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城反而不见外,熟稔地打了个招呼:“呦,孬兵,回来啦。再不回来,我还当你失踪了。”高城在笑,脸上的伤疤都舒展开的笑,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就熟得像兄弟一样。
“连长……”许三多失神,然后眼泪就怔怔地往下掉。‘似乎,只要在连长面前,自己就容易掉眼泪?这个习惯,得改。’混沌间,许三多心底闪过这样的念头,随即就被眼泪淹没。
其实高城一开始还挺看不上许三多的,他印象最深的只有两件事:独守了钢七连营地半年和老a的选拔赛,但这都不是什么“大事”。直到许三多出事,他被允许看了部分许三多的回忆录,才知道这个小个子兵身上扛的是什么。
看到属于自己的结局,高城明白,这不是编纂的。许多人都不会相信自己居然会因为因伤退役而自杀,包括自己的父亲。但只有极熟悉他的人才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坚强。留下了儿子,对家里的长辈有了交代,自己算是做了一回逃兵。
钢七连的改编,是自己心上最深的疤。但他还是一个军人,就没有权利忍不下去,就没有权利倒下,还有其他自己的兵需要自己支撑。可如果自己不是军人了呢?自己还有什么动力支撑着?
不抛弃、不放弃,所以我们就叫钢七连。这是自己说的,但自己……自己对不起自己身上的军绿,对不起自己的兵,对不起钢七连的荣誉……所以自己是面对着钢七连连旗的照片,跪着死的。
他死了,而活着的兵,比如许三多,却要忍受再一次的失去。
不过幸好,现在这种事还没有发生,自己还可以是自己的兵的依靠,比如出事的许三多。
再次见面,不知会是什么情况?
许三多,我、我命令你不许再哭!闹鬼的毛病啊你,一见我就哭,咒我呐。
j-i飞狗跳的见面过后,许三多就像狗狗一样紧跟着高城,神色也变回了以往憨憨的的样子,一口白牙差点闪花了铁路和袁朗的眼。
铁路翻看着许三多上交的报告,神色是惊讶万分的:“乙等一级!许三多,成绩不错,是我们a大队出去最好的成绩了。”何况你的身体状况并不理想。
许三多羞涩地摇摇头:“上官说我的致幻剂抗药不行,以后出任务会出问题的。”
袁朗皱了皱眉:“是因为什么原因?”
许三多沉默了一下,坦白:“记忆x_i,ng神经痛本来就是心理引发的生理x_i,ng疾病,而致幻剂的药理与此相似,都是刺激脑神经的,相互干扰了……虽然有心理师帮助自我催眠了一部分神经痛,但对致幻剂的抗x_i,ng降得更低。”
高城抽着烟翻了个白眼:“行了行了!以你小子的身手,还会出错?被俘了才会刑讯吧?你要被俘了就别说是我高城带出来的兵啊,尤其是钢七连的兵!你个孬兵……”
许三多纠结了将近一年的烦恼让高城一句话说通了,兴高采烈地抱住了高城:“谢谢连长!连长真好!”
铁路哭笑不得地摇头:“这个许三多!”
正文 第6章 借人
离今年的南瓜选训还差小半年,高城很不客气地向铁路“征用”了许三多:“老铁啊,你这兵借我使唤几个月,带回去给我的兵开开眼啊!老a啊,牛气,稀罕呐。”转头又嘀咕,“还是我带出来的兵!”得意至极。
铁路哭笑不得:“行,就算我给许三多放的假,回‘娘家’看看。不过先说好,老a的训练可别偷,真会出人命的。许三多,你自己看着办吧,别过了。”
想了想,铁路又打了个电话把伍六一叫了过来:“我把伍六一也给你了,算是一个试验。仨月后,你记得还回来,我还等着他们削南瓜呢。”
高城狠狠点了点头,专心看着门口,等着自己的兵。
由于老a的x_i,ng质,高城还没有见过这个从他手上冲出来的兵,老七连的兵。
听到脚步声接近,高城做贼似的猫到门后,放缓了呼吸,脸上是窃笑的。
许三多贴着高城靠墙站着,眼中的笑意柔柔的,身体也进入了战备状态,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咚咚咚,“报告!”伍六一的声音还是那么洪亮,但比以前沉稳很多。
“进来!”铁路的情绪控制得很好,没有从声音上露出破绽,只是眉眼间的笑意太明显了。
开门,出脚,踢空;
警觉,避让,擒拿;
格挡,近身,锁缠。
结果,高城差点被伍六一扭了胳膊,伍六一则被许三多缠死,以一个扭曲的姿势贴在墙上。
大笑过过后,就是正式的见面,以及任命和离别。
2月底,新兵训练后分配入伍的时间。
702团装甲侦察营进了一批新人,组成了一个加强排,48人。但奇怪的的是,不是传统的打散后由老兵带新兵的模式,而是组织起来集体训练。据说,教官是营长特意请来的,是营长以前带出来的兵?还是特种大队的特种兵——至于什么部队?抱歉,机密!
许三多站在高城的办公室里,看c,ao场上老兵新兵对自己议论纷纷,不由对高城抱怨:“连长,老a的训练,他们能接受不?反正,明天连长要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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