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滟小心走近,见此人身体仍有起伏应该不是出了事就猜想莫不是昨晚哪位客人喝得多了些醉倒在这里。潋滟上前将人扶起,待看清面孔不由吓了一跳。就如同那晚神秘失踪一般,夭红竟又神秘回来了,只是这面上有些憔悴。潋滟忙独自去叫来了黄妈妈。黄妈妈见到夭红,也是吓了一回。仔细查看了一番,方才叫过潋滟,让其找来大总管,将夭红背至黄妈妈的房中,又找了相熟的大夫隔了帘子为夭红诊了诊脈。这其间除了潋滟、黄妈妈、大总管三人知晓夭红的事情其他人一概没有透露半分。大夫只说夭红是j-i,ng气不足,肾虚体弱,这原是小倌们的常病并未引起任何怀疑.
黄妈妈看着夭红身上脱下的衣物饰品约一 刻钟,方点了火盆将衣物烧毁。只留了饰品也被黄妈妈极神秘的藏了起来。又叮嘱潋滟不可多嘴。
“哎!我早知这孩子定是不平凡的,如今惹了这么大的篓子,也不知是福是祸。”
夭红身上那些衣饰均不是民间的东西。黄妈妈大概猜到夭红失踪这些日子是被关在哪里了。只是这神秘的返回到底是有人人为?还是这夭红自己逃了出来?若是人为倒也无需担心,怕就怕是自己逃出来的,那就不知道会惹来多大的麻烦了。
潋滟虽然平日里懒得多想事情,但见黄妈妈如此慎重隐约觉得夭红的事非同凡响,他没有多问,只是在心里有了些提防。
过得一日,果然有大批官兵来到赏菊楼借口巡查,却专往那每屋小倌脸上看的。幸好黄妈妈机警连夜将夭红藏于了隔壁的梨香院。这梨香院是年后黄妈妈盘下的院子,比赏菊楼稍小一些,却格外的好景色,与赏菊楼只一墙之隔。黄妈妈特意用了大总管的亲戚的名字,外人还道是哪个新院子要开张正在装饰翻新呢。
潋滟也是昨晚才知晓黄妈妈为赏菊楼留了后路。怕是黄妈妈早就料到会有用到这院子的一天吧。潋滟突然觉得黄妈妈不像她外表给人的小气刻薄自私自利的感觉了。
官兵来查了半日,又将潋滟置于床下的珠宝箱给查了出来。只是这次就没那么好运,箱中的东西被乱扔一地。待潋滟一件一件来收拾时竟发现不少东西不见了。那件冯佑龄留下的手镜貌似没有其他物品价值高,竟无人打它的主意 ,只是潋滟在收起它的时候发现这面手镜竟然是有机括的。那帮官兵不知怎么触动了手镜的机括,潋滟在那中空的镜柄之内找到了三张泛黄的图纸。
潋滟有些担心这些东西是什么惹祸之物,早早遣了小童去睡觉。自己躲在帐中仔仔细细看了那图纸--那原来是大燕国的兵力分布图以及京畿守备图和城内隐藏的秘密通道。
看来这冯佑龄也是别有用心之人,不知他如何得到这三张图?又预计用在何处?可能是他匆忙中取得此图不敢置于身边只好放于镜中又送于潋滟好掩人耳目罢。说不定他真是叛贼也不一定。现在他生死不明,如果他没死,那必定会派人来寻回地图 ,只是眼下已过去半年多还没有人来寻,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若真有人来寻那该怎么办?潋滟觉得自己好像掉入了一个大大的黑洞里,四周很多双眼睛盯着他,他寸步不敢移动,那未知的黑暗中充满了危险与不安。这让向来喜欢清闲,害怕不安生活的他显得格外紧张。
一整晚未合眼,在天快亮的时候潋滟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找来三张发黄的旧纸,悄悄将图上的东西复制了一遍,只不过稍稍改动一下,将南改为北,东该为西,多改为少等等。弄好之后,才将复制的图纸用烛火熏了墨迹,弄得与原来看上去八九分相象就将那东西塞入了手镜之中。
半月之后,那把手镜果然再也寻不着了,这是后话。
说到夭红,自他第二日醒来除了吃饭饮水时开口说了几句话后,就一直默不作声。黄妈妈又是哄骗又是威吓也奈何他不得。气得黄妈妈是捶胸顿足,想扇夭红几下解解气却又怕他受不住。就连潋滟都看不过去,帮着劝了夭红两句。
谁知不劝还好,这夭红素日里与潋滟不对盘,潋滟的劝倒像“火上浇油”让夭红一肚子的屈辱燃烧的淋漓尽致。夭红仇人般瞪着潋滟。
“你别瞪潋滟,若不是他发现了你,等到天大亮你的事怎么瞒得住?我只问你,你是被送回来的还是自己逃回来的? ”
夭红知道这两者之间的不同 ,他恨恨的扭了头。意思非常明显。
“我就知道你天生的反骨?”黄妈妈叹了口气:“你这一逃可知道会给我们带来多大的灾祸吗?既然要逃为何不逃的远远的?偏偏又踏进我这个火坑?平日里你不是巴巴的盼着能逃离这种场所吗?”
夭红又羞又恼,他一把掀了被子就要站起来“我也不知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这里既无法容我,让我离开就是!”
潋滟忙按住了他“你要去哪里?外面那么多官兵守住街口,如今连进来都不易了何况是要出去?妈妈若无心救你,早将你交了出去了。现下那些人分明就是来找你的,整条街上的人都被他们看了个遍了。你若出去,我和妈妈都得为你死,楼里的哥哥弟弟们也都不得活。”
黄妈妈听了潋滟的贴心话忍不住呜呜哭泣。夭红本来挺得直直的细白脖子也慢慢垂了下来。
“我被抓进了康王府......”夭红慢慢的将这三个月来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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