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维特早就知道了,因此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摸了摸宴池紧绷着的脸,夸赞:“你说得对。”
宴池奇怪的看他一眼:“这不是基本真理?”
他简直怀疑艾尔维特是个傻子。
过了一段时间,宴池才明白过来,艾尔维特身上这种轻微的违和感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一方面,他自己因为独当一面的时间长了,而多了很多板正凛然的上位者姿态,说话严肃了许多,也不容辩驳了许多,另一方面艾尔维特现在勉强可以算是假期,做的是辅助的工作,因此才不多动脑子耗费能量,有时候不仅十分平和,还会反应变慢!
节省耗能的巅峰也就这样了吧!
宴池很想趁机捉弄捉弄他,或者玩玩他的脸,可是每次一摸到就心猿意马,完全忘了初衷,莫名其妙变成打情骂俏。宴池很想说我也不想这样啊,可是为难的是这时候艾尔维特就很配合了,他总不好说其实我只是想恶作剧。
这也就算了,虽然老公傻了点,但是日子还能凑活过,不然为这离婚也不行啊,但奇怪的是,宴池把工作拿回卧室做的时候,艾尔维特往往就会十分认真的盯着他看。
他在看什么?按照视角来说,只能看到宴池的头顶啊?
宴池百思不得其解,但又没有太多时间陪他玩,只好带着甜蜜的嫌弃,不耐烦的哄他:“乖啊,我弄完这些就来和你玩。”
说完心里暗爽,天惹,他居然也有机会说出这种霸道宠溺的台词,内心觉得十分得劲儿。宴池一向对自己的角色心里没数,说完这句话还伸手摸摸艾尔维特的下巴,十分满意的端着高深莫测摸了又摸,随后赶紧收回手继续看文件。
艾尔维特感觉十分微妙,想了想,没打扰他,继续盯着他看。
其实他看的也不是别的,只是宴池这样认认真真的态度从前在他身边的时候就很不少,上课额时候,挨揍的时候,盯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时候,可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他穿着整整齐齐的军装,配合着最年轻的军团长和大校这样的背景身份和他面对面,却不看着他。
莫名禁欲,似乎青年和曾经青少年无法克制就洋溢而出的朝气与热烈眼神都被这一身军装锁住了,让人很好奇他到底把那个纯粹的宴池藏到哪里去了。
艾尔维特知道怎么找出来,可却暂时不能动手,但他一向善于蛰伏,十分耐心的等待着猎物忙完自己的工作,抬头扑到他怀里来,于是这段等待的时间变成了倒计时,甚至带着些心满意足的感受,稳坐钓鱼台。
宴池倒是不知道艾尔维特这个想法,后来知道了,脱口而出:“你变态啊你!不要搞得好像潜规则一样吧!我才不是那种人!”
艾尔维特噎他已经十分熟练,闻言马上接上:“但是我是啊。”
宴池:“……呸!”
铿锵有力的呸了一下,翻过身睡了。
宴池其实并没有什么苦中作乐的j-i,ng神高度,他比较倾向于先天下之忧而忧,但艾尔维特在他身边的时候,他的感知系统就失灵,也不去想可能过了今天没明天,也不去想可能他会啪嚓一声好似蜉蝣朝生夕死一样转瞬灭亡,只是沉溺于这种傻兮兮甜丝丝的相处之中,不能算是酒醉,而是忘记了很多早就知道的事情,就算工作照常进行也不能清醒。
这就是艾尔维特的力量。
以至于宴池看着他时候甚至会宠溺的摇头叹气:“唉,要不是因为我特别爱你,你才不会有这么大的权力。”
艾尔维特:你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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