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黎刚才眼里只有白子夜,听到萧离的惨叫,才发现了挥手狂奔而来的礼部侍郎甘符。此人年轻有为,容貌俊逸,但做派轻佻,没个正形,向来不喜管束,尊卑之分也比较薄弱,也因为这样不惧权重,敢言敢做,只做认为对的事,绝不私收贿赂,清正廉明,一度被百姓评为最没架子的好官,不少富家小姐都削尖脑袋希望得其亲睐,上门提亲的人更是把门槛踏破,可是他却笑靥如花,不惧世俗的宣布,“我喜欢的是男人”,又让爱慕者望而却步。从见到萧离第一眼就堂而皇之的告白并不惧旁人闲言展开了猛烈攻势,萧离是被打得节节败退,见了他跟见了鬼似的。
“王爷,你与白将军数月不见一定有很多话想说......”
没等萧离说完话,轩辕黎就挥手让他赶紧跑,他还不知道此刻萧离想尽办法脱身脚下的小碎步已经c,ao练很久了。于是萧离刚撒腿跑,轩辕黎就感觉自己身旁一阵寒风吹过,甘符一边高呼“小离子,我想死你了”一边仰天狂笑的声音不绝于耳。
轩辕黎百感交集的看着坐在茶棚里还在悠闲喝着茶的白子夜,不知道该以何种态度跟他说话,又该去跟他说什么?只是越看,越觉得心里面有什么在撕扯,呼吸越来越错乱,他只有别开目光,不去看,不去想,他怕他会忍不住,把最后的尊严都丢了,却只换来又一次的失意。
脚步往另一个方向移动,眼睛始终看着缓慢移动的脚尖,可是才走了没几步,眼前就出现了另一双靴子,他知道那是白子夜的,他现在就站在了自己面前,只要一抬头,他就会准确无误的把他锁定在眼眸里。
“你跟我来。”白子夜淡淡的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轩辕黎不知怀着怎么样的心情,无法拒绝的跟了上去。
等到了一处人烟较少的树荫下,白子夜就高声怒喝,“你居然都不跟我说一声就自己离开那么久,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面对白子夜不明的怒火,轩辕黎有点理解不能,咽了咽喉咙的干涩,说,“夜哥哥,我说过不想,也不会再打扰你,送皇姐远嫁,其实也只是想让我们彼此能冷静一点。”
白子夜的语气里似乎压了下来,“那么你冷静下来了吗?”
一直低着头的轩辕黎看不到白子夜的神情,可是被他这么一问,似乎有什么不顾一切的涌了上来,致使他不得不抬起头看向了日日夜夜都思念的人,喉咙发紧,给他的声线增添了一丝压抑,“冷静不下来,所以,以后还请夜哥哥不要再理会我了,···喜欢一个没有可能的人,实在太幸苦了,我打算放弃了,以后,我不会再喜欢你了···”许是触动到了求而不得的伤,轩辕黎的心,再一次被撕裂,疼得他呼吸都是痛的,说着说着,就潸然泪下。
白子夜真是越听越觉得火大,气得浑身发抖,“你从开始就一直在自说自话,明明是你让我想走就走,明明是把选择权给我的,现在我还没说什么你凭什么自己就做决定?凭什么放弃?为什么要放弃!我就那么不值得你留住吗?”
轩辕黎的泪珠卡住,眼睛发直的看着几乎跳脚的白子夜,想再进一步确认自己没有会错意,就被白子夜喝止站住,接着自己就被白子夜暴打了一顿,说是补偿这几个月轩辕黎音讯全无的罪过,轩辕黎污头垢面的在地上是又哭又笑,痛并快乐着,手里握着某人的手是一刻都不想放开了,数月以来的失魂落魄,现在总算魂归本体了。
轩辕黎就一副被歹人暗算过后的模样又笑得甜蜜蜜的粘着白子夜出现在王府,王府上下先是受惊不小,之后便是皆大欢喜,都心照不宣的认定黎王是独自回京的路上遇上了歹人,白将军仗义相救,两人不计前嫌重归于好,可喜可贺。
这一路先是风尘仆仆,又是白子夜拳脚相向,身上早就没干净的地了,当下最重要的就是沐浴更衣,可是到洗浴的要人伺候的时候轩辕黎才发觉,萧离好像还没回来。
折腾了一上午,轩辕黎好不容易抱的男人归,早就不管萧离怎么样了,也不派人去寻,只顾着和白子夜没羞没臊的雪月风花,到月上西梢,白子夜欲意回府,被轩辕黎死缠烂打的留下来,可是到了睡觉的时候,本来早就习惯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但想到今日才是两人互通心意的第一天,两人就跟出嫁的大姑娘头一遭似的,扭扭捏捏,最后还是轩辕黎自个儿跑到了萧离的房间败火去了。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轩辕黎躺在萧离的床上面色绯红,双目朦胧,那是一个恨,关键时刻,自己怎么就临阵脱逃了?越想越觉得可惜,望着屋顶的梁子叹息声一声接一声,连房门被打开的声音都没听到。
“王爷,你大半夜在我房间干什么?”萧离漠然的看着衣衫凌乱的轩辕黎仰躺在自己床上,心里很敏锐的感觉他做了什么坏事。
萧离冷不丁冒出来的声音吓得轩辕黎差点从床上滚下来,见到来人正是这间屋子的主人心虚的又爬了起来,镇定的拉拢了衣衫,反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萧离不顾轩辕黎可疑的脸色,径直到桌上到了杯茶,嘬了一口后才回答,“我一直在妓院。”
轩辕黎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警觉的注视着萧离,顿时感天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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