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门为什么打不开了,来开门!他要见阿攸,他想阿攸,非常想。阿攸,你在哪?
“从今天起到婚礼那天,你就乖乖呆在房间里,生意上的事有老三,你不用担心……不用撞了,你撞不开的,省点力气吧。”
“开门!放我出去!我坚决不结婚,我这辈子都不结婚!我死也不结!”
“你就是死了也得结!”
为什么?
这世上,那么多不结婚的人,为什么偏偏要逼他结?
他只是喜欢阿攸,只是想跟阿攸在一起,为什么这么难?
撞门撞到手臂发紫,指甲断裂,口水吼干,萧霖任由身体滑落在地上。
看着被钢筋焊死的玻璃窗外,有粉色的花瓣在下落,想起那天樱花树下的宁攸,他还是那么好看。他那天说的那番话他当时不赞同,现在却信了。
与其一辈子跟一个不喜欢的人过,不如趁着来得及,跟阿攸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买一个带院子的房子,开一个茶叶店,白头看店,晚上坐在院子里品茶聊天,周末出去看场电影,然后买了菜,一起回家。
哪怕最后被家人抽筋剥皮,始终他们有过一段轰轰烈烈的辛福日子。
有了这个念头,他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从地上爬起来,喝了几口水,四周找出路。
他的房间在二楼,若是窗子没有焊死可以跳窗,现在这个方法不行。房间只有两个出口,窗子不行,只有门,门外被大锁锁着,又没有半点门缝,任他有通天之力,也无法自己伸手到外面打开门。
唯一的办法只有等送饭的人来,打晕他,再逃走。他知道这是电视剧常用的套路,希望能有效吧。
饭点,他听见开锁的声音,侧身躲在门后,手里的花瓶高高抬起。
门开了,两个保镖并排走进来,然后又是两个保镖,又两个……总共进来了12个保镖,然后送饭的人才进来。
“大少爷,您慢吃,有啥想吃的,吩咐我们就行。”
萧霖默默放下花瓶。
饭送完了,保镖浩浩荡荡出门,大锁咔嚓锁上,听见外面的保镖说。
“老爷真是料事如神。”
“可不是嘛,俗话说,知子莫若父。”
料事如神个屁!
萧霖一拳打在桌上,然后又把饭菜全部吃完了。他不想见到阿攸的时候他一脸憔悴。
半小时后,保镖队再次浩浩荡荡进来,站了一屋子,等佣人收拾好,再浩浩荡荡地出门。
萧霖不是没想过打败保镖出去,而是这群保镖非一般的保镖,每一个都接受过特殊的训练,不仅身手好,听力,视力,敏捷力样样优秀,甚至还听过心理课。
可以说如果不是父亲开口,他出去的几率为零。
装病?
他似乎已经想象到这里塞满双倍的保镖,医生用特殊眼光看他的情景。
在他被关到第七天的时候,他被放出来了。
并不是这个“放”。
手上戴着手铐,前后四个保镖,跟接受审讯的犯人似的。
目的地是前厅,隔着一点路就听到里面的声音。
“我知道,我父亲觉得我有病,变态,萧伯伯同样不信,不信两个男人能相爱。但是事实就是这样,我们就是相爱了。”
“我用了六年的时间来告诉世界,我们相爱,不需要任何人否定与承认,不需要同情,甚至不需要祝福。”
“我宁攸活一天,不负萧霖一天。”
“我今天来了,就不会无功而返,萧伯伯,除非萧霖亲口告诉我,他不爱我,不然,我不会放弃。”
我宁攸活一天,不负萧霖一天……
阿攸,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接着是父亲的声音:“阿攸,我当初还很喜欢你,觉得你很懂事,以后一定会有大作为。现在你确实有大作为了,却变得这么固执,死脑筋。你是想听我儿子亲口说是吧?”他指指门口的萧霖:“他来了。”
“萧霖!”
“阿攸。”
看到阿攸,应该是开心,可心里却发酸。
宁攸活一天,不负萧霖一天。
萧霖何尝不是?
萧老爷说:“你宁伯伯,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癌细胞扩散速度很快,希望尽快做手术,不然,恐怕半个月都没得活了。若是手术成功,调理得好,还有一年时间,但是手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十,若是失败,便会成为植物人。你宁伯伯因为佳瑶的婚事,一直不接受手术,谁劝都没用。你宁伯伯事事照顾我们,不然你以为安市那么多商人,会任由我们萧家独大?你满月的时候你宁伯伯还抱过你,抱着你说你是萧家的老大,白白胖胖的,也不哭,以后一定是最有作为的,你怎么忍心……”话未说完,萧老爷的眼睛红了。
内脏像被大锤狠狠撞了几下,心脏纠紧了,转头看到宁攸的表情。
萧霖无法形容自己的感觉,只觉得难受得快要死去。
最后他开口:“宁攸,其实我已经不爱你了。”
他咽了咽口水:“我跟你在一起,只是为了报复你,怎么样?是不是很难过?很痛苦?我也要你尝尝,我当时的滋味。”
“你看着我干嘛?想不到吗?哈哈哈,我也觉得自己这几年演技好了很多,总之,我不爱你!早就不爱你了!”
“你滚吧,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宁攸转头望着他,一直望着他,听着他说,一直没有开口。
最后,他问。
“你爱佳瑶,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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