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对他似是心有灵犀一般,并没有开口询问,只是点了点头。
刘又夏自问不是个八卦的人,只是乍一碰到,短时间内有些消化不了。
等吃过午饭,原本还想再歇会儿的安远被刘一茅的一个电话给call回了家。路上他大致给刘又夏解释了下自己家的一地j-i毛。
“上次我们看到过的,那个沈乐光确实是我婶婶的孩子。只是这中间有一些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安秘也说得语焉不详。可是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希望不要因为他而影响了我大伯和婶婶的感情。”
刘又夏点头,话头很快又转向了刘一茅。“你不是说他晚上来拜年吗?怎么现在就过来了,该不是想趁机和你多相处会儿吧。”
安远失笑,“诶刘又夏,我发现你这个小心眼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刘又夏抓住他的手,死鸭子嘴硬地辩解道:“哪有,明明是他先对你不怀好意的。”
“说什么呢,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哪还有那么多的好意?”
刘又夏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怎么就惦记了我五年?”
对于这个问题,安远可以说出很多理由,可是他想了下,最后选了个会让对方膨胀的。
“因为我喜欢你。”
这句话拥有的魔力让刘又夏的心终于踏实下来了。
两人讲着话,没多久就到了家。刘一茅在楼梯间等了会儿,手上还拎着水果和中老年人保健品。
“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安远又惊又喜,连忙上前开门。“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记得我家住哪儿。”
刘一茅“哈哈”笑了两声, “当年天天过来,怎么会不记得呢。”
“进来吧。”安远推开门迎人进去,目光扫到刘又夏的脸色时不觉好笑,伸手拉了他一把。
“喝水还是喝茶?”安远把刘一茅带过来的东西收好,从厨房里探出头往外问了一声。
“喝水喝水。”刘一茅往沙发上一瘫,全然忘了身边坐着的刘又夏。等这口气歇过去他才起身坐好,问道:“我叫刘一茅,是安远的朋友。你是?”
只能说小肚j-i肠的刘又夏等这个机会很久了,他伸出手,笑意盈盈地回道:“我叫刘又夏,是小远的男朋友。”
原以为的错愕并没有出现,对方只是十分开心地回握住他的手,说道:“我们俩五百年前是一家啊。”
刘又夏愣了三秒才败下阵来。他有气无力地“嗯”一声,彻底偃旗息鼓了。
“你刚刚说什么来着,”事实证明,刘一茅只是神经比较粗,并不真是一出尘脱俗之人。“你是安安的男朋友?!”
话音刚落,当事人就端着茶水从厨房出来了。
“在说什么?”安远把白开水放到刘一茅面前,自己和刘又夏都是喝的茶水,而后挨着他坐下。
“在说……”刘一茅瞪大眼睛看着他,不小心扫到安远手上的戒指,更为惊讶了。“你们俩结婚了?!”
“没有。”安远淡淡说着。
刘一茅顿时舒出口气,只是气还没有舒匀,就又被对方的话给提了上去。
安远说:“虽然还没有结婚,但是我已经跟他求婚了。”
……
最开心的当然是刘又夏了。他捧着杯茶水,水面倒映出自己脸上满溢的得意。
“好吧好吧,”刘一茅摆摆手,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安安你,喜欢男人?”
安远点头,手握住刘又夏的,与他十指相扣。
半晌,刘一茅憋红了脸吐出句话:“是认真的?”
“当然。”出声的是他本家。对方表情倒是坚定,只是一张脸教刘一茅不太放心。
“好了,”最后还是安远解的围。“我们的事你就不要c,ao心了,倒是你,怎么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过?”
说到这里,刘一茅的情绪也上去了,没顾上刚才的话题,憋了许久的话迫不及待地往外倒。
“这事说来话长。当年我们举家搬到南方,原本以为只是隔了道秦岭,结果刚歇脚没多久,他们就枉顾我意愿把我扔到了大洋彼岸。后来的十多年就一直在那地儿忙着学习和事业了。
“去年咱这边不是有个拆迁么,我们家老太爷的坟就在那边上,我妈就叫我回来跟舅姥爷商量该怎么迁坟。对了,你是一直在这儿?”
安远听了,淡淡一笑。“没有,大学去了南边,也是过年才回来。”
刘一茅挠挠后脑勺,“那你什么时候走?”
安远看了眼刘又夏,“看他什么时候回去吧。他事情比我多,我这边挺好商量的。”
天聊到这里,突然就没有了后续,三个人都颇为诡异地保持了沉默。
等茶水的热气在空中缠绵地打了个圈,安远才想起自己主人的身份,于是开口问道:“你呢,有没有定下的人?”
刘一茅笑得尴尬。在别人如此的神情中,自己到真是滥情了。“还没呢,哪有你那样的运气,找到的这个人就是可以携手一生的人。”
安远此时也笑了。他弯了嘴角,眉眼也温柔下来。“是啊,的确很幸运。”
三人又聊了会儿,最后没等上晚饭刘一茅就回去了,中途他舅姥爷打了个电话过来,说是家里有事,让人赶紧回家。
安远站在门口送了送,回到家后神情却有些倦怠。
“怎么了?累了?”刘又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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