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道:“派了御使郑坤简带着圣旨,现在在路上,这位郑坤简是二皇子一派的,想必是要提他当这南阳城的城主。”
南阳城地处要位,大家都想在这里安c-h-a自己的人手。
庚三道:“二皇子……”
他沉思了一番,道:“注意郑坤简身边的人,想办法让宋林清取得这位二皇子的信任。”
看时辰不早了,裴谦也该喝药了,庚三去洗漱了一番,将身上的血腥味洗掉,换了一身衣服,之后端了安胎的药粥还有治疗伤口的药,进去裴谦房间。
裴谦还在睡着,很不安稳的皱着眉头,甚至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庚三将药和粥放在一边的凳子上,去叫裴谦起床。
裴谦脸上的伤渐渐开始愈合结疤了,庚三每天都要为他抹大夫开的药膏,可是伤痕还是很恐怖,斜划过整张脸,皮r_ou_开裂的横在脸上。
庚三轻轻地将裴谦的手撑开,和他的手指十指交握在一起,不让他这般紧张,又低头小心翼翼的亲了亲裴谦的唇角,喃喃低声道:“起来吃饭了。”
又捏捏裴谦的手指,“宁远,不要再睡了,吃过饭再睡。”
裴谦手指动了动,他在梦中睡得很不安稳,却突然感觉到一股很温暖的气息包围着自己,有一个温柔低沉的声音在叫自己,心中一松,突然不想醒来。
庚三看到裴谦松开皱着的眉头,向被子里缩了缩,不禁露出笑容,故意用自己的胡茬轻轻地蹭裴谦的脖子,裴谦耸起肩膀避了避,慢慢地睁开眼睛。
裴谦睁开眼睛,便看到一双深邃的眼睛含着笑意带着浅浅的宠溺看着自己,突然心中无比的安稳,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不自觉的也露出了笑意,却不小心扯到脸上的伤口,痛得他整张脸都要皱起来。
双手也紧紧地扣住庚三的手指。
庚三脸色一变,紧张的道:“怎么了,碰到伤口了吗,没事了,不疼了,不疼了……我去叫大夫!”
裴谦将他拉住,小心的呼了一口气,道:“没事,不疼。”
他哪里是不疼,明明是在忍耐摆了。
庚三明白这些,知道大夫也没有办法,只能心疼的凑过去轻轻吹了吹他的伤口,强自忍耐着哽着喉咙哄着裴谦:“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裴谦异常乖巧的任他动作,感觉柔柔的温暖的气息拂过脸颊,似乎真的不怎么疼了。
庚三端过药要喂给裴谦,裴谦看到庚三手中的碗,神情一变,略带警惕的向后挪了挪。
庚三笑着带着一丝期待又有点坏坏的味道,道:“今天还要我帮你吗?”
裴谦耳根带着微微的粉意,眼睛里挣扎了一会,最终还是认命般道:“我自己喝。”
说完皱着眉头像是赶赴战场的英雄,闭上眼睛仰头几口就喝完了药。
之前几天裴谦闹脾气不肯喝药,要就这样死掉算了。
庚三便脸色黑沉的看着他,裴谦心中虽然害怕但也毫不惧怕,谁知庚三这个流氓突然带着笑意对他道:“我帮你喝啊。”
裴谦还没反应过来时,庚三就将他压倒在床上,温柔又强势的吻得他晕头转向,然后又亲自一口一口的用嘴喂他喝药。
裴谦想到这里就忍不住要瞪庚三一眼,庚三却立刻拿了蜜饯甜糕送到裴谦嘴边,眼中隐隐带着心疼道:“快吃一点这个。”
裴谦自然的张开嘴咬了一口甜糕。
突然也不再怕药有多苦,也不再怕疼了。
裴谦又喝了药粥,庚三收拾完了东西过来就陪他躺下了。裴谦因为这两天睡太多,现在完全睡不着。
脸上伤口不停地在痛着,靠在庚三怀里不停地看着庚三。
庚三习惯x_i,ng的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低头却看到裴谦眼睛睁的大大的,在看着自己。
“怎么了,是伤口疼的受不了吗?”
裴谦道:“没有,睡太多了,睡不着了。”
庚三突然笑着道:“那我们来做一些其他的事情吧?”
“其他的事情”这几个字庚三说的很慢,裴谦突然耳尖发红,眼睛闪烁着羞涩又嗔怒的光芒,矜持又有些期待的道:“什么其他的事情?”
庚三没有说话,缓慢的虚虚俯在裴谦身上,低下头,凑在裴谦耳边,轻啄了一下他粉嫩嫩的二尖。
裴谦的心已经快要跳出胸膛,s-hi润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庚三,双手紧紧地抓着庚三的衣服,感觉到温热地柔软触碰到耳朵上,全身都像要着火似的,全都不受控制的激动起来。
可是庚三亲了他一下就起身道:“快来穿衣服。”
裴谦:“?”
半个时辰之后,裴谦和庚三坐在南阳城城南的一棵有百年历史的槐树上,低头看着下面灯火明媚,男男女女跪在树下虔诚的许愿。
槐树上挂满了红色的布条,每个上面都写着愿望。
裴谦被庚三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了一双眼睛,他因为害怕紧紧地抓着庚三的胳膊靠坐在庚三的怀里,眼睛带着一丝好奇看着下面。
庚三护着他,两人就坐在槐树上面的一个枝干上,双腿荡漾在空中,可以看到大半个南阳城的灯火。
裴谦伸手取了一个红布条,在朦胧的月光和下面的灯火下使劲看里面写了什么,却因为太暗看不清楚。
庚三凑过去看了一眼,道:“希望我家夫君今年能够高中。”
裴谦看了他一眼,为什么他能看见?
庚三含着笑意,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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