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这么多你就不饿?”
“休战。”
薛洋迅速放弃立场,坐到桌前狼吞虎咽。他也挺饿的,现在不是他一个人在吃,肚子里还有一张嘴。美食当前饱腹要紧,谁还管身边坐的是不是宋子琛,谁还管宋子琛是不是搂着他。
……等等,哪里不对。
薛洋噎了一下,拿过茶碗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这才咽下去。低头看了看腰间确定那真的是宋子琛的手,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在干嘛?”他只觉得浑身的毛都要炸开了。
“输送灵力……怎么?”宋子琛见他身子僵硬连忙收回手撤开些距离。“你就这么不喜欢我碰你?”
“废他妈的话!被人绑着翻来覆去c,ao的又不是你你他妈的懂个屁!”
薛洋摔了茶碗仍不解气,拿起一旁放着的汤碗就要砸。宋子琛见状连忙阻止。
“那是安胎药,小心些别烫到。”
小心?不就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才做出这么个关心的样子免得被人说三道四,左右不过是为了小的那个,这虚情假意谁稀罕。
薛洋气的眼眶通红,全然是误解了宋子琛的意思。拿开盖子看都不看将那药一口气都喝干了,苦的整张脸皱成一团。
宋子琛看他气成这样知道自己留在这只怕会叫他更生气,只得出去找晓星尘,让他来帮忙。
薛洋对晓星尘虽然也没什么好感,但毕竟不像对宋子琛那么讨厌,也就无所谓了,只是哼了一声重新坐回去扒拉着饭菜等药味散尽。
“给你带了些糖来,我见敛芳尊吩咐厨房每日都要做些甜食给你,想来你是喜欢的。”晓星尘小心地坐在他身边将那小纸包放在桌上。
薛洋刚吃了药嘴里正是苦,连客气都懒得,抢过糖就往嘴里扔了两颗,嘎吱嘎吱嚼的欢快。
晓星尘试探着将手放在他肚子上,见没被推开就找准位置缓缓输送灵力过去,带动他自身的灵力顺着灵脉运转。
薛洋闭着眼睛感受一阵,只觉身上的疲惫减轻不少,不由得微微一笑,尖尖的虎牙在淡色的嘴唇上压出浅浅的印子,添了几分血色。
晓星尘见此也不由得高兴,心道果然还是小孩子脾气,便决定趁机为友人说上几句话,开口道,“其实子琛也想同你多亲近些。”
不料此话一出薛洋却是登时变了脸色。
晓星尘仍不甘心,继续说道,“他也很关心你。”
“晓道长,你可别和我说他喜欢我。”薛洋嗤笑一声,眼中轻蔑更甚,“他喜欢我什么?c,ao起来听话还是怀着他的孩子?关心个屁!嘴上说的好听心里其实巴不得我死掉这样他的名声就保全了,你不信就去问问他是不是这么想的。”
“你怎么能这么说?子琛他不是……”
“道长,你要不想我气到流产还是少说话吧。”薛洋懒得再说,脱了鞋袜再次躺回到床上,“不过再忍九个多月,孩子生下来之后各走各的,装那样子给谁看?恶心。”
晓星尘还欲再说什么,却听到一声极轻的鼾声,不过才一会薛洋竟是又睡着了。他不禁哑然,轻手轻脚替人盖好被子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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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这个时候蓝忘机读作闭关写作养伤中,蓝大向温情求的药是治疗外伤的特效药。
第7章 余欢·七
// 七 //
都说怀孕的人脾气暴躁极易生气,但变化无常到薛洋这个地步的还是少数。
平常就是x_i,ng格古怪动辄打人掀摊惹是生非的主,这下更是没日没夜的作妖,闹起来没完没了。他不爱搭理宋子琛和晓星尘,整天窝在金光瑶房里祸害金光瑶。嫌花糕不甜,嫌药水太苦,一会说青梅不酸,一会又说饴糖太腻。
如此反复不过数日,金光瑶就受不了了。心想,这又不是他的孩子他何苦替那两位道长遭这罪?于是趁着金子轩出关接手事务的空档,全然不顾薛洋杀人目光的凝视,抱着琴逃也似地去了不净世,这才得了些许清净。
聂怀桑对此倒是比他更高兴些,尤其是见他来后聂明玦情绪稍缓,即便偶尔偷懒也未得大的惩罚,便恨不得将他长留在此。
金光瑶简直哭笑不得。
不净世与金麟台虽是不同,但金光瑶却无论在哪都逃不脱处理宗务的命。他原想自己始终是个外人,不便处理聂家内务,可实在架不住聂怀桑拉着他撕心裂肺的干嚎,只得抽些时间替他打理一二,指点二三。
虽说有时对着聂明玦实在有些难堪,但仔细想想这段日子没有金光善那一堆破事,也不用看金夫人脸色,更少了一个随时会炸的小祖宗,要做的除了日日为聂明玦抚琴就是时不时替聂怀桑处理些事务,且不净世从上到下对他的态度都极为恭敬,少了金麟台那种客气当中暗含轻蔑的眼神在背后盯着,过得当真是轻松。连金光瑶都想再多留几日。
聂怀桑当然是求之不得。
这天他趁两人都无事便背着聂明玦在院中摆了些新酿的酒,硬拉着金光瑶赏月。他酒量比金光瑶浅,此时酒酣耳热便把平时不敢说的一股脑地都说了出来。
“三哥,我悄悄告诉你,我觉得我大哥可能喜欢你。”
金光瑶只觉得背后一凉,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抱着酒壶眼睛都快睁不开的聂怀桑,暗自琢磨他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聂怀桑却是不知,歪着头想了想继续说,“真的,他看你的时候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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