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柯心说我当然记得,会酸了吧唧叫我学长的只有那小孩一个,会学他叫我学长又加个姓拉开距离的只有你一个。他笑着说:“小徐?啊,你去年和旻旻一起搞了法律援助。”
各大法学院都会有法律援助协会,但是大一就参与进去的少。周旻旻一进法学院就开始给法律援助协会做义工,即使还不够格在法律上给人建议,不妨碍他为协会做宣传。
出力,贴钱,又花时间。要不是周旻旻确实聪明,成绩都得被拖下一大截。
夏柯那时是学生会长,前会长杨粹媺还在本校读研。杨会长留下的光荣传统:学生会紧盯每年入学的大一新生,有好苗子就在各个社团之前下手,坑蒙拐骗把人抢进学生会。她和夏柯提起周旻旻,原话是“法学来了匹小独角兽,你抽空去看看,活的”。
徐栋梁迟疑一刹那,然后又露出笑容:“我今年没再和敏敏一起做援助,升大二了,法院实习加上课程,实在忙不过来。”见夏柯伸手摸烟,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敬上,悄悄说:“夏学长,刚才我看见,是不是我们院安副院长的车?”
夏柯听过有关徐栋梁的背后议论:新生里属他喜欢往行政楼跑,前前后后围着辅导员转。
夏柯知道他想打听“您和我们副院长什么关系?”
徐栋梁羞涩地笑。
夏柯把徐栋梁勾近,轻飘飘地一句:“你们院安老,那可是包养过我的金主啊。”
徐栋梁张大了嘴。
夏柯大笑喷出一口烟:“你真信?”看看四下无人,居心叵测,顺手再给安冶抹一把黑泥,暧昧地说:“小同学,听我的。你们安老,良心大大的脏,作风大大的有问题,四十岁的人了,整天没皮没脸缠着我,要我给他介绍漂亮学妹的干活!”
他满嘴跑完火车,叼着烟踩着雪回到宿舍,推门就看向床边塑料瓶里c-h-a着的三支红玫瑰。
那是宿舍里最夺目的颜色,天气冷,红玫瑰经过一晚,鲜妍如昨,像是深红的丝绒,上面还套着半透明雪花点的玻璃纸。
夏柯小心地摸摸玻璃纸,调整一下位置,拇指更小心地摸上细腻的玫瑰花瓣。有一两瓣边缘黑了,是昨天卖花卖一天,冻伤了花。
他要是有把剪刀,可以像花店那样把花瓣边缘修剪好。不过男生宿舍的剪刀,属于一种活动的随机模型,随机出现,随机消失,现在是真没有。
他摁灭烟头,一米八的人大手大脚四仰八叉倒在床上,看看玫瑰,又看看天花板,心情很好地笑。
猛然想起商汤也不喜欢烟味,夏柯赶紧一骨碌蹦起来,哼着歌再漱口洗澡去。
商汤上完课,收拾东西出教室,出教学楼,他喜欢走一条林间小径,两侧树高,积下来的雪少。
走着走着,“砰”一声,一个雪球朝他脚下砸,团得很松,雪粉散开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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