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雅典娜抵达圣域时还是晚了一步,众神使者前脚刚飞走。
神使的到来引发圣域上下剧烈震动,职位低的比如在圣域出入口看大门的临时工们不由得胆战心惊,本来就不怎么鲜明的存在感刻意减至历史新低。尽管圣域抱着雅典娜的大腿俯视过众生,称霸过大陆,怒刷过北欧,藐视过海王,又与冥界亲如一家——黄金圣斗士里不乏跟冥斗士称兄道弟的两界友好代表,圣域上下今天之前把这些视为理所当然,毫无压力坦然消化。神王使者的从天而降打开了新世界大门,圣域上下不约而同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一山更有一山高,那片可望而不可即的星辰大海叫奥林匹斯。
作为拥有正式上岗资格证书的黄金圣斗士,平时若无大事不能擅自离岗,二十四小时守在自己的十二宫里是他们的本职工作,吃喝拉撒全在里面,没有娱乐没有假期,目的是保卫雅典娜,守护圣域。所以黄金圣斗士们即使想破了脑袋,好奇心撑破了胸膛,也不能冲到女神跟前嚼舌根。
这就是把劳动法黑出翔的铁饭碗。
而临时工就更不可能出现在雅典娜跟前了。原因?老板是随随便便见的吗?
于是教皇史昂成了全圣域羡慕嫉妒恨的焦点,没有之一。
史昂一见到雅典娜快步迎上前去,他是教皇,不必单膝下跪。
史昂毕恭毕敬地欠身,“织子小姐。”(ps:这里的雅典娜叫城户织子,城户纱织是替身,前作的脑洞~)
“神使走了?”城户织子明知故问,史昂跟在治子身后进入教皇厅。
“神使已离开。”史昂不是个口若悬河的人,不会抓尽一切时机表现自己,也不会逮着机会打小报告,他骨子里是个武人,与雅典娜一问一答,简练谨慎。
神态始终淡淡的雅典娜突兀一笑,“摆架子了吗?”
史昂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答了,当年天地大战的时候他只是个马前卒,没见过神使,因为不可能有这个机会,因而他不知道什么样叫摆架子,什么样又叫礼贤下士。贴金和泼脏水的标准都找不到,史昂忧郁了。
雅典娜知道史昂是个稳重的实诚人,不为难他,又道,“神使说了什么?”
“神王有令,火焰熄灭之时将召集十二主神议事。”
“火焰?”雅典娜顺着教皇抬起的手看去,原本空无一物的角落此时却立着一个圆柱形石敦,石墩上半截为空心结构,内里燃烧着熊熊烈焰。金红色的火焰怎么看怎么让她不爽,石墩外的质朴雕花倒是有点眼熟。
“神使留下的?”雅典娜面无表情。
史昂点头,想到众神使者赫尔墨斯扛着石墩出现的滑稽情景,史昂觉得奥林匹克山似乎也不是那么遥不可及。
“装神弄鬼,没事弄什么石墩,”雅典娜满不在乎地吐槽。“搬出去!”一脸嫌弃地指着石墩,“天气这么热还在房间里放个火源,中暑了怎么办?搬出去搬出去!”
史昂不敢违背顶头上司的命令,反正神王天高皇帝远,搬个家具对前白羊宫掌宫圣斗士来说就是动动手指的事,冒着金红烈焰的石墩很快被转移到雅典娜神像旁,与雅典守护神一起接受百姓的供奉朝拜。
如此这般保住了神王的面子。
织子小姐越想越心塞,“这是给我下马威呢!”
史昂费解,不就是个大号定时器吗?
织子撇嘴,“对火焰的熄灭时间含糊其辞,言外之意让我乖乖待在圣域不要乱跑,不然火焰熄灭了我却没有及时赶到奥林匹斯山,耽误了主神议事,届时我将难辞其咎。”
教皇有了点危机感,不过他从不主动发表看法,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这凡人还是听命行事两不耽误吧。
雅典娜轻笑出声,也许想到什么愉快的事,就是笑容不那么美腻,笑声不那么动听。
教皇默默注视眼前诡异又瘆人的场景,艾玛,这样的老板让他好有安全感!
二、
工作单位的天差地别没让哈迪斯萌生出什么报社心理,能够脱离宙斯成为另一种意义的高高在上、说一不二的王者还是让哈迪斯有那么点小激动。虽然地方黑了点,环境差了点,日子循规蹈矩了点,被迫成为御宅族……冥王对一直以来的待遇还是相对满意的。
他和海王不是多愁善感的小青年,千千万万年都这么过了,曾经一度还是你死我活的对手,自打俩人化干戈为玉帛——确定了不正当关系,便天天碰头时时缠绵你侬我侬——没有的事,一是没那闲工夫;二是怕耽误事。
海王君临海域,冥王镇守冥界,看似理所当然却有不可忽视的历史因素在里头,至于原因为何,那是俩大神的私密。饶是在床上亲密无间严丝合缝,依然不能视作知无不言的理由。
向对方吐漏心声,再来一场促膝长谈?
逗我吗?
亲兄弟也不能够!
所以这天跑来找兄弟幽会,并如愿以偿滚了床单后,冥王光溜溜地跳下床准备穿衣服打道回府。他俩一直这个状态,想对方了就主动送上门,完事了再各就各位。偶尔双方情绪都不错的时候会聊点过去,基本不畅想未来,海王和冥王若无意外不会下岗,没啥宏伟理想可供交流学习。
让他俩凑一块共话将来,那不是骂人吗?双王更上一层楼只有神王宝座勉强满足条件,他们那心眼堪比海绵窟窿的神王小弟听说这辈子的目标是寿与天齐。
哈迪斯有时想起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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