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呼喊闹得刘据更加心绪不宁,当下没好气的叫道:“停下。”然后对着刘彻躬了躬身,开口说道:“回禀父皇,儿臣并没有因为素问烦心。反倒是因他讲的梭子潭的故事开怀不少。还请父皇明鉴。”
“哦?那你刚才怎么一副心烦意乱的模样?”刘彻闻言,似笑非笑的说道。
“儿臣只是觉得他的名字不好罢了。”刘据当然解释不出来,只得随口说道。
“那倒是,一个服侍人的太监罢了。确实当不起这么好的名字。”刘彻颔首应和道。当下扬了扬眉对着刘据说道:“既然如此,你就给他改个名字吧!”
“这……”刘据闻言,随意看了下面被拖着的小太监,一个名字换条命,也算他的福气了。“既然把梭子潭的故事讲得这么好,从今以后你就叫梭子吧!”
话音刚落,皇帝身边侍候的郭舍人连忙出声说道:“还不快谢过太子殿下赐名。”
小太监登时间恍然大悟,趁机挣脱开羽林军的束缚,跪地叩拜,口中呼道:“多谢太子殿下赐名,多谢太子殿下赐名。”
“罢了,下去吧!”刘据看着梭子惊慌失措的模样,当即摆摆手说道。
“诺!”梭子行止无错的给刘彻和刘据叩了头,然后轻手轻脚的退了下去。一路提心吊胆的走到人群的最后头,立刻支撑不住的瘫软了下来,大汗淋漓。
“呼!”心魂不定的擦了擦额头上溢出的冷汗,入手一阵粘腻,却是刚才磕头太过用力撞破了皮。看着满手鲜红的血液,梭子的脸色y-in晴不定。
“小崽子想什么呢?”一个尖细的声音轻喝。
梭子心下一惊,抬头看去,却是刚刚提点了他一句的郭舍人。当即放下心来,起身叫道:“干爹。”
“哎!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啊!”郭舍人本来是一肚子的气骂,现下看着梭子惊魂未定的模样,也心软了。“早就告诉过你,宫里头侍奉不比寻常,要时刻提溜着一颗心。这俗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啊!你怎么就是不听呢?非要自己撞破了头。还好太子殿下仁慈,不理会你的失仪。不然你九条命都不够死的。”
“干爹,我知错了。”梭子有些惭愧的低下头。
“有干爹在,你害怕少了你的差事不成?今天这事就算了,今后可长点儿记x_i,ng吧!”郭舍人说着,将袖子中的上要递给梭子。“趁着空闲把药上了,别一脸血的侍奉贵人。到时候再冲撞了贵人你就真的该死了。”
“是!”梭子接过伤药放进袖中,对着郭舍人欲言又止。
“又怎么了?”郭舍人见状,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干爹在陛下跟前侍奉的久,有些事情自然知道的清楚。不知干爹知不知道……这苏文是谁啊?”梭子小心翼翼地问道。今日的事情本来都是好好的,若不是太子殿下错把他的名字听成是苏文。他就算是不得了太子殿下的赏也能给贵人留个好印象。怎么会像如今一般落魄。
“这个名字我到真没有听说。”闻言,郭舍人也颇为不解的皱了皱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有个头绪。当下摇头叹道:“不论如何,太子殿下不想听见这个名字。以太子殿下如今的地位荣宠,他不想听到的就是陛下不想听到的。今后你也不必再提了。”
梭子闻言,立即唯唯诺诺的应道。心下却是另有一番计较——
太子殿下如此厌恶此人,哪怕是听到名字反应都是如此剧烈。若是他有办法找到这个人……
苏文?
哼!今日的耻辱他早晚有一天要原封不动的奉还!
梭子低头,露出一道极为y-in狠的笑容。
且不说梭子如何作想,刘据因为这y-in错阳差的误会不由得想起了不知身在何处的苏文。前世之所以下场凄惨江充和苏文功不可没。如今江充已经交给张汤了,怎好让苏文逍遥自在?摆手挥退了梭子之后刘据依旧有些郁郁寡欢。若有所思的等着面前墨黑深绿的潭水沉吟不语。就连刘彻的旁敲侧击百般引诱都漫不经心的敷衍着。正当刘彻不是心思的想要弄明白苏文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一阵山歌悠然传来……
“糊涂糊涂度年岁,糊涂醒来糊涂睡。”
“糊涂不觉天又明,复问糊涂理心肺。”
“明明白白又糊涂,糊涂饮酒糊涂醉。”
“世人难得不糊涂,为我糊涂有真味。”
“这人倒是挺有闲心的。”刘据仔细听了一番,不由得轻声笑道。
“既然觉得有趣,那就让人叫他过来就是了。”刘彻漫不经心的应道。挥手示意韩说去叫人。
说话间,一个年约六旬长的仙风道骨的老者从山上走了下来。老者身挎布囊,手持拂尘和酒葫芦,一边走一边喝。醉意阑珊跌跌撞撞。顺着山道就要走入前面的羊肠小路。
“老者慢步!我家主人有请。”韩说疾步走到老方士面前,朗声说道。
那老者闻言极其轻视的向众人的方向看了看,拂尘一甩,竟然扬长而去。一番举动弄得韩说尴尬不已。
张汤见那老道竟然如此嚣张,居然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当下也是气急败坏。眼珠子一转,贴着狗监杨得意的耳朵嘀咕了几句。杨得意有些诧异的看了张汤一眼,心下有些犹豫。又被张汤怂恿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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