋友要来看他也没什么不对的,只是这临近过年,时间也太紧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夏萧昏迷着,却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走不出去,喊不出来,也醒不了的梦。
四周很黑,很多人都在离他而去。有夏盛,夏晓,赵桂枝,王玲静,还有小孩子模样的叫周舒可的小男生。他咧着嘴笑,露出洁白楚牙齿冲他笑。他好像不认识他又好像和他有关系。夏萧试走向他,可小男孩却转身跑开,夏萧突然一阵头痛,如果是他在做梦又怎么会有痛感呢?夏萧向他追去,可是脚上好像被铁链绑住一样,他吃力的移动着。那个人越走越远,夏萧怎么也追不上,他心里很慌,他喊他,却没有任何声音。他很恐惧,他用尽全身力气的呼喊,他觉得他知道那个人的名字,又很模糊。夏萧很害怕,他无论怎么挣扎怎么呼喊那个人都没有回头,他渐渐变成一个大人模样,最后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夏萧跪下,绝望的盯着那个人消失的方向,好像只有撕开那一片黑暗就会看见那个人。有声音好像是从心里打出来,轻轻的,柔柔的,他的眼睛已经模糊。
可可……
周舒可推门进来时,赵华意正准备去叫医生过来,夏萧表现得很痛苦,额上出了很多汗,双手握拳挣扎着。这还是夏萧进入昏迷后首次有反应的。
赵华意看着一个年轻的高个子戴着帽子的大男孩进来,环顾了整个病房之后和他的眼神对上了。那个人向他走来,来到夏萧的病床前,看着病床上的夏萧对他道:“夏小?”
赵华意站起来,提防的看着他“请问你是?”这个人他不认识。
那个人有些不好意思,朝他抱歉一笑,“不好意思。我两个小时前打来过电话。”
赵华意看着他,这才想起来两个小时之前的那个电话。只是这个人一直戴着帽子有些奇怪,他也不好说什么。
“你是周先生吧,你来的正好。你帮我看着他,我去叫医生。”
赵华意去叫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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