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咳咳放开……”被勒住的喉咙里艰难的挤出了微弱的声音,一直痛哭不止的格雷尔突然听到葬仪屋的声音,才愕然的停止了动作,布满鼻涕眼泪脸的猛然抬起,仿佛见鬼般的盯着已然“借尸还魂”的葬仪屋,嘴唇微微的颤抖着,又惊又喜。
费力的挣开格雷尔钳住自己的双手,葬仪屋青着脸一阵猛烈的咳嗽,好半天才缓过气来,他颤巍巍的抬起一只手,一脸无语的望着还处在震惊中呆愣着的格雷尔,
“小生不过是…咳咳是在感受下吊死鬼睡觉的方式…咳咳是不是很舒服,却差点被你这无知小辈……咳咳要了小生的命……咳咳咳咳……”
“呜呜……”
终于明白眼前的葬仪屋是真的还活着,一种失而复得的狂喜让格雷尔不顾一切的扑到葬仪屋的怀里,全然忘记被他死死抱住的可怜退休职工刚刚差点被他送去见上帝。又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往他的怀里蹭,
“你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我不是在做梦吧?!”
“小生的命硬的很,你这小鬼还弄不死我,咳咳放心……”慢慢恢复过来的葬仪屋有些好笑的扶起格雷尔,看到他那一双红肿的眸,还有因为伤心而煞白的小脸,浅浅抽泣的样子活似一只惹人怜爱的小白兔。心中划过一阵心疼,他抬手,轻轻的拭去他眼角的泪滴,
“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被一群大恶魔连砍了十三刀都没哼一声,”葬仪屋忍不住有些无奈的喟叹一声,捏了下格雷尔有些发红的鼻子,怪诞的嗓音里带着三分宠溺,“现在真是天下太平众神安逸了,堂堂死神都可以动不动就哭鼻子,比女孩子还让人头疼。虽然……你这可怜的小模样确实还蛮讨人的,嘿~嘿~嘿~嘿~”
“切,人家办正经事的时候才不会这样,”格雷尔的脸上一阵发烫,忍不住背过神去,低头盯着自己绞在一起的双手,以一种低不可闻的蚊子音量悄声抱怨道,
“还不都是因为某个没良心的家伙。”
呼吸猛地一窒,葬仪屋的双目在瞬间有一些失神,仿佛他的世界在刹那间沦陷了。他什么也听不到,除了自己急促的心跳;他什么也看不到,除了格雷尔一头火红的发……
“刚刚那些话,足以抵过我这一生听过的所有笑话,够我一直笑到死了。”不再是戏虐怪诞的语调,葬仪屋温柔且坚定的嗓音让格雷尔的心神都在战栗……
本能的,葬仪屋伸出长臂用力的一揽,格雷尔的身子便被他从背后紧紧的圈在了怀里,感觉那赤色的发丝蹭着自己的脸颊,那暖暖的身子里还有细细可闻的婴儿香……呵,想他身为世人所敬畏的高级死神,也曾经建功无数,人人称颂。却到了这把年纪才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可以哭,可以笑,可以呼吸,可以大笑,可以追求,可以拥有!
“哎,葬仪屋……”感觉到环着自己的手好像更加用力了,格雷尔有些不好意思的动了动,却被他更快的转过身,狠狠压在了身下。
“叫我古雷特布列多,格雷尔,”葬仪屋一头银发洒下,水碧色的双眸闪着粲然的光芒,他低下头,狠狠吻住身下那渴望已久的唇,
“我喜欢你,逃不掉了……”
沉浸在幸福亲吻中,一声表白就这么忘情的溢出嘴角,格雷尔紧紧搂住他的脖颈,热情的回吻着。就连不慎从眼角溜出的泪珠,都泛着阵阵幸福的甘甜,一室温馨……
第9章 【第八话】那个执事 冷战
已经是第三天了……
只见那三胞胎侍者充满同情的目光,正在看着的主人被n+1次拒之门外,心中同时悄然叹息了一声。
自那日从疲惫中苏醒过来的塞巴斯蒂安再誓死不准克洛德接近他的房间,一旦他欲强行进入,他就立刻以死相挟。而且放下狠话,即使他再拿夏尔来恐吓,他也宁愿选择去地狱和他的少爷团聚也绝不让克洛德再碰他一下。感觉到美人儿这次真的是发飙了,克洛德只好头痛的暂且忍耐,希望他骄傲的小猫咪过些时日便会慢慢消气……
“主人,”汤普森忍不住颔首道,“不如我们将塞巴斯阁下弄昏,您不就可以……”他话还未说完,便已被克洛德冷冷的目光扫的噤了声,
“除非能晕他一辈子,否则他只要一醒来,必定会立刻自尽。”克洛德面无表情的沉声道,
“若把一个人逼到了一心求死的境地,那这辈子就真的再也休想得到他。”
“可是这样下去……”缇姆伯也忍不住露出担忧之色,平静道,“塞巴斯阁下乃路西斐尔魔君座下唯一的高级魔使,并因其绝色容貌而闻名整个魔界,如此尊贵的出身再加上塞巴斯阁下的x_i,ng情……恐怕……”
“唉!”较为直爽的坎特伯雷皱了皱眉,想起塞巴斯阁下那抵死相抗的神情,有些无奈的感叹道,“塞巴斯先生即使是失去修为,身上那股好似天生的摄人气魄却丝毫不减,主人若想彻底将他驯服,也绝非易事。”
绝非易事么……克洛德的嘴角无声的一勾,不语。
骄傲的美人,我期待着你臣服的那一天。
又至黄昏,早早出门的克洛德依然没有回来。而三胞胎侍者只是例行公事般将晚餐做好,送到塞巴斯蒂安的屋内后便默默退去。
塞巴斯蒂安一言不发的站在窗前,定定的望着那棵繁盛依旧的梧桐。这几日下来,他每天除了偶尔需要以死相抗外,一整天的光y-in就基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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