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原来如此,我们的确不会想到使者会是中央方的队长呢。」在老先生的搀扶下,老太太还是语调平和地说着:「但现在状况这么危险,可连累你们这些年轻的孩子了。」
「算了,不顾我还是坚持中立,你们那些正义的什么我不干涉,使者该做的事情也不是这些,只是我也不希望阿汗因为这样有太大的危险。」呼珥弥抽出了长剑,把玩了一下,「巴邦,我和白雨虽然不能劝止他担任护卫但是有些事情起码还是做得到的。」
「别这样。」阿汗看着友人,淡淡地说了声。
呼珥弥耸耸肩,看着已经承受不了雷火与天火而开始崩裂的结界,「总之,有什么话撑过这场之后再说吧。」在部队那么多年,他知道第一部队的人不是那么简单打发的,「就在刚刚,曼维告诉我,和第一部队达成合作协议的种族也开始凝集过来了,大概想一口气把使者都灭掉吧。」
话说完后,结界上方发出了碎裂声,然后与外面的火焰同时爆裂消失。
第一个看见的是散落在地面的尸块,已经被烈焰焚烧过,几乎完全看不出来原本的摸样,只勉强维持着焦黑的人形,爆裂引起的风一刮去后,全粉碎成土。
他们很快就知道了那是谁的尸体。
站在外围的夺取者抬起手,新增上四枚印记。
***
如果可以的话,那时候死掉就好了。
意识到自己还没死,是因为某种声音围绕在他身边,要他不能这样一直睡下去。
但是他已经什么都不想管了。
那些女生们说得什么时光倒流,如果真能那样就好了。
回到几个月前,他就像平常一样睡在床上,大清早天还没亮也还没起床,在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打开房门的声音。
接着拖着拖鞋,缓慢地走下楼下,打开了瓦斯烧热水、热锅,准备弄些早餐;锅碗盘的声音从门缝下传进来。
那是他最平稳的生活。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那些记忆有点模糊时,他终于睁开了眼睛。
最先感觉到的是有点冰冷的空气,气温向当低,低的快让人窒息,全身麻木没有知觉。
「啊拉,阿书先生醒了?」
是熟悉的孩子声音。
虽然可以从印象中知道是谁,但是他没什么力气转头去看,而且也完全不想再去看了,最好什么都不需再知道。
「二号,快点去告诉他,说阿书先生醒了。」
迷迷糊糊的,他好像看见有张熟悉的脸在视线中转动,还伸出手挥了好几下,接着疑惑的自言自语,说着怎么又好像没醒,没有反应啊之类的话。
接着他又闭上眼睛,听见了几个脚步声,几秒后感觉到似乎有人在搬动他,冰冷冷的手和身体都比孩子大很多。走动了一会之后,更重新把他放下来,这次他感觉到温度已经没有刚刚那么冰冷了。似乎是在谁的床上,还有人帮他拉上了被子。
空气很熟悉,混着庭院泥土的味道,还隐约有一种食物的香气。
就像以往在家里的感觉。
「醒了应该是伤势稳定了,炉子里有温的粥水,请去弄一些上来吧。」
「好。」
蹦蹦跳跳的声音消失在楼梯间。
他再度睁开眼睛,这一次望入的是非常美丽的湛蓝,这让他瞬间害怕得全身都紧绷起来,胃部感到一阵恶心。
那个颜色带来了强烈的恐惧感,不再像以前是那种迷人的美丽了。
「没事,没事的。」
拥有蓝颜的人伸出手,轻轻地摸着他的额头,隔着棉被拍拍他的胸口,「这里很安全。我们组织了另一个保护术法,不会有人知道你已经回来,请放心,不会再有东西来伤害你了。」
声音很温柔,慢慢地意识到那个湛蓝不是一双,而是「一只」。
然后站在那个人身旁的,是个白衣服的小孩,还是与先前一样一脸淡然的表情,接着捧着汤碗跑上来的,是另一个一模一样的孩子,笑嘻嘻地奔进房门。
他还看见了他的房间、他的书桌还有窗户,应该被砸掉的床的位置有着另一张他没看见的大床,软软的,躺着就让人发晕。
不在家的时候,已经有人出钱添了新床吗?
「啊拉,果然醒了,一号没有看错啊,阿书先生现在感觉怎么样?我们来的时候你的血都快流干了,好危险啊,所以只好把这里完全降温,让你先进入冬眠庄太哟。」将汤碗拿给坐在床边的青年,孩子咧开大大的笑容,「还好二号的方法有效。」
「先吃点东西吧,你已经昏睡几日了。」青年和另一个孩子拿了其他枕头过来,拉着他垫高身体,「失血很严重,幸好藉由土地的力量补充了失去的那部分......恩,这些话等你复原后再说吧。」
被动的被人拉好,然后是一匙匙淡黄色的粥水被放入他嘴里,暖热的食物慢慢顺着食道流了进来。
但是那瞬间他感觉到的并不是记忆中食物的味道,而是一种无法形容的血腥味,浓烈的气味直接窜过喉咙,掀起了恶心感,他本能地推开对方的手,将吃进去的东西全都吐出来,连不断翻腾的胃酸也全吐了,没什么力气的身体吐到一阵发软又倒了回去。
一连串动作扯动了全身,残留的余痛又从身体各处传来,让他一度眼前发黑,几乎差点失去意识。
显然被他吓到的其他人起了一阵s_ao动,似乎不知道为什么会吐。
他躺在枕上,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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