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城被史今问了一顿觉得不能再瞎想了,而且渐渐的也让气氛给带动起来,又遇到熟人,相谈甚欢。见暂无大碍,袁朗跟史今便退在一旁闲聊。
袁朗想起什么来,说:“刚看见一个人觉得眼熟,后来才发现是衣服眼熟。跟你那个帽衫挺像的,记得不,就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帽衫,灰色的。”
史今一颤,盯着他:“啥?”
袁朗耸肩:“真的,挺像的。就为这,我才多看两眼。”
史今说:“人——人长什么样?”
袁朗摊手:“离得太远还是背影,看不清。怎么了?”
史今觉出失态了,又缓缓地笑:“没有,没事儿。像的衣服有的是。”
袁朗偏头看他:“史今?”
史今头低下去,双手背在身后贴住墙壁,一只腿蜷起来,鞋底磕着墙根,使劲抿着嘴角,抿出两个深深的酒窝。
袁朗皱眉:“兄弟——”
史今似乎一瞬间沉到某种情绪里,声音更低:“没事儿,哥,真没事儿。”
袁朗心里一动,叹气,知道必是触动了心事,不便再问,伸手拍拍他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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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会结束后回到家已是深夜。大家都累了,各自洗洗安睡。第二天醒来天光大亮,昨晚上那一场意外的亲密接触显然已成梦寐,袁朗觉得应该表个态稍微解释一下,可是看高城似乎已经很大度地把它忽略了,爬起来就接着赶场试镜忙得不亦乐乎。袁朗倒觉得是自己小题大做了,也就作罢。
忙活一小天儿,高城都没喘口气。袁朗想说你歇歇,可是人家工作x_i,ng质就这样,自己也不好多嘴。到后来简单吃了工作餐,高城才得空在车里迷瞪一会儿,车又向一个不明方向开去。想起今日行程里有一项是置装,袁朗不太明白,悄悄问史今去哪儿啊?史今说七哥的衣服得换换了,不能总穿重样的啊。
袁朗瞄着高城簇新的外套心里都要骂娘了,这不就是纨绔子弟富二代嘛,鼎铛玉石金块珠砾啊。
去的是个挺雅致的店面,老板似乎是熟人,所以根本没怎么管,服务员更安静,只是在旁边陪着,有需要的时候才给解释一下,但始终笑脸迎人,让袁朗原本腻歪的心情都无端放松开来。看着那长长衣架上的各色衣裤,袁朗心说以前听说过主持人什么的有置装费,现在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过来又想,嗨,跟部队发作训服一样呗。可没觉得这个“呗”字说得是越来越顺溜越来越有某人风采。
史今说七哥,服装总监建议你还是走硬朗色系。高城点头说我觉得也是。袁朗对服饰全不在心上,捅捅左边那个寻思这什么啊树枝一刮就破,翻翻右面那个嘀咕这什么啊不防水还都是亮片片夜间侦察哪能隐藏得住,扣十分扣十分,于是一路挑剔下来,分都给扣没了,只跟在后面走马观花。
高城在史今的协助下已经挑了几种款式,又突然发现一套黑色西装,高城端详一刻,回头看袁朗。袁朗一手摆弄墨镜一边左看右看,活脱一个小孩子百无聊赖。
高城抓了那套黑色西装当空比一下,史今说那什么七哥,你穿有点——小。
高城笑,说嗯,我就看看。史今拎过来细瞅,又回头看袁朗,嘴角掀起笑意。
转了一圈,捡了几件现穿的日常服装,裁剪师傅又给高城量尺寸。
袁朗瞄着心里越发鄙夷,心说就是脂粉气重,公子哥儿一个!
刚好史今在一边忙活的间隙里看他一眼,随口说a哥你咬牙干什么?
袁朗一哆嗦赶紧笑,说哪有,我就是牙有点儿痒痒。再瞄高城,看见大牌正笑呵呵地跟裁剪师傅小声说着什么,裁剪师傅往这边看看,轻轻点头。
一切结束之后三个人出来,高城和史今两手空空,袁朗奇怪,问那衣服呢?不拿了?
史今说那什么,他们有专人负责送货上门。
袁朗叹气,这回想骂都没词了。
接着还是赶场做节目,没办法,七哥不是刚刚夺了风尚大奖么,平面媒体跟网络媒体都排成长队等着了。当然有人明目张胆地要求七哥带着助理上节目,畅谈如何与粉丝沟通。高城根本不给袁朗说话的权利,直接毙掉。袁朗在省心之余更有一点小小的欣喜回味,看高城那手一挥说不行,他就是我私人的,上那么多节目干啥?!好像自己已经打上高城的标签一样,然后他就特别想问,大牌,你把我看这么紧是要干啥?当然了,始终也没问出口。有些东西朦朦胧胧的也就罢了,一旦成言成语成声音,就跟白纸黑字差不多了,抹了他也有痕迹,到时候会有人要呈堂证供地。袁朗又不傻,藏着掖着也习惯了,细想却又不知道自己藏的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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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第二天一早衣服就送来了,是史今领着进的门。答对走了店员,史今往衣柜里挂衣服,高城也帮忙,两个人还议论着款式色系。
袁朗习惯x_i,ng地站在窗口吸烟,不一会儿高城拎着一套黑色西装,欢欢喜喜地过来说哎——
袁朗一边吸烟一边看他,不想说话只挑眉,意思是啥事儿。
高城把西装向袁朗面前递,来,试试。
袁朗说啊?
高城说快点儿!给你的。
袁朗瞪眼,不会吧?
高城说什么不会,你快点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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