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间,因为闻人的消失,三个男人的饭桌总是偏于沉默的,即使有任长亭也不例外,好吧,也许不该这样说,但事实如此,肖路也不指望连湛能为他们缓和什么,事实上,这样闹着别扭的任长亭其实也很乖的。
王子对一切一无所知,而夏花则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她纠结来纠结去,还是决定找个机会和肖路隐晦地提一下,冷静下来想想,她推着任长亭和肖路在一起才容易出事,只要告诉了肖路,哪怕他不信,应该也能有点警醒吧?
而这个提醒的机会则一直拖到了电视剧拍完,杀青宴已过以后。
大概是凌晨的时候,导演、编剧、主演们还有其他工作人员都互相搀扶着回到酒店,几乎所有人都喝得有些多,虽然没有让意识飘远,但是还是有些影响。
好在酒店工作人员接待了很多剧组了,杀青宴的安排也是知道的,看着《北乱》剧组大规模地回来了,有条不紊地送了醒酒汤去所有剧组房间。
该安静睡的睡得还可以,不该安静睡的,总有事情要做。
任长亭因为是新人,但又担了重任,所以敬导演、编剧,感谢工作人员,和演员们沟通感情,一杯又一杯,喝了还挺多的,连肖路半扶着他回来都没有反抗。
回到房间喝了醒酒汤,现在靠在床上,感觉力气回来了,脑袋好像也挺清醒的,但任长亭就觉得自己不想动,连眼睛都不想动,也不想闭着,就这么瞅着一个点愣神。
思绪不断地发散,回想起自己一开始和哥哥理论,希望他同意自己能进娱乐圈,又想起自己去试镜的时候,刻意避免想起从电梯开始相熟的那个人,但是回忆起自己这长长的拍戏时间,想起肖路又是不可避免的事。
一帧帧的画面翻过,最后还是停在了肖路的脸上,他一个人在电梯里站着,看着楼层一点点接近,想着这是最快能再看到真实的肖路的机会,他的心就跳得厉害,紧张,很紧张。
他听见“叮——”地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也许他那时就有这个预见,所以摒住呼吸等待,当看见那个人时,世界都变得凝固了,只剩下他的呼吸还在动。
他真的应该要感谢编剧的,否则他那时该要多失态啊。
从来没想过这么快地看见肖路,所以被编剧拉走的时候,更多的都是不舍和不甘心,压抑着自己的羞赧和紧张,他尽力回头想再看看肖路,却看见了肖路的笑,那是专门为他笑的,那个笑容是给自己的,他无比确信,也是在那个时候,他隐约能察觉到自己想要的好像更多了,想要肖路永远都对他笑,想要肖路永远都只对他笑。
任长亭有些盯不准一个地方了,眼角有水滑下去,并不是有多伤心的事,只是有些遗憾而已,有些太遗憾了······
“叩叩——”敲门声响起,任长亭回过神来,拍拍自己脸,疑惑地站起来,靠近房门的时候,心里有极强的直觉,他觉得是肖路。
任长亭站在靠近门口还有几步的位置,不敢去看猫眼,总觉得那也会被门外的人发现,时间过去,任长亭不确定外面的人走没走,试探地向前迈了一步,就在任长亭将要透过猫眼看看外面的人还在不在的时候,门又响了。
任长亭一下子被吓到了,本来就因为醉酒的原因有些不稳,这下子狠狠晃了一步,手去拉住鞋柜上的时候,不小心把上面酒店的装饰打下去了,质量倒好,没坏,只是声音很大,大到外面的人也听见了声响。
“长亭!?怎么了,开门。”果然是肖路,和之前的耐心不同,此刻肖路话里的急迫非常明显,可这更让任长亭犹豫,他怕自己沉溺在肖路的关心里。
“任长亭!”门外的肖路几乎是低吼着,随后又勉强冷静下来,敲敲门,“阿长,听话,开门。”任长亭手放在门把手上,把眼睛闭上,用力按了下去,肖路几乎是立刻进到门里。
发现任长亭好好地站着,又看到地上掉着的完整的东西,肖路才放下心来,把任长亭的手从门把手上拉下来,自己动手关上了门。
任长亭看着肖路,已经是洗浴过后的样子了,还穿上了睡衣,“前辈······?”任长亭的问话被肖路手动打断了,肖路推着他进浴室,拉上浴室的帘子。
肖路站在外面,看着帘子上的影子说:“长亭,有一段时间了,不管是因为什么,应该都可以和我好好谈谈了吧,你先洗澡,我在外面等你,酒喝了这么多,你也不舒服。”
任长亭站在里面,张张嘴却不知道该回应些什么,也许是酒j-i,ng压制了理智,他一丁点儿想拒绝的想法都兴不起来,最后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
肖路笑起来,出浴室的时候,顺手开了浴霸,然后把门带上了。任长亭微微掀开帘子看着关上的门,然后不自觉地笑着,扭开了水。
肖路就坐在外面的床上玩手机,浴室里慢慢升腾起水雾,混着沐浴露的味道钻了出来,漂浮在肖路周围,肖路嘴角带着笑意,毫不在意。
时间稍稍过去,估摸着任长亭要洗好了,肖路走到他的柜子旁边,里面挂着他的睡衣裤向周围看了看,没发现内裤,肖路又走到浴室门口,敲敲门,水声停了,“长亭,你的内裤放在哪里的?行李箱里面吗?我打开了哦。”
任长亭很明显慌了,不知道在里面又碰倒了什么,肖路失笑:“长亭,有这么害羞吗?”
“前辈,真的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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