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刚才听到了那声爆炸,就在隔壁,耳朵几乎被那巨响震得失聪,他没太听清郎佑庭的话,只模糊看到了人影,不由地朝他伸出手,喃喃着喊他,“佑庭,救我……”
身体立刻被拖下床,狗一样趴伏下来,身后从未愈合过的地方再次被狠狠蹂躏,鹿鸣尖利地痛叫着,忍受着那残酷的穿刺,直到一切结束,又被那人侮辱地扇了几巴掌,才终于缩起身子,求得了片刻的安宁。
他拖着破烂的身体缩到床柱边上,身后的那个地方疼得他根本没法碰触,坐也没法坐下去,只能趴在床边跪着。膝盖已经破皮破得看得到血r_ou_,手腕和脚腕被拷着的地方更是连血r_ou_都磨掉了一层,几乎已经和铁链黏在了一起。可这些剧痛已经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他神志不清地趴跪着,直到无力的身体再次被翻弄过来,又被打入什么东西,而后痛觉全失,只感到瘙痒难耐,只想疯狂挨c,ao。
当然是又被残酷地折磨了一轮,直到彻底晕厥过去,怎么扇打都醒不过来了为止。
郎佑庭把适才的慌张和愤恨发泄完毕,看着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瘦得像个骷髅一样的丑陋男人,又抬脚在他脸上踢了起来,直到又把人踢醒了,之后不知道起了什么心思,拿脚尖在他脸颊上轻轻磨蹭着。
像是手掌抚摸着似的,只不过很快又收回脚,把人踢翻了过去。
他对这个人起初有过炽热的爱意,也曾单纯地爱到愿意为这个人抛弃一切,可如今亲手毁了,毁成了一个人人都可以践踏的婊子,心里曾有过的那份情终究也就跟着完全死掉了。他不再觉得心疼,也不再害怕失去,他渐渐开始享受折磨这个人的快感,享受把一个完美的艺术品一片一片撕碎的过程。
比起珍惜地去爱护一个得不到的美丽物品,撕毁他,虐待他,看他崩溃无助却只能摇尾乞怜的模样,似乎更加有趣。
就这么折腾了小半个月,穆枫那个宅子修了塌,塌了修,修完又塌,最后干脆就罢工了,屋顶都掉了下来,整个院落直接就塌成了平地。穆枫当晚回到公寓看到白镜就抱着他哭,说那个宅子是自己年轻奋斗时候买的第一个房子啊,感情特别深啊,就这么没了心痛死了啊,好难过,好痛苦,他都不想活了啊,要随房而去啊!
白镜听得十分心酸,尤其听到穆枫说买宅子那笔钱还是打下龙港的第一笔酬金,是用他一身的伤疤换来的,他见男人实在是哀伤不已,只得任由他抱着,安慰地说了一句,要不就先住在这儿吧。穆枫却仍是抽抽搭搭地拒绝,说什么死也要和房子死在一起,要回去睡露天大平地,白镜看他悲痛的目光,只得耐下心继续劝说,什么不要意气用事啊,房子可以再买啊,人没事就好啊,房子就是用来住的啊,这个小公寓虽然小,比不上他的大宅子,但一应俱全很温馨啊……总之劝了半天,穆枫才抽着鼻子红着眼眶勉强答应下来,放弃了先前睡房渣子的决定。
郎佑庭觉得没趣,收回脚,刚要离开,忽然听身后人无意识地喃喃着,“姐姐……姐姐……”
像是忽然又想到可以折磨他的新法子,郎佑庭又走回去,拎起他的头发,在他耳边笑着说,“忘了告诉你了,你姐姐鹿盈死了,被烧成炭了呢。”
一直虚弱的,没有回应的身体忽然僵了一瞬,而后挣扎着,费力掀开眼睛。
“死了小半年了,到死还让我好好照顾你,你说她是不是蠢透了?”
手下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身后被折磨过的地方似乎又流出血来。
可不再哭喊,也不再吼叫,像是崩溃到了极点,又认命了似的,抖着身子呜呜哭了起来。
“怎么办?这世上再没有人能救你了,你只能被我这样玩儿到死,或者哪天被炸成灰,就这么猪狗不如地活着,”他抬起他的脸,y-in冷地笑着,“是不是后悔死了?如果那天没有背叛我,如果你肯乖乖听话,这整个郎家,你就是第二个主人,知道吗?害死鹿盈的是你自己,因为你不听话,所以她死了,烧成灰了呢。”
鹿鸣直着眼睛,瞳孔剧烈瑟缩着,喃喃重复着他的话,“是我……”
“对,是你,就是你害死了她,想看吗?她烧成黑炭的照片?我还特意为你保留了几张呢。”
鹿鸣却像是听不见,仍是愣愣说着,“是我,我害死了姐姐,是我害死了姐姐……”
之后不管郎佑庭怎么打他,折磨他,他都是面无表情的,像是痛也感受不到了似的,只低声叫着姐姐,又不停自责地呢喃着。郎佑庭对此很满意,眼看这人的j-i,ng神也要崩溃了,没什么可以再毁的,他就觉得全身都轻松了似的,如果哪天这个人真的被炸死了,似乎也没什么遗憾的了。
而柯缨一直旁观了全程,一句话也没说,直到那人怎么被折辱都无法苏醒了,他才和郎佑庭退回了密室,沉默着走出了暗门。
每次看到那个人折磨鹿鸣,他心里是有些难受的,他从小跟在郎佑庭身边,旁观了他爱上那个人,珍惜那个人,到最后摧毁那个人的全过程,他能理解郎佑庭如今扭曲的心理,却仍是没法苟同这种行为。所以等郎佑庭睡下了,他回到自己和郎佑琳的宅子,立刻去了浴室,把全身怪异的味道洗了干干净净,才深吸口气推门出来。
郎佑琳正在卧室逗闺女,看到他出来还笑了一下,“干嘛洗这么久?”
“刚才去收拾兵器库,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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