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就闭上眼睛狠狠地咬了一口,直到嘴里漫出了血腥味。他咬的比周琛重多了,拿纸擦干净,是个完整的带血的牙印。
周琛穿好衣服,在陈兴头上揉了两把:“好了,我走了,快迟到了。”
“嗯,你走吧。”
鞋柜被打开再关上,门被轻轻扣上,陈兴拿着茶几上的两团带血的纸巾看了看,扔进了垃圾桶,低头揉着二狗的肚子笑了:“你说周琛是不是很幼稚?”
二狗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没出声。陈兴自己又说:“他就是好幼稚。”
陈兴提着箱子出了门,一路慢慢地走,抬头时已经到了派出所门口。他站在门外往里面看了几眼,大厅空荡荡的,有一个民警出来去马路对面买了瓶水,又回去了。陈兴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拖着箱子走到巷口拦了辆出租,周琛出来时门口已经没人了,汽车扬起的灰尘飘飘然落回了地面,载着他的男孩的车,已经走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是对不住各位追文的小天使,怪我脑子像浆糊,线代高数学的一团糟,废了太多时间,没时间码字。
以后我一定尽量早点写完作业,然后码字。
第47章 第 47 章
收假以后课程好像更紧了,一本本书厚得像砖头,要命的是还要背下来。陈兴晚上做梦都梦不到周琛了,满脑子都是密密麻麻的字。
吴鸿晚上在图书馆的时候接到了女朋友的电话,匆匆忙忙回了寝室。陈兴他们回到寝室一开门,灯也是黑的。王一哲伸手按开灯,被吓得抖了一下:“你大晚上不开灯坐着装鬼啊。”
吴鸿背对着门口在凳子上坐着,灯开了也没反应,整个人就像一座雕塑。
陈放在桌子上,问吴鸿:“出什么事了吗?”
王一哲绕到吴鸿面前低着头看了一眼,给何衍之和陈兴使了个眼色,陈兴走到吴鸿面前,吴鸿低着头说话,声音如蚊蝇般细微:“我分手了。”
王一哲看了看陈兴,陈兴看了看何衍之,几个人目光交流了好一会儿,王一哲才硬着头皮上阵,尽量温柔地说:“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吴鸿把手埋进了掌心里,声音颤得厉害:“她住院了,急x_i,ng阑尾炎,她一个人在医院,室友们都在忙。她在电话那边哭,说她想分手了,她不想再这样了,她说她要的是陪伴,不是我几个月才能见一面的男朋友。”
房间又鸦雀无声,过了很久,何衍之才问:“那你,都没试着哄一哄她?”
“没用啊,这一次过去了,还会有下一次,我还要留在这里上研究生,博士,一共有八年,我不能那么自私,耽误她八年。”眼泪滴到米色的裤子上,晕开小小的一片。陈兴递了张纸巾给吴鸿,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会好起来的。”
熄灯后陈兴也没继续看书,洗完澡就躺到了床上。他掰着指头算着他这些天和周琛联系的频率,半个月视频了三次,打了五六次电话。通话时间都是十来分钟。他有空的时候周琛已经睡着了,周琛有空的时候他还在上课。只能断断续续地发消息聊天。
聊天内容也就那么几句话,今天吃什么了,上什么课了,作业多不多,陈兴才突然发现,大多时候,都是他在说,说一些周琛很陌生的事情。
他突然有些心慌,拿着手机匆匆忙忙给周琛发了条消息:“周琛,明晚视频吧。”
自然是没等到周琛回消息,陈兴把被子裹得紧紧的,心脏莫名其妙跳的剧烈,他蜷成一团,觉得身子都在微微的发抖,他心里慌得厉害,他也不知道这种感觉为什么这么强烈。失眠了大半夜,到早上五点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周琛早上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他小姨的电话。他坐起来靠在床头,盯着屏幕看了看,按了接听键。
杨冬声音依旧温柔:“小琛吗?我是小姨。”
周琛掀开被子穿着拖鞋往外走,声音有些哑:“小姨,出什么事了吗?”
“小琛,你妈妈生病了,好久了,你能来看看她吗?小姨现在也没时间照顾她,你也知道,瑞瑞今年也高三了,你姨夫也老是不在家,没人看着瑞瑞也不行。”杨冬在那边叹了口气又说:“唉,你妈呀,死活不让我告诉你,怕你担心。”
周琛弯腰从茶几下面拿了半包烟,倒出一根夹在手指间,低声应道:“好,我请完假就回去。”
挂断电话,周琛往后仰着靠在了沙发上,烟在指间夹了半天,最后又回到了盒子里面。他看见陈兴发来的消息,又是在半夜,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陈兴很累很忙,他都知道,所以自己也很少给陈兴打电话,他怕打扰他,陈兴有了新生活,有了新朋友,说的话题也越来越陌生。
陈兴,有些缺安全感吧。在大半夜给他发消息,他不知道陈兴有没有攥着手机等一整夜,等他的回复。
周琛把手机拿起来,盯着锁屏上面陈兴的照片看了很久,最后输密码,手顿在对话框上方,迟迟没有落下,屏幕暗了,他收回了手。
刚被塞进纸盒那根烟终于在周琛指间燃了起来,化成一缕缕白色的烟,在这个明媚的清晨,缠住了一个男人。
周琛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收拾好行李坐着高铁回了他长大的地方。他站在高铁出口,一时之间居然忘记了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屋子该怎么走,他甚至忘记了小区叫什名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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