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尘不相信地摇了摇头,艰难地扭了一下胯/部,紧咬嘴唇一脸痛苦的神色,刚刚恢复过来一些的脸色再次苍白下去几分。
南遥一怔,心觉不对,放轻手上的力道轻揉了揉杨思尘的脸,问道:“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杨思尘又是摇头,却抬手搭在了南遥的上臂,死死攥上他的衣物,攥得指尖发白。
南遥皱眉思量了一下,向来冷静的他却在这时抖了手,将杨思尘翻转过来令他趴在榻上,焦急地几下扯掉他的裤子,只见一夜过后,那一位置竟肿得厉害。南遥伸手试探地触了一下,原本虚弱的杨思尘便大叫起来:“别动,求你别动那里。”
南遥还从来没有听过杨思尘如此失声地喊叫,惊得他立刻缩回了手,尽力平心静气地向他问道:“怎么弄的?他都对你这里做了什么?”
杨思尘还未从疼痛中缓过来,趴在榻上大口地喘着气,如同一条干渴的鱼儿,磕磕绊绊地说道:“他在......他在里面......放了东西。”
南遥闻言脑子猛然一胀,对沈萧元的火气达到了顶峰,但面对被痛苦占据的杨思尘还是强迫着自己将火气暂且压下去,尽量温柔地抚了抚他的后背,说道:“你忍着些,我帮你把东西取出来好不好。”
“不......”杨思尘道,不顾疼地爬起来,“我自己弄。”
“你自己要怎么弄?”南遥有些急了,将杨思尘按了回去,又把自己的手伸到他的嘴边,说道:“若是痛了你便咬我,随你怎么咬。”
杨思尘却向后缩了一下脑袋,他宁愿自己痛死也不会去咬南遥,随手团了一小团被子咬在口中望着南遥。
南遥望着杨思尘的眼神心中一阵酸涩,低头贴了一下杨思尘的脸庞。南遥知道他身后的东西越拖下去便会越难受,便趁着杨思尘有些走神迅速探了两根手指进去。
“唔嗯......”杨思尘呜咽出声。
南遥听得出他这声音中的忍耐,轻抚着他安慰,两根手指却没停,于他身后探到了似圆木一般的小东西。这东西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木料做成的,沾了水后表面极为黏腻,南遥轻轻拉扯了两下,那圆木没动分毫,杨思尘却疼出了一身的汗。
南遥手上又抖了一下,心头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口似的难受,却好在还能勉强镇静地安慰杨思尘,说道:“只痛这一下,就一下。”
杨思尘含着泪水点点头,暗暗咬紧牙关。
南遥心一横,用了些力气才将那小指大小的圆木取了出来,随后却只听“刺啦”一声,被褥已经被杨思尘咬破,他那脸上早就没有一丝血色。
平生第一次,南遥有了想哭的冲动,但他却不得不狠心以同样的方式又取出了两块圆木,等到手指探不出什么了才终于停下,扶起杨思尘为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重复着说道:“好了好了,没有了。”
杨思尘枕着的地方,被褥s-hi了一片,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杨思尘却苦涩地摇摇头,嗫嚅道:“还有一个,在很深的地方。”
南遥瞪大眼睛:“什么?”
杨思尘虽知还剩下一个却再也不愿意忍受这等苦楚,几近崩溃地搂上南遥的脖子恳求道:“不取了好不好,我受不了了,别再弄了好不好?”
“不行。”南遥虽拒绝着,声音却有些哽咽,“只一个,最后一个,再忍一下。”
“不弄了。”杨思尘疯了一般摇着头,“你让我直接死掉好不好?”
“不行!”南遥吼了出来,脸色如冰,将杨思尘的胯部抬起,在他的小腹上轻揉了两下,杨思尘却拼命挣扎。南遥虽心痛如刀割,也不得不按着杨思尘,彼此折磨了半晌,那最后一小块圆木才在杨思尘嘶哑的喊叫声中脱离了他的身体。
木块自南遥的指尖滑下,在地上滚了一圈儿,屋内一瞬间又恢复了平静。
南遥怔怔地望着地上的那块圆木半晌,起身逃也般出了屋子,于院中大口呼吸起来,弯腰拾起一块自木门上掉下来的木条,狠狠折断。
杨思尘则蜷在榻上,慢慢等着痛感平复,他忽然极其厌恶自己,厌恶这个三番两次将如此软弱肮脏的样子展现给南遥看的自己,厌恶在沈萧元身下难以逃脱的自己,也厌恶没出息地对南遥念念不忘的自己。他宁愿南遥今日没赶到,宁愿今日的自己永远归于平静。
可一切却还在继续,所有污浊苦痛的回忆依旧煎熬着他。
想至这里,杨思尘强撑着起身,穿上衣物披上外袍,推开门走了出去。
南遥将手中断开的木条向地上一掷,却听见屋门响动,转头望去便见杨思尘扶着屋门踉踉跄跄地走出来,深秋的风吹着他并不厚实的衣袍以及他愈发单薄的身子。
冷风落叶中,两人便如此相互望了片刻,南遥却是先忍不住地向杨思尘走过去,抛开以往的所有冷漠和顾忌,将这个他念了几十年的人搂在怀中。
杨思尘鼻子一酸,靠在南遥的怀中贪婪片刻,却还是说了句:“南遥,我是不是已经给你添了太多麻烦了?以后我是生是死你都不要管了吧,就当从未认得我。”
“傻话。”南遥微微一怔后说道,将杨思尘搂得更紧了,生怕一松手这个人就像是一股烟一样飘走一般。
“我说的是真心话。”杨思尘接着说道。
南遥闻言一阵沉默,黯然问道:“你就这样希望与我江湖不见?”
杨思尘心里一沉,一声“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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