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看那黑影熟悉的身形、做派,便松了一口气。
冷冷的说:“我昨天晚上和你睡觉,不代表我今天晚上也跟你睡觉。”
李青进去点着了屋里的灯,黎华高大的剪影映在身后的床帐上,随着烛火摇摇曳曳。
黎华没有答话,缓缓的站起身。
他比李轻烟高半个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李轻烟。
李轻烟有所防备的往后退了半步,手指勾起,随时准备出招。
黎华却转过身去,身后的空门对着他,从从容容的开始脱起了衣服,脱下来的衣服一件件折好,齐齐整整的摞在桌子上。
沉声说道:“占了便宜就走人,不德。”
······
李青迟疑的看着李轻烟,只要李轻烟一点头,他马上进去把黎华做了。
李轻烟对他摇摇头,使了个眼色。
李青便抱了床锦被过来,利索的铺在床上。
李轻烟就当黎华不存在,判若无人的张开双臂,李青熟练的给他松腰带、脱衣裳,接着就静悄悄的退下去了。
黎华已经好整以暇的躺在了床的外侧,李轻烟好像没看见他似的,从他上面翻了进去,自顾自的盖上被子,阖上了眼睛。
直挺挺的躺在李轻烟身边,黎华动也不敢动,规规矩矩的仰面朝天,心里忐忐忑忑、七上八下,怎么睡也睡不着。
不一会儿,传来李轻烟徐缓的呼吸声,像是已经睡熟了。
黎华一脸不可思议的转头看了他一眼。
这人心怎么这么大,睡的这么快!
其实也不全是李轻烟心大,他昨天晚上被翻来折去的猛冲猛撞,今天又又打又骂的东奔西走,已是疲累不堪。
况且,他这个傻师弟确实没有什么好提防的,他睡的很是安心。
黎华自觉今晚自己绝不可能轻易睡着,只好全神贯注的盯着床顶,专心致志的数数。
时间过的异常的缓慢,每一秒都十分的难熬。
突然,静悄悄的屋子响起轻轻的敲门声,声音非常轻,像柳叶拂窗棂,锦鲤触池壁。
李轻烟猛的睁开了眼睛,迅速的坐起来,就好像他一直没睡似的清醒。
黎华讶异的看着他。
李轻烟无奈的歪了歪头,“没辙啊,干这一行就得这样。”
说着没有半点停留地爬下了床。
屋内的灯亮了起来,李青进来快速的替李轻烟收拾妥当,忙而不乱。
两人一前一后,脚不沾地的出了门。
门“嘭!”的一声被关上,屋子里又重归沉寂与昏黑,好像刚才都是幻觉。
黎华看着猛不丁空下来的另半张床,若有所思。
次日,黎华j-i,ng疲力尽的去朝议,商议应当让谁去守幸国战败后割让的三城,大早上的这群老臣少将们就吵吵个不停,错综复杂的利害关系听的黎华云里雾里。
他本就不是搞这种事情的人,要是关于地理、天文算法、术数、谱录、水利啊什么的,他门儿清,(差不多相当于现在的工科男),一到这种绕来绕去的人事关系他就完犊子了。
好不容易捱到了最后,黎华早就困得睡眼惺忪。
当晚,黎华还是秉持正义,候在李轻烟的卧房里。
但他等了一夜,李轻烟都没有回来。
第二天和第三天的晚上也是如此,独自躺在李轻烟的床上,黎华不禁有点为李轻烟忧心,他以前一直以为李轻烟天天都只是吃喝嫖赌、骄奢 y- in 逸,却没想到李轻烟过的是这种昼夜不分、时时警觉的日子。
到了第四天晚上,李轻烟终于回来了,掩不住的满脸疲惫。两步之外,黎华就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不由得神色紧张的走近。
李轻烟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手举在胸前。
黎华以为李轻烟是防备他。
“我身上不干净。”李轻烟淡淡的说。
“你受伤了?”黎华面露关切。
“没有,别人的血。”
黎华暗暗松了口气。
李轻烟只当黎华的关切只是为了他腹中可能存在的孩子,不由得有一丝心酸,但随即转瞬即逝。
李青领着两个小厮,伺候着李轻烟洗澡,黎华远远的坐在圆凳上,看着恍若脱力的李轻烟,眸色深沉。
“非礼勿视。”李轻烟突然睁开眼睛,隔空对上黎华的目光。
······
黎华默不作声的背过身去,听着身后不时传来的水声,直到他听到小厮们出了门,才回过头去,李轻烟已经面朝里躺在了床上。
“孙聪明说,明天脉象就显了。”李轻烟意有所指的说。
“嗯。”
黎华轻轻应了一声,没说别的话。
爬上床,手一挥,一阵劲风袭出,灭了蜡烛。
两人并肩躺在床上。
李轻烟没什么好说的,黎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一片尴尬的死寂。
忽然,黎华的声音划破凝固的空气。
“都依你吧。”
李轻烟全身一僵,转回头来,不可置信的望着黎华,却只能看到黎华掩在黑暗中的侧脸。
“睡吧。”黎华的声音听起来很柔和。
李轻烟又重新躺了回去,心里嘀咕了一会儿,慢慢沉入梦乡。
黎华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好似放了下来,顿觉轻松异常,不一会儿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半夜,黎华觉得后背被一个坚硬的东西抵的生疼,他反手一摸,是李轻烟的头,他就往外挪了挪。
不一会儿,他感觉李轻烟又顶了过来,他又往外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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