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屿:“……”
他内心哔了个狗,搞什么,别用一副长辈的语气好不好,还嫌他自己不够慈祥吗?凸!
而且什么叫他长大了,齐屿简直槽多无口,他早八百年前就长大了好不好,要不然他还以为他上的是没长大的小孩不成?那倒好,他还能去告他,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齐屿不爽,齐屿不开心。
他想带着他的狗子离开这里,现在,立刻,马上!
一刻都不想待!
“齐屿,”像是也看出了他愤愤的眼神,牧时鸣目光一暗,“你先听我说完。”
“这份合约是修改过的版本,其中加了很多对你有利的条款,我会给你最好的资源,和最好的团队……”
齐屿很想说他真的不需要,他就是一扶不起的阿斗,再多的资源,再好的营销,一骨碌放在他一个人身上不是浪费了吗?
“你不需要付出什么,只需要待在我的身……待在这个房子里一年,这一年之后也许你会红,也许不会,但期限一到,不管怎么样,你仍可以拿到合约金。”
牧时鸣说了一个数字。
齐屿听了之后忍不住坐直了身子,再一次在心里感叹牧总的财大气粗,他等平民真的是一辈子没见过那么多钱啊,不过这算什么……补偿?
“你可以拿这笔钱去资助别人,修葺孤儿院等等,剩下的也足够你挥霍。”
话音落了之后,又是一番寂静。
牧时鸣身边站着的师梦娇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瞪大眼睛,涂着锈色口红的樱桃小嘴都张成了“o”形,“……牧总!”瞧她吃惊的样子,似乎也对于这一“合约”完全不知情。
也不怪她一副“老总疯了”的崩溃表情,是个懂一点生意的人都知道这个合约有多不合理,试问一下,你有见过甲方全线退让,而乙方全面获利的条约吗?
齐屿心动是心动的,因为他的确很缺钱。
以前的他太傻,跟着牧时鸣这个富得流油的老总这么多年,什么油水都没有捞到,就算人家主动要给,他还会生气,觉得这是对他“感情”的侮辱。
一开始牧时鸣可能的确没有真要把他往床上带的意思,是齐屿被感情冲昏了头脑,上赶着给人干,捅了屁股痛的龇牙咧嘴,还美滋滋的觉得自己赚到了。
现在终于知道自己其实就一粘着牧总白月光脸的飞机杯。
那时候的牧总也许也心虚呢,齐屿手里基本是没有闲钱的,可能是怕他知道了自己是替身之后,一怒之下拐了包养费拍拍屁股走人。
虽然最后齐屿还是义无反顾地走了,啥也没拿,路上还捡回去一个病狗儿子,多了一张嘴和他分吃的。
被养的身无长物的齐屿什么能赚生活费的工作都试过了,好不容易狗儿子养的肥肥胖胖,自己却瘦了一大圈,被前老总看到了,指不定觉得自己是离开他之后而伤心过度,日子过得怎么怎么不好呢。
不过。
有一件事情,齐屿实在想不明白。
到底是什么值得无利不欢的牧总做他这个铁定会亏本的买卖?虽然有些贬低自己,但这确实不合常理啊!
从前还能推说是偶尔用得着他的身体,现在人牧总连生理需求都不需要他解决了,还把他摆在眼皮子底下?瞧着这一张和自己初恋这么相似的脸不嫌膈应吗?
就算是要睹物思人,他白月光都回来了,直接睹正主,岂不是比花这么大功夫睹假货更实在?
齐屿百思不得其解。
他狐疑地看向对面皮相极好的牧时鸣,牧时鸣也正看着他,注意到他一眨不眨的视线,竟然微微的移开了目光,历来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似乎有些不自在。
齐屿心下一跳。
他有个大胆的想法,这个想法实在太太太大胆了,以致于从前的他想都不敢往那个方面想,他定了定神,清了下嗓子,说:“牧总,你费这么多j-i,ng力,只是想留住我?为什么?”
齐屿的声音虽然压过一压,仍是不可控制地扬了一点,“让我猜猜……你不会是等我走了之后,发现你离不开我了吧?”
他顿了一顿,换了个说法,“或者说,你发现自己爱上我这个卑贱的小替身了?”齐屿还在“爱”这个字上,加了重音。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一旁的师梦娇不可置信地脱口而出,她下意识地转头看坐着的牧时鸣,希望他能狠狠地打这个小明星的脸,却崩溃的发现牧总垂着眼睛沉默,根本没有要反驳的意思,“牧总!!”师梦娇的声音都崩溃到破音了。
牧时鸣总算是从沉默里回过神来。
他抬起头看着对面洋洋得意的齐屿,声音有些沙哑,“你说的没错。”这是承认了!
“……”因为受惊过度,师梦娇都快就地晕厥过去了。
连齐屿也失了声,装出来的洋洋得意僵在了脸上。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他仔细地看了看牧时鸣的脸,这一回牧时鸣直视着他,再没有闪躲,齐屿发现那张脸上一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也是,牧总这种严肃至极的人,从来也不会和别人开玩笑。
齐屿的心跟坐了过山车似的,山路十八弯的开过去。
晃得头都昏昏沉沉了。
开什么国际玩笑!这个人说爱上他了,就在他不要他了之后!
齐屿只能想到人真的都是贱。自己上赶着爱他,什么都不要的跟着他,爱到连他稀烂的技术里也能尝到点j-i,ng神快-感,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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