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文氏的股票每天犹如断崖式的跌停,看着躺在病床上歪着嘴,连话都说不清楚的文震轩,看着每天以泪洗面,犹如惊弓之鸟的母亲,文鸿宇只觉得天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片刻都不得安生。
“阿paul,守不住了!真的守不住了!”,其实不用别人提醒,光看着文胜集团一步一步深陷资金的泥潭而不得抽身,文鸿宇便已知道大势已去。
眼睁睁看着文氏被一口一口的吞噬,文鸿宇的双眼一片血红。他想不通沈冰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实力,她不就靠了大陆那边的一个地产公司吗?即便是靠着吴眉,甚至整个吴家,也不足以具有如此可怕的资本实力能够在拿下沈氏的情况下还能将文氏逼到这般田地!
可是不管他有多么想不通,残酷的现实却一直摆在眼前——此时的文氏,已是大厦将倾,如果执意死撑下去,文家将再无翻身的机会。而此时的沈冰,却兑现了她的承诺,她暂时停止了对文胜集团的最后一击,在绝境处给文鸿宇留下了一线生机。
“文总,怎么办?”,连日鏖战下来,所有人都已是面无人色,他们静静等待着文鸿宇最终的决定,目光中带着惊慌和迷茫。
文鸿宇的拳头捏紧了又松开,腮帮子上的r_ou_也跳动的厉害。该想的办法都已经想过了,无论是软的还是硬的,可是这沈冰当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竟是油水不进。
文鸿宇知道症结所在,可却也知道这是一个死结。也许从他一开始假以爱的名义接近沈冰开始,这个结就开始系下了。想到这里,文鸿宇有些自嘲地笑了起来,这许多年来,他口口声声说爱,时时刻刻表现的殷勤备至,到了现在,似乎就连他自己都有些茫然,对于沈冰,到底是不是真的像他自己认为的那般,只是出于某种目的?
他一直以为自己只不过将沈冰当成了一枚棋子,一枚能够实现他野心和虚荣的棋子,可他没料到的是,当他日复一日算计一个人的时候,当他将说爱和殷勤演的太像的时候,就连他自己都分不清真假了。
他颓然挥了挥手,示意在场所有的人都出去。当最后一个人离开大办公室,房门轻轻被关上的时候,文鸿宇看着满墙的电脑屏幕和满地的废纸、烟蒂,突然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他用力扯开了领带,慢慢地走到落地窗边。三十层楼的大厦视野宽阔,似乎有将整个香港俯瞰脚底的感觉。
那一瞬间,文鸿宇想了很多。他的脑海中闪过很多片段:穿着西式短裤的小男孩,好奇地打量着文胜大厦里的一切,被人告知他将是这里的主人;小男孩渐渐长大,众星拱月式的成长经历造就了他唯我独尊的x_i,ng格,只要是他想要的,他的父亲都会无条件一一满足他,因此当他第一次看到漂亮的犹如童话公主般的小沈冰,他也理所当然的认为只要他想要她,她就一定会属于他。
他甚至一直以为,自己能够看上她,她应该觉得荣幸才对。因此当她第一次拒绝他关于一起去圣杜皮斯的提议时,他就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侵犯。自此以后,他就一直在算计她,以爱的名义。他所有的努力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征服她,得到她,却从未想过自己这样的方式是否妥当,抑或是自己的情感是否出自真心。
望着楼下的车水马龙,文鸿宇的眼神变得空洞起来。他用力地推开了窗户,扑面的冷风却已无法让他清醒。
一切都结束了。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这里将不再属于他,也再也不是文氏了。
一片树叶静静从枝头飘落,落在地上转眼被人们践踏而过。每个人的人生也会如同落叶一般,静静开始,却又静静结束。有多少人能够理解你的谢幕?又有多少人会在意你的告别?然而这一切终会悄悄结束,正如你悄悄的来一般。
☆、第一百八十九章 i do
飞往圣杜皮斯的头等舱。
“啊, 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 一个留着黑长头发的女人惬意地戳起一小块甜瓜放入口中, 露出了满意而又迷人的微笑。她的身边, 一个架着大墨镜,描着大红唇的极品御姐正在悠闲的翻看着报纸。
“helle, 你戴着墨镜看报纸,能看清么?”, 林芳逸一边戳了一小块甜瓜递到沈冰嘴边, 一边忍不住的笑。
“你管我。”, 沈冰透过墨镜白了她一眼,嘴角却是掩不住的笑意。
“嘿, 这公司做大了, 这架子也大了。”,林芳逸脸上带着惫懒的笑,却是嬉笑着开始取笑她。
“那你说, 在飞机上不看报纸,还能做什么?”, 沈冰随手将报纸一合, 轻轻摘下了墨镜, 却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嗯?难不成你有什么好的提议?”。
“这个——”,林芳逸嘴角露出了一丝坏笑:“想法倒是有,就是不太好c,ao作。”。
“嗤。”,沈冰自然知道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却还是被她这般不要脸的暗示逗的有些羞涩:“你老实点。”, 她含嗔地啐了她一口,嘴角却情不自禁泛起了笑意。
“我一直很老实呀。”,林芳逸笑的有些狡猾:“哎,这飞机上怎么有点冷,我得去要个毯子。”。
“冷?”,沈冰一时间被她说的有些发愣:“哪里冷?”。
“你不冷我冷。”,林芳逸一边说,一边按了一下服务铃,还当真向乘务员要来了一床薄毯。
“来,一起盖。”,紧接着,她二话不说就将毯子盖到了两个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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