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飀刚一进去,便感觉到两位门童了然注目的视线,在其中一位门童的招呼下,一位穿着青衣罗布,头戴方顶小帽小二急火火的赶来。
“哟,这位客官,可是想上三楼。”店小二不由分说,抹布搭肩,便引着莫飀朝上走。初来京城,江芷儿临行送来的衣服又颇为考究,一针一线俱是上等面料,j-i,ng心织就而成。白金袖边,锦缎绣纹,配着月白长袍。再加上莫飀身躯颀长,背脊挺拔高挑,掩在白玉面具下的肤色有几分苍白,却掩盖不了冠玉之风采,薄唇紧抿,因踌躇而负在身后的双手,在外人看来倒有几分颇像那弟子纨绔。她身着讲究,背上却负着一顶剑状行囊,整个装束颇有几分不伦不类,她的出现像是一个焦点,惹来了酒楼不同的注目。
三楼?莫飀凝眉,那紫衣女子信口一说,可是没说清是几楼相见。不过三楼位于顶楼,可一观楼下以及外面全景。倒不失为一个好抉择。
“客官可有一万两纹银?”那小二见莫飀抬脚就要上楼,忙拦手哈腰问道。
“没有。吃个饭需要一万两?”莫飀心中冷笑,她怎么不知道京城有这等地方。
“看来,客官是初来此地,不知这里的规矩。”见对方没银子,小二的语气不自觉抬高,腰也挺了起来。
见对方穿着也不像普通世家,这门童是怎么引见的。小二心中腹诽,但还是一一将揽月楼的规矩说明。
“原来如此,但是我没说要上三楼。”莫飀哭笑不得,这酒楼老板真会做生意。
“有上无下,客官不妨尝试对联,只要答对了,便可享受免费招待。”小二热心解释道。
“暂且一试吧。”莫飀颔首。紧接着小二引她入了顶楼,顶楼的装饰颇为素雅,倒有几分江南建筑,回廊的壁画均描绘四君子墨图,夹杂仕女图。莫飀走马观花,便看见一个戴着方顶帽的老者手持一本陈旧的书,打着哈欠似睡非睡。
“老盖,有人来了。”小二张着嗓子大声道。
“俺知道了,你,下去下去。别打扰我。”老者耷拉着头,手朝小二挥着,有气无力道。
小二摇了摇头,估计是习惯了,也不欲多管。临走前他拍了下莫飀的肩膀道:“我说客官,您今日儿可准是碰上好日子了。”看莫飀不解的神色,小二哥嘿嘿一笑:“客官你别装,有哪个进三楼不是为了楼上那位。不跟您磕叨了,小的先下去忙了,望您此次遂了心意。最好不过是抱得美人归,嘿嘿……”
莫飀摇了摇头,几分不解。一股清新的焚香夹杂着泉水般的淙淙琴音,悠远的飘溢而来。她不由好奇,抬头望去,这三楼里面,究竟是何景何貌。
“小子,快来对对子!”老人催促道,任谁被扰了睡觉都不会有好脸色。在老人身上尤为明显。
“放不开眼底乾坤,何必登斯楼把酒。”老者显然困极,眼皮抬也没抬,随手翻了陈书一页,捡了一联随口问道。
“吞得尽胸中云梦,方许对古人言诗。”莫飀笑了声,张口便接道,很显然这种难度她还不放在心上。
“兵对卒,炮隔打,车勇战,马斜击,相谋局,士保主,将帅不合,楚汉相争,棋盘袖里定乾坤。”老者又翻了一页,懒声问道。
“子邢亥,寅克丑,土连金,火旺盛,巽为风,艮作山,水木相生,辛丁相克,八卦书上断y-in阳!”莫飀想了一瞬,张口接道。
老者一愣,将破书甩到一边,也不困了。只见他捋了捋杂草般的胡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门本不高,要进来将头低下。”他这联寓意莫飀太过心高气傲,想进此门,须态度谦恭。
果然答的太快也不好,才思敏捷也会招人嫌的。越是这样,就越想让你受挫。
莫飀摸了摸下巴,那老人自始自终都没抬头望她一眼,现在反过来倒打一耙,责怪她目中无人。她思了不到十秒,看着老人低垂的眼皮。心中灵光一闪,对道:“屋原甚黑,想见我把眼睁开。”
语声甫落,老人突然张开了眼,莫飀体内真气一震,对方目□光,显然内力深厚,深不可测。
那老人见了莫飀也是怔了一怔,之前那般的瞌睡困倦转眼之间一扫而光,仿佛从未有过。他满含深意的瞄了莫飀一眼,声音却是低沉了下来,改为试探:“男无假,女无真,为何无人嫌疑。”
莫飀心头一震,老人目光如炬,仿佛看穿了她所有的心思。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她沉吟良久,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你不问,我不回,怎么不请自问。”
“哈哈哈,小娃儿,这又何须问才知道呢?”老者朗声一笑,声如洪钟。
“敢问阁下是何方高人……?”莫飀作了个揖,小心翼翼问道,态度恭敬。
“距上次一别,虽有些时日,莫小娃儿这么快就不记得老夫了?!”老人眼睛瞪得浑圆,声音严厉,目光却流露出慈祥的神色。
“对此,莫飀深感汗颜,只因在下曾受伤,因而失忆了。”莫飀惭愧道。这位老者衣着邋遢,不修边幅,揽月楼的门童服,穿在他身上,似被左右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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