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的感情越来越好,聂桓琛白天把他c-h-a在头上,睡觉时握在手心里。那次在水塘里练功把他扔进水里之后,他就再也没松过手,无论是练功还是睡觉。他已经养成了习惯,甚至是本能。看上去好像聂桓琛是邵徇的主人,其实邵徇是他所有的一切,他不敢想象有一天没有邵徇,日子要怎么过。
神剑
聂桓琛站在小溪边,把刚打的野猪皮拔下来,这皮子特别韧,铺床或者做衣服都很好用。早春的天气,溪水寒凉刺骨,聂桓琛完全没感觉。他内力充沛,内息即使是睡觉时依然运转不止,冬天也只披一块兽皮就出来。他手下动作不停,一边整理剩下的野猪r_ou_一边跟邵徇聊天。
邵徇让他把野猪弄回洞里再弄,洞里的泉水是地下涌上来的,比外面的溪水暖和的多。聂桓琛不想把水塘里的水弄脏,还是坚持在外面清洗。
邵徇无语,水塘里的水是活水,今天脏了,明天就干净了,何苦在外面受罪。他知道自己说服不了聂桓琛,只好在簪子里面和他斗嘴。
两人正说着,聂桓琛突然停下动作,侧耳倾听,接着伸手在地上摸了两把泥往脸上摸,还是装模作样的弄野猪,手上的动作倒慢了很多。邵徇知道这是有人来了,心里不惊反喜,除了这个小破孩之外,好久没见过人了,他还真有点寂寞。
半天才听见脚步声,从林子里钻出几个人。为首的是个彪形大汉,肩上抗了把大刀。看见聂桓琛一个瘦弱的少年在溪边慢慢扒野猪皮,不禁一愣。他们走了几天几夜都没见到人,好容易见到了竟然还是个少年,或者说少野人。
大汉向旁边带着书生头巾的中年人使了使眼色,书生会意,走过来一抱拳跟聂桓琛说:“这位小兄弟,我们三个在林子里迷了路,不知想到烬魔峰该怎么走,请问小兄弟能否帮我们指点方向?”
聂桓琛抬头看了看他们,状似无意的说:“好啊,等我把这野猪弄完,我带你们走。”
书生道:“那多谢了。不过小兄弟,我们几人有要事赶路,不麻烦小兄弟亲自带路,只要指点方向便可。”
书生小心谨慎,深山老林里只有一个野人般的少年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不得不防。可这少年听了“嗯”的一声,头也不抬,伸手指了一下身后的方向:“朝这一直走,走一个半天之后下山,到了山下看到一个两人环抱的大树后往南,再走一个半天就是了。”
几人一听傻了眼,这路线明显要按少年的脚程计算,谁知道他的“一个半天”是多远啊?两人环抱的大树多着呢,万一认错了如何走得出去。
书生看大汉点了点头,回头笑着跟聂桓琛说:“那我们还是麻烦小兄弟带路了。”
聂桓琛点头没再言语,低头专心弄手上的野猪。几个人在旁边沿溪的石头上坐了,有意无意的把聂桓琛围在中间。书生拿出把扇子一边扇着,一边跟聂桓琛套话。
“小兄弟,这么大只野猪,你一个人打的?”
“陷阱捕的。”
“那你怎么不把它带回去再收拾啊?”
“重,不好拿。”
“小兄弟一个人住在山里吗?”
“还有个兄弟。”
“靠打猎为生?”
“嗯。”
“那小兄弟跟我们到烬魔峰会不会耽误小兄弟你?”
“顺路。”
“这野猪还要多久能弄好?”
“快了。”
邵徇听得直乐,终于有人也能体会聂桓琛的厉害了,那书生问了半天什么也没问出来,不过看聂桓琛脏乱木讷的样子,心里也放松了。几个人拿出些干粮来吃,边吃一边聊起了天。
一会儿说到现在归元堡如何如何厉害,一会儿说到雁不过谷怎么怎么霸道,一会儿又说到黑云帮这几年势头猛的很,不一会儿就提到铸剑山庄是一年不如一年。
无论他们说什么,聂桓琛只管一心一意的收拾野猪,听到铸剑山庄几个字连一根眉毛都没动。邵徇心里大赞,不亏是自己养出来的孩子,真有雷打不动稳如泰山的气势。
聂桓琛终于慢条斯理的弄好了野猪,背在背上,向几个人点头示意了一下就往身后的密林里走。几个人紧跟其后,翻山越岭,一口气走到天黑,都觉得疲倦。
聂桓琛停下脚步,指着前方对几人说:“你们赶路,再往前走一阵下山……”
“小兄弟,”书生赶忙打断他的话,“我们还是先休息一晚,明天接着赶路吧。”他们跟着这少年走了一天,看他沉默少语,敏行讷言,早就相信了他是个普通的猎户。在这密林中,没有向导随意穿行,根本无从落脚,他们之前就吃到了苦头。这时抓牢这个向导,到达烬魔峰可谓事半功倍。
聂桓琛也不啰嗦,就地坐下,几个人点了火堆,聂桓琛把身上的野猪r_ou_拿出来烤,也无私的分给他们。r_ou_上连盐都没洒,那几人更不担心聂桓琛会下料。他们席地而坐,围着火堆,吃着猪r_ou_,一边谈天。
就听那个拿判官笔的人说道:“大哥,你看这铸剑山庄所谓的葬剑池到底是真是假?咱们在林子里摸了几天,连一点宝剑的影子都没有。”
领头大汉道:“不管是真是假,咱们总要看看。铸剑山庄每一把宝剑都是天下豪杰梦寐以求的宝物,更别提是几百年前的神器。如果能得了来,好比平白多出二十年的内力,这样的机会我们岂能放过?”
右边腰上盘着长鞭的青年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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