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两也听说了。”八两挨着祈盼,听着老者的话,悄悄凑到祈盼耳边小声道“都说那单将军不近女色,恐是想取个男妻。”
人群已经是摩肩接踵,祈盼摇晃着一把抓住八两的胳膊,站稳了才问道“果真?”
历来朝国娶男妻不是什么大事,可也不是小事,除大户人家外,普通家户是不能娶的。
虽是这样说,可像单冀禾这样的背景,怕是男的女的都挣着想嫁给他。
“可是半斤听闻,当朝公主自幼与单将军相识,皇上有意,等单将军征战归来,就将公主许配给单将军呢...”半斤捂着嘴小声道。
“那公主如今将将是碧玉年华,单将军已是而立之年,何来的自幼相识?”祈盼伸长了脖子,无心的问道。
半斤本就性子单纯,,听了祈盼的话,思想片刻撇了下嘴,郁闷道“是公主自幼与单将军相识,单将军...哎呀,半斤也是听闻...”。
听了那些不知是真是假的传闻,祈盼更是想见见那个传说中的单冀禾,真是那么英勇威武,连皇上都舍得把公主许配给的男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祈盼刚挤到最前面,便听着有马蹄声徐徐而来。
荆南和绍北在进了京城之后,便骑马先行走到单冀禾前面开路,朝国的百姓早已等待着观望,为了一睹单冀禾容颜的同时,还有不少的百姓把自己家里的鸡蛋小食拿出来,准备塞给朝国将士,以表感谢之情。
要说那哈吉汗挑起征战之后,朝国百姓虽不能说是民不聊生,却也是终日胆战心惊,怕那哈吉汗随时攻打京城。
如今单冀禾胜仗归来,百姓能做的,也就是献一点小小的心意。
街上百姓有些多,单冀禾事先吩咐过荆南和绍北,不可骑得太快,以免误伤百姓。
看着缓缓走来的队伍,在人群里挤了太久的祈盼已经热的额上细汗直流,摇晃间,才从怀里拿出来帕子准备擦一擦,余光便看到了骑马走在队伍最前面的两个人,正想着哪个是单将军,便被荆南绍北身后骑马的人吸引去了目光。
那人穿着铠甲,纤长白皙的手指牵着缰绳,光姿态就让人好生敬畏,一张冷峻的脸,五官深邃,着实看的祈盼失了神。
此人定是单将军无疑!
一阵小风吹过,在单冀禾快要走到祈盼面前的时候,不知道谁挤了一下,祈盼手里还未握紧的帕子便被祈盼挣扎站稳中扔了出去。
“少爷!”半斤大叫。“帕子帕子!”
祈盼站稳后,猛地抬头看去,只见那条轻薄的帕子,随着风在天上打了两转,倏地,往单冀禾脸上贴去!
人群一片哗然,谁这么大胆子,敢把帕子扔与将军脸上,让将军当中出丑?
单冀禾皱眉,在那帕子将要贴于脸颊之即,迅速用手抓了下来,与此同时,牵着缰绳低声道“吁!”
听着身后的响动,荆南和绍北牵着马转回身,“将军!”
祈盼有些傻了,跟在他身后的半斤和八两心里更是在打鼓。
少爷每日惹祸不断,这次要是将单将军惹了,老爷非把少爷关起来不可。
回过神,祈盼倒吸一口气,眼见着单冀禾在人群中寻找帕子主人,祈盼兔子一样突然转身往祁衣坊的方向挤。
“少爷!少爷!”八两跟在后面叫了两声,便被半斤伸手捂住了嘴。
单冀禾征战沙场这么些年数,什么动静都不可能放过,转眼看去,只来得及看着一抹素色的衣角消失在人群中,身后还跟了两个抱着头的小随从。
不知单冀禾何意,荆南又一次叫道“将军!面圣的时辰快到了。”
单冀禾应了一声,将帕子收起来。
方才帕子要贴与脸之即,还能闻得到上面淡淡的香气,似花香又不像。
嘴角勾出一抹笑意,眼睛继而盯着那抹素衫衣角消失去的方向望去,寻找了两眼,‘祁衣坊’三个大字印入眼帘,与普通牌匾不同之处,这三个大字都是货真价实的金子做的...
有意思。
不知为何,荆南和绍北总觉着今日单将军与他日有些不同。
百姓依旧喧然,悄声低语方才单将军的动静。
单冀禾隐隐听到‘期盼’两字,便听不到别的了。
只是今日不知撞了什么邪,面圣像是会被层层阻拦,这帕子的事儿还未散去,单冀禾骑着马没走两步,身下的疾风突然低嘶几声,便开始原地踏步。
这次连单冀禾都有些弄不明白,用力牵着缰绳安抚着,怕疾风失控。
荆南下马,往疾风的蹄下看去。
“将军,疾风似是踩了什么,末将这就清理干净!”荆南从腰测取下匕首,趁着疾风抬蹄之即,抓住马蹄将那粘着的东西刮了下来。
“是糍粑?”绍北骑在马上,辨认许久道。
单冀禾并未在意,盯着已经被踩扁的糍粑看了几眼,继而低沉道“走!”
祈盼大步跑进坊里,祁老爷已经转身去检查布料,还不知外边发生了什么,半斤和八两心虚的跟着祈盼,三人小步跑到了后院。
后院一排排放着染缸,等祈盼在一个红色染缸旁边蹲下,半斤和八两才瞧见祈盼的脸色。
“少爷!”八两伸手在祈盼额上摸了摸“少爷可是生病了?脸色为何......”
祈盼只觉着心跳飞快,手有些发抖的捂住胸口,大喘两口气才缓过来。
他不是怕被单冀禾逮着,只是不知为何,一看到单冀禾在人群里望来望去深邃的眼眸,就感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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