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很快就会回来。」
曼苏尔慢慢地松了手。塞米尔的笑容,在宝石的光芒下,显得有点虚浮和缥渺,甚至有点不真实。
这次的曲子,跟从前听过的都不同。像是神话里面的蛛网,j-i,ng致,缥缈,游丝一样不可捉摸。弹竖琴的乐师,是个盲者,曼苏尔对于塞米尔的这个选择是完全赞同的。
盲者才不会受到宝石和舞蹈着的r_ou_体的诱惑。才能一心一意沉醉于他的琴声。
塞米尔再次出现在殿堂的时候,曼苏尔才明白他修建这里的真正含义。那些纯金打造翡翠为叶红宝石为花蕊的蔷薇花藤,并不仅仅是为了显示穷奢极侈,或者仅仅是一件j-i,ng美无比的装饰品。
因为塞米尔就攀在黄金的花藤上。他轻盈得像是一片落叶,也像是一株柔软的藤蔓,曼苏尔甚至没有担心他会从接近天花板的地方落下来。
他披着七层薄纱,那是波斯宫廷里最珍贵的一种轻柔的细纱。这种纱薄到一种不可思议的程度,能够把一件长袍从一个纤细的戒指里面穿过去。它轻薄得就像是蝴蝶纤柔的羽翼,或者是花朵最娇嫩的花瓣。
就算有七层,也只是一个绚丽的幻觉,一个灿烂的幻影,因为这样轻薄的纱,是完全没有遮蔽力可言的。不是半透明,是完全的透明的。透明得就像是一块水晶,或者一池清澈的水。
七种颜色的纱。
第一眼看上去是绛色的纱,晚霞一样。看第二眼,是金色的,像黄金的颜色。继续看,会变成猫儿的眼睛在月光下的颜色。
一眨眼,又变成了他身边的蔷薇花藤上翡翠的叶子的颜色。多凝视一阵,叶子的碧绿会悄悄地变幻成天空明净纯澈的颜色。
再看一眼,会发觉是深蓝色的,像有金黄的圆月镶嵌着的天空。如果再继续凝视,就会看到一种深深的紫色,沉淀的高贵的颜色,像完全成熟了的葡萄。七重纱,一种纱一种颜色。像大雨后初晴的天空上的一道彩虹。
曼苏尔忘记了发火,本来他应该为这种比赤裸更诱惑的薄纱愤怒的。虹彩般的光艳,照得每个人都睁不开眼睛。
仰视本来就是吃力的。逼人的艳光,映在塞米尔的眼睛里,让他的眼睛也呈现出七彩的艳丽。他在笑,笑着俯视身下所有的人,笑容明媚得几乎可以灼伤人的眼睛。
七层轻纱下,他的身上什么都没穿。除了腰上一串珍珠串成的腰链,很长,一直垂到膝盖上。
然而,那一串串的珍珠下面,没有金子的或者别的坠子,随着他腰肢轻柔的扭动,和修长光裸的腿的动作,珍珠一颗颗地滚落,落到嵌金的地毯上。
更多的珍珠落到中央的水池里,与里面原本就铺满的珍珠混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哪颗是原来就有的,哪颗是从他身体上滚落下来的。
他戴着黄金嵌珍珠的首饰,全套的首饰,头饰--一颗硕大的珍珠嵌在额头正中,像月亮落在了额前。天鹅般的脖颈上,蛇一般的腰肢上,贝壳一样的耳垂上,琥珀一样的手腕跟脚踝上都戴着黄金和珍珠的饰物。
他像一条柔美而纤细的蜜色的藤蔓,缠绕在闪光的灿烂的黄金的蔷薇花藤上。
他用一个个妖娆而曼妙的姿态,穿过那一个个黄金的门。
每次盘绕在一道黄金的门廊上时,就会有一件镶着珍珠的黄金首饰落下来。
从高处落下来的沉重的金子可以让人头破血流,可是即使是头破血流,下面的人们也在忘记身份和仪态地争抢着。
不因为黄金和珍珠的价值。
那么为了什么?r_ou_体的美丽和诱惑?
曼苏尔迷惑地回想着关于七重门的传说。女神伊修塔尔为了与她的姐姐争夺权力,不惜抛弃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来到黑暗的地底。地府的女王给她设置了七重门,第一重门要她的皇冠,第二重门要取下她的耳环,第三重门要摘下她的项链,第四重门要她的胸饰,第五重门要她的腰带,第六重门要她摘下手链和脚链,而第七重门要她脱下她的衣裳。
而面前美艳绝伦的祭司,不惜展露自己美妙绝伦的r_ou_体,以一个个充满诱惑和刺激的绝美的姿态,从一座座黄金之门穿越来而,扔下他身上一件件的黄金和珍珠的饰品--女神是为了争夺权力,那么,祭司呢?
他想要什么?对他而言,铺着金丝地毯和洒满珍珠的水池,是黑暗而没有光明的地底?
如果这样,那些珍珠在水底发出的柔和的光芒是什么?那些金丝闪亮出来的光彩又是什么?
所有人都仰着头。他们不得不仰头直视,忘却了自己酸痛的脖颈。每个人都近乎眩晕地仰视着在凌空旋转和飞舞着的舞者。他的每一次翻飞和腾跃,在每经过一重门的时候就飘落下来一层轻纱,更多地裸露了他的身体。
他扭动着他的腰和臀,让七种颜色的薄纱随着他身体波浪一样的起伏而舞动,最后脱离他的身体--极度的妖娆,极致的诱惑,最后一层的紫纱被烛火映得血一样红,像是情欲的烈焰在燃烧。从他腰上滑落的珍珠一颗颗地坠落,一点点地将裸露的肌肤的面积扩大,从膝盖,到大腿,慢慢移到大腿根部最神秘的部位。
赤裸着的蜜色的柔润的臀部闪烁着珍珠的亮光,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柔软和韧x_i,ng扭动和摇摆着,优美的弧度让腰上最后的珍珠全部散落下来,直到用细小的珍珠串成的腰链也最终开始散落。
塞米尔伸出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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