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幽灵一样。
她本就是戒心很强的人,这下彻底睡不着了,凝神望着黑暗中的天花板。
北阙歌有一个习惯,就是临睡前反思自己的一举一动和计划好明天大致日程。而她现在就从今天起床那刻开始一点一滴地回忆着,像是个局外人一样分析着自己的行为表情,别人的行为表情,但是当画面回放到遇见乞丐的那秒时,时间就在无限加快,现在是晚上十一点,离遇到乞丐已经过去四个小时,但她恍惚地觉得好像才过了四分钟。
雪中脏兮兮的乞丐变成了一个美得有点天怒人怨的美人躺在离她七八米远的沙发上?
北阙歌又将画面倒回到开始....
她有点气愤,质问管理员,“然后要干嘛?”
不对,气愤这种情绪不对,按理她顶多就是看不顺眼。
所以她为什么会气愤?
再然后,她又开口了,“我带你走。”
这四个字意味不对,但是北阙歌不知道怎么不对,正常情况下,她应该打电话给救助站来接人,而不是自己动手。
给她买衣服和晚餐倒是可以用自己做事负责解释.....但是让她住在自己的房间里呢?
她为什么没有让客栈再开一间房,别说要预约或者可能没房间了,她特么穷得只剩下钱了,买下整个客栈都可以!
北阙歌的脑袋无限清醒。
是的,这个世界出问题了,就如同以前她忘记了司君的死亡一般。
又如宫兮月突然冒出来的表哥,她所谓的好友,柯原。
所有人都在说他和她们早前就认识的,关系很好之类,所有人都在这么说,就连大数据中的档案也是如此告诉她。
然而她特么从来都不记得存在过这个人!
先前她虽惊诧,但是并不害怕,因为她相信自己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好友,在他的目的揭露之前。更重要的是,她想知道在这背后主宰一切的是什么....
现在,北阙歌看着黑暗中的身影,这个女人好像忘记了所有,声音是长久不曾开过口般黯哑生涩,目光深幽却又干净单纯地像是新生儿,甚至连筷子也不会拿。
可是,她知道这就是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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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呼是个问题。
她给某个什么也不记得的女人取名阿木。
早上七点,服务员送来了昨天拿去清洗的衣物,北阙歌让阿木换上,由于说好了九点出发,等两人下楼时,其他五人已经围在一起吃早餐了。
他们见到北阙歌打了声招呼,然后将目光放在阿木身上,皆是惊讶。
柯原笑道,“哇喔,北总从哪儿拐了个大美人,还不介绍介绍。”
阿木身量近一八零,体型清瘦,端是个衣服架子,又因为北阙歌偏爱修身的服饰,买的也是这一类,上身v领毛衣,外套是新潮的无袖棉背心,下面是紧身牛仔和皮靴,戴着一顶灰格子的贝雷帽,颜色正好和棉背心呼应,再加上极具震撼力的容颜,如此看去,活脱脱地四个字“时尚酷帅”。
“呵,丽江当然是来艳遇的了,你们羡慕不来,”北阙歌挑眉玩笑道,拉着阿木坐下,“这是阿木,近几天会和我们一起游玩。”
一桌人嘻嘻哈哈地谈天,全然不问她昨天那个乞丐哪去了,丹心远和权伟祺是和她不熟,不好问,宫兮月和安璇禹心中倒有些猜测,这会儿正暗落落地打量阿木,但是看到阿木一派优雅贵气的动作,又觉得自己有点想多了,怎么可能把她和乞丐画上等号!
柯原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迟疑道,“但是,今天我们只让马场牵了六匹马过来....要么等下去街头马贩子那里租一匹?”
北阙歌似乎并不认为这是个问题,一边享用着早餐,一边随意地说道,“不用,和我乘坐一匹就行了。”
柯原笑笑不作声,宫兮月和安璇禹一脸见鬼地看着她,又看向只在最初点头示意,全程沉默地用着早餐的人,许是两人的视线太灼热,阿木终于将视线从早餐上移开,疑惑地看了她们一眼,然后又将余光放到了北阙歌的手上。
北阙歌在剥水煮蛋,她先将水煮蛋往桌上敲了两下,然后沿着裂纹剥,露出白嫩的蛋白,突然她听到一丝木制物品碎裂的声音,下意识地望向声源,阿木一副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模样看着她。
“你们有听到什么声音么?”安璇禹问了声。
“是有。”丹心远快速应道,冲安璇禹微笑。
“哪有,听错了。”这是故意唱反调的宫兮月。
“有么?”刚刚打电话回来的权伟祺。
“好像有吧。”柯原。
“吃饭,早点出发。”北阙歌说了一声,将这个话题化掉,然后把手中剥了一半的水煮蛋递给阿木,阿木放下自己的水煮蛋,接过。
北阙歌的内心是在咆哮的:你敲个水煮蛋把桌面都给弄裂了喂,别以为拿胳膊挡着我就看不到!谁特么信这货是普通人谁傻缺!
时刻关注这两个人的宫兮月和安璇禹惊悚了,于是北阙歌黑着脸看完了两条短信。
宫兮月:我们第一次见面在哪里?我的开机密码是什么?我在初中课本上写的文字?快说你被谁附体了喂,这么温柔绝壁不是我认识的北阙歌!!!!!!
.....
安璇禹:欧尼果然不爱我了,都不给我剥水煮蛋!!!!
......去特么的温柔,去特么的水煮蛋。
北阙歌用两眼刀子回应她们求知若渴的眼神。这两只最好别来添乱,她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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