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朗月用牙齿钳住了朱醴的一截指尖,狠狠地一咬,同时斜了朱醴一眼,严肃地道:“不准胡说。”
周朗月这一番动作分明带着惩罚x_i,ng质,但朱醴却不知怎地觉得被周朗月咬住的那一截指尖热得过分。
他鬼使神差地动了动指尖,随即便触到了周朗月柔软的口腔,他好似触电一般,回过了神来,想要将指尖抽出来,却被周朗月死死地扣住了。
周朗月将那一截指尖舔舐了几下,才松了开来,又吻上朱醴的唇瓣。
朱醴不肯松开唇齿,纵使周朗月将他的唇缝磨蹭得几乎要起火,他都没有丝毫松懈,周朗月挫败地离开了他的唇,只将他整个人拢在怀中。
朱醴汲取着周朗月的气息,渐渐地冷静了下来,望着周朗月道:“朗月,帮我叫林教授来吧,让他把我的身体彻底检查仔细了。”
“好。”周朗月放开朱醴,走到床头,按下了呼叫器。
没过多久,林凝与刘护士便来了,林凝瞥了眼周朗月与朱醴交握的手,问道:“你们有哪里不适么?”
周朗月答道:“朱醴有点咳嗽,但没有发烧。”
林凝取了体温计来,让朱醴含着,又问周朗月:“除了咳嗽,还没有没别的异常?”
“这倒没有。”周朗月回忆道,“咳嗽也是刚刚才开始的。”
林凝点点头,又过了片刻,他便将朱醴口中的体温计取了出来,垂眼看了,道:“36度8,是正常口腔温度。朱醴,把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当着周朗月的面,伸出舌头来,令朱醴有些不好意思,但他还是依言而行。
林凝仔细端详着朱醴的舌苔,过了一会儿道:“也没有异常。”
朱醴将舌头收了回来,下唇稍稍被津液濡s-hi了。
他光泽莹润的下唇方才阖上,又微微翕开了,露出一点雪白整齐的齿列:“林教授,请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林凝淡淡地答道:“这次的病毒比较厉害,最起码再留院观察一个月吧。”
“一个月……”朱醴迫不及待地道,“如果一个月后,我和朗月都没有异常的话,我们就可以出院了?”
“是的。”林凝朝朱醴道,“朱醴,到时间了,你先跟我去做检查。”
朱醴下意识地侧首凝望着周朗月,周朗月眉眼温柔地笑道:“我等你回来。”
林凝扫了眼病床边的垃圾桶,那垃圾桶最上面躺着一只用过的安全套,他心里登时不痛快极了。
但他又立即安慰自己,周朗月与朱醴上床不过是为了任务,周朗月是绝对不会喜欢朱醴的,而且即使周朗月喜欢上了朱醴,周朗月在与朱醴上床时用了安全套,总比没有用安全套要好,朱醴是不能被污染的。
朱醴觉察到了林凝的视线,不禁耳根泛红。
林凝的表情没有变化,说了句“走吧”,便率先走出了监护病房。
朱醴跟着林凝去做身体检查,费了两个多小时,才回到病房。
周朗月吻了吻朱醴的额头,也做身体检查去了。
周朗月一出门,病房门便被锁上了。
朱醴胡乱地按着遥控,大约一个小时后,病房门忽然被敲了一下,而后病房门开了,进来一个人。
朱醴回过头去,朝来人道:“钟嫤。”
钟嫤穿着一身医袍,小心翼翼地关上门,走到朱醴面前道:“朱醴,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要我帮你逃走么?”
朱醴摇摇头道:“我不相信你。”
钟嫤优雅地笑道:“你不相信我,你怕是这辈子都出不了这家医院了。”
朱醴不紧不缓地站起身来,直视着钟嫤,勾唇笑道:“花店是假的,你的身份是假的,你凭什么要我相信你?”
钟嫤维持着完美的笑容:“我的身份是假的,周朗月的身份我虽然不清楚,但肯定也是假的。”
朱醴坚定地道:“我相信他。”
钟嫤瞧了眼躺在垃圾桶上的那只安全套,用怜悯的眼神望着朱醴:“你不要以为你和周朗月上了床,周朗月就能信得过了,他接近你本来就是为了任务,我具体不知道上面想把你怎么样,但你和他在一起,他迟早会对你不利的。”
朱醴心里没有一点松动,反驳道:“朗月说如果我感染了他要和我一起死……”
“要和你一起死?”钟嫤打断道,“他说了要和你一起死,就真的会和你一起死么?你别幼稚了,你连他的真面目都不清楚,他说的话你能信得过?也许你死了,他还会活很久很久,比你在世的时候活得还要快活,更何况……”
她停顿了下,指了指那只安全套:“更何况如果他要和你一起死,为什么还要用安全套?如果你被感染了,你们发生直接x_i,ng行为,他是一定会被感染的,他既然有和你一起死的觉悟,为什么还要用安全套?”
住院第一天,朱醴深怕周朗月被自己感染了,在发现周朗月用了安全套后,他便松了一口气,但与此同时,他也暗暗地对周朗月的话产生了怀疑,纵然周朗月为了他的身体健康有用安全套的习惯,可周朗月假若下定决心要和他一起死,又何必要用安全套?
他凭着对周朗月的信任与爱意,将这份猜疑压在心底,这一刻却被钟嫤揭了开来。
他凝定着心神,想要争辩周朗月是为了他的身体健康,才用的安全套,话还没出口,他却觉得这话软弱无力。
——周朗月的行为确实前后矛盾了。
他张了张口,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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