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挣了挣:“我去找药。”
他知道所爱隔山海的绝望,唐励行断腕般的平山海,所以他也不能让那山海再横亘在他与唐励行之间。
他看清楚唐励行手腕上狰狞的齿痕,又悔又气,唐励行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给山庄的管家打电话送碘伏双氧水,就想逗他。两人都坐在床边的地毯上,唐励行把胳膊架在床边,俞睿宁给他擦药,他“嘶”的一声,俞睿宁抬头,眼里好似还汪着泪。
唐励行看着他委委屈屈的样子就喊疼,俞睿宁只好慌慌张张的去吹他的伤口,唐励行拿另一只手摸他的脸,笑说:“你以后要都能这样,我天天给你咬。”
俞睿宁嘴角一撇,颇有种轻嗔薄怒的美,唐励行看的发呆。
衣服袖子刚好盖不住手腕上的纱布,袖口露出一截,贺绣见了问起来:“手上是怎么了?”
唐励行面无表情:“哦,昨天晚上看到山庄里养了几只猫,就去逗了逗,结果有一只太野了,咬了一下。”
俞睿宁在旁边拿胳膊撞了他一下,对他编的这个理由以示不满。
“什么猫?野猫么?要不要打针?”贺绣盯着他手腕上那一截纱布,似乎要把那几层纱布看穿。
“没事,家养的。山庄老伯说,都是定期打针吃药的。”
贺绣这才放心了:“回去了去一趟医院看看,别自己随便包扎。”唐励行应了。
贺绣走了以后,唐励行拉着他去看茶园,“走吧小家猫。”
俞睿宁甩开他的手,低着头跟在身后,像打碎了一沓碗碟的猫,带着一种心虚的示威,“你再说。”
两人刚离座,看到半人高的隔断后面是徐之尧,徐之尧起身打招呼,一脸深意的看着唐励行的手,又看看俞睿宁:“啧啧,真狠啊,也真能下得去嘴,这是快咬断了吧。”
俞睿宁抬眼,语气不善:“谁说是咬的,要你管。”
徐之尧心眼堪比马蜂窝,唐励行当然知道论斗嘴,俞睿宁可不是他的对手,忙护着:“睿宁说不是咬的就不是咬的,你就少说两句。”
俞睿宁瞪了唐励行一眼,把两人扔在身后,抬脚就走了。
徐之尧笑说:“怎么,我还想着你要搞不定,我帮着解释解释?”
唐励行拿另一只手拍拍他的肩膀:“这话说的,我能连自己老婆也搞不定?”
徐之尧一听就知道铁定是没事了,点点头,却对着前面招手:“这儿呢。”
唐励行回头一看,是林谌走过来。便也道别:“我先过去了。”
徐之尧“嗯”了一声向林谌走过去。
第17章 第十七章
这件事之后,在唐励行看来,俞睿宁除了还是不肯开口说爱他,什么都好。
他知道俞睿宁爱他,甚至源于贺锦的痛心之后,对他似乎更珍惜,有点把他捧在手心里的小心翼翼。
俞睿宁向来是个惜福的人。真正摊开心,唐励行给他三分,他还五分都嫌自己不够好。他在唐励行面前也任x_i,ng闹脾气,不是对贺锦和贺绣那种特意去讨人欢心的任x_i,ng,就是爱人之间的小情趣。
唐励行有种亲手养出来一棵人参果的成就感。在他眼里,俞睿宁就是人参果一样珍贵。
最近俞睿宁又回到话剧舞台上去,接了一台非正剧向的历史题材,是路易十四和他的弟弟菲利普亲王之间的一段故事。他演菲利普亲王。
他排演的时候,唐励行去探班,他穿法国宫廷装,漂亮的不像话。
法国路易十四时期宫廷装特有的蕾丝蝴蝶结,菲利普亲王长长的卷黑发,俞睿宁打扮起来,跟少女橱柜里的摆件如出一辙。
唐励行跟到化妆间,俞睿宁脱了长到膝弯处的蓝色外套,里面是一个同色紧身的褂子,再里面是带有泡泡袖和蓬松领花的白衣。他微微仰起脸自己摸索着藏在领花里的扣子,扭头没有看到助理,笑说:“把我助理赶出去了?你要来给我当助理么?”
他一只手握住俞睿宁的腰,抬手去摸他的脖子,又不去帮他,嘴上却说“乐意效劳”。俞睿宁笑出声,抬起袖子在他怀里转过半周,在他嘴边蜻蜓点水般一吻:“你喜欢这衣服?”
唐励行低头隔着薄薄的衣料蹭他的肩膀,最后停在他衣领和脖子那儿,手却撩起衣摆伸进腰胯,俞睿宁呼吸有点沉了,却按住他的手:“你要是喜欢的话,今天就不换衣服了。”
唐励行一怔,低声一笑,又捞起那两件外套给他裹上,打横抱起他就出了门。
他这次排演穿的是跟衣服匹配的高跟鞋,走起路来并不自在,回家后也是唐励行抱着,贺绣和唐谨言看着他俱是呼吸一滞。
唐谨言看着他们上楼,笑说:“这俩人越来越会玩儿了。”
唐励行他放在床上,他一只脚踢掉鞋子,对着唐励行笑:“你今天来得晚,没看到,还有一出菲利普亲王穿女装和洛林骑士一同参加宫廷舞会的戏。”
他穿着过膝的白袜,宽硕的只到膝盖处的灯笼裤,铺在床边像荷叶裙一样。唐励行握着他一只脚顺着腿往上抚。
外套铺在他身下,蓝色衬底,显得俞睿宁白的发光。唐励行不愿意脱了他这一套衣服,俞睿宁在这一套衣服里显得十分阻手阻脚,却让唐励行更为所欲为。
紧身的褂子把他箍的有点不舒服,微微皱眉的模样看在唐励行眼里却显得欲拒还迎。
这一场情/事,唐励行不似以往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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