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修文靠着邵越衣衫半褪,露出背上青肿的鞭痕,上面的肌肤红肿青紫带着丝丝血痕。徐伯生气的不和邵越和沈楚熙说话,一大把年纪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
“老夫年纪大了,管不了你们,你们想怎么闹就怎么闹,可是,男人不能让这事波及到家人里人吧。再退一万步说,就算王妃和夫人同是男子,那你们为了孩子就不能消停会儿”
“徐伯,这不是胡闹,是战事,我们”“你们不是胡闹是什么,打仗就打仗,去战场上说黑白,要不然受伤的咋不是你俩!”沈楚熙还想说什么,被黎景拉住,用眼神示意他,干什么,徐伯也是关心,你就别出声了,亏你还是王爷呢。
沈楚熙哀怨的瞪着他。
黎景刚想回瞪,眉头突然皱起来,他伸手摸上腹部。
“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坐下,先坐下”沈楚熙紧张的扶着黎景坐到案几边的垫子上。
“没事,孩子动了,王妃宫膜轻薄,孩子动时会反应比较强烈,王爷别站着了,赶紧带王妃回去休息”徐伯写了两张单子给虎子和阳子让他们下去拿药去了。
等到屋中的人都走完了,邵越给颜修文拉好衣衫让他靠着自己休息,不能平躺,也不能爬着,侧卧给腰上的压力过大。邵越便让他侧靠着自己借力支撑身子,双手搂住颜修文。
天渐渐变的浓黑,蝉鸣熹微。
“对不起”邵越道。
颜修文靠着邵越的肩膀沉默。
“可以,让我看看它吗”清柔的声音在此时显得有些疲惫。
邵越从身上缓缓摸出一对玉珏,鲜红的血痕陪清淡的黄,一个上面刻着‘瑶’,一个上面光滑无暇。是徐老爹送给邵越的,就是信物,一面刻着自家孩子的名字,一面等待着和她定下终生的人。
分开看,玉珏小小的,是个挂饰,独立成璋。合起来,却又让人觉得本就是一对。
不太明亮的帐中,散着淡淡莫名的寂寥。颜修文把两块玉珏放回邵越怀中,脸埋进玄色丝绸的长袍中,靠着邵越的肩膀,闭上眼睛,不言不语。
邵越手中握着玉珏却觉得有千万重量,隔着他的手心,轻微的疼痛从手心传到手掌。他低头,呼吸属于怀中人的清香,却对他想要的回答缄口不言。
深夜里,忽明忽暗的烛火突然大亮。
“景儿,景儿,醒醒,阳子,快去叫徐伯!”
黎景脸色苍白,冷汗从脸上颗颗落下来,他紧闭着眼双手按住腹部,咬紧牙关不出声。沈楚熙被怀里的人的僵硬和颤抖弄醒,迷糊睁开眼想问问他怎么了,结果就看见他苍白的脸色。
徐伯一把年纪被人从好眠中叫醒,正欲发怒,就听见有人大喊大叫,还说王妃中毒了。他匆忙起身蹒跚着被人驾到闲王营帐。
“快,看看他怎么了”
徐伯摸上黎景的手腕,一把之下竟是大惊失色,“王妃这是中毒了!”
“不可能,他吃的东西同我一样,并且是阳子送的,一直没有什么特别,怎么会中毒!”
“王爷别急,我先帮王妃解毒”
“王爷,王爷!”阳子匆匆忙忙跑进来,“军中还有二十多个都是这样,怎,怎么办”
沈楚熙眉头深皱,眼中寒意冷现,“将军呢”
“将军已经派人把那些中毒的聚集到伤病营了,正在一个个盘问,将军说让徐伯给王妃解过毒后速速过去!”
徐伯忙摊开一张纸,大笔草写,然后墨还没干就交给阳子,“快让医兵把这熬成药给王妃和伤兵营送去,还有告诉将军,点百会,极泉,y-in门,太溪x,ue位抑制毒的蔓延,老夫稍后就到”
阳子不识字,所以只能死死记住许福说的话,撒腿就跑。
“景儿,没事,没事的”
黎景胸前剧烈起伏,他额间被冷汗浸透,“孩。。孩子”几个字却是喘息不断。
“胎儿没事,王妃莫动,老夫要扎针在腹腰部的x,ue位抑制毒物蹿流伤到孩子,会很痛,王妃要忍忍”
“景儿不怕不怕,我就在这儿,不怕”沈楚熙心疼极了坐在床边抱住黎景的上身,一边擦汗一边轻声安慰。
徐福极细的银针没入黎景的腹部,疼的他一抽一抽,沈楚熙死死抱住他,心疼的不行,恨不得是自己中毒,恨不得自己帮他受这些痛。
“景儿不怕,不怕,没事的,没事”他双唇贴在黎景耳边一遍又一遍安慰,“我在呢,孩子没事的,你也会没事,乖啊,没事”
邵越和齐绮迅速按照徐福说的x,ue位给营帐中二十一的中毒的兵点x,ue。张诚和游名随后进了伤兵营,“将军,没有找到可疑的人。”“水里,食营也检查了,没有被下毒。”
邵越身上带着浓黑的y-in郁,“继续找,把这几个人的唤来,一个一个询问他们这几日都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
“将军。。。”虎子扶着脸色苍白的颜修文走了进来。
“怎么来了”邵越脸色不善,却仍是小心翼翼的把颜修文身上的披风拉紧,小心的避开他身上的伤抱住他。
“景哥中毒了”颜修文双唇青白,轻声问道。
“徐福已经在解毒,没事的,你先回去休息”邵越把散落在双肩的青丝拢到肩后,手下的人儿已经开始颤抖着站不住了,软软的靠着自己喘息。
颜修文喘下一口气,“我刚刚见了徐伯。。。这是黑染草,磨成、粉后饮入会引起剧烈疼痛致人死亡。但、但药x_i,ng很短,显于光中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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