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皇宫发来的资料里还有模板,大意是弟子某某愿今天同步参加某某法会网络直播,共修功德,祈愿内容云云。
直播的法事那么多,掀起大水花的还真没有,因为关注的多是信众,至少也是平时就比较感兴趣的人。一场法会延续时间很长,没点兴趣能看得下去么。
但是抱阳观最近这不刚刷了一波存在感,而且就像工作人员说的,要对谢灵涯的长相有信心。公布了主法高功是他之后,就反馈来看,还真有不少人决定观看直播。而且这些属于全新的观众,并非那些本就信奉道教或感兴趣的群体。
而谢灵涯选择南斗下降之辰,办的还是祈福法会,并非单纯考虑到普遍x_i,ng,也是希望借此机会,以南斗延寿灯仪为小量祈寿。
南斗主寿禄,是长生之府,延寿去灾,解冤集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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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抱阳观的大小,自然办不了大型的法会,考虑到观众的喜好,以谢灵涯、施长悬、张道霆三人为主就行了,其他人奏乐诵经。
这还是谢灵涯明面上第一次作为主法,此前要么协助,要么就是私底下办的度亡法会。
为了这次直播,谢灵涯还想订做法衣,为此少不了请教一下专业人士。不过市面上很多法衣质量一般,看着跟唱戏的似的。谢灵涯见过施长悬家的那种,就有点惦记着。
施长悬他家的法衣都是自己订做的,连图案也是自家专门绘制,现在赶工是来不及了,施长悬直接让家里寄一件过来,就上次谢灵涯穿过的那件淡鹅黄色法衣,不过既然给他了,肩部、袖长要稍微改改,更为合身。
到了法会那日,谢灵涯提前与直播平台派来的工作人员调试了一下机位。
如今抱阳观的法会,已经不像当初一般,大c,ao大办也只有寥寥十数个人参加了,不提围观的,单是报名要参与祈福的,就有两三百人,不得不分批c,ao作。
眼看时间快开始,谢灵涯换好法衣,从内院出去,这时观内已经聚了许多人,还是门口在限流了——主要是场地实在太小。不过小楼也快建好了,有专门做法事的大厅,到时会宽松许多。
谢灵涯边扶帽子边从屋檐下走过去,迎面却是看到一老头,面孔极为熟悉,当下就脱口而出:“米校长?”
他惊了,这不是他们学校的校长米老头么。
虽说谢灵涯帮教授小区驱过邪,给学长抓过鬼,请同学们来喝过茶,但完全没想到会在法事现场遇到校长啊。
对方也是一惊,仔细一看谢灵涯的脸,居然还认出来了。
——早先谢灵涯和施长悬一起遇到他和高总那次,谢灵涯还装过外校学生,米校长倒不是记起那次,而是谢灵涯后来考研时的事迹太出名了,米校长看过他的照片,记忆深刻。
米校长管着那么多老师学生,更多的也记不住了,自然不知道谢灵涯在哪工作,他有些迷糊地看着谢灵涯,说道:“你不是研一的学生吗?吐血那个,你这是……课余兼职?”
名字忘了,标志却记得很清楚,考试时吐血那个。
谢灵涯:“……”
谢灵涯也迟疑地道:“……算是吧。”
米校长是跟人一起来的,他本人不信教的,但是朋友有信仰,这次来祈福叫上他,他单纯是看个热闹,毕竟抱阳观还挺火的。
米校长的朋友讶然道:“老米,你还认识谢法师?”
法会的主法信息都公示了,他朋友怎会不知道谢灵涯是谁。
米校长听他称呼法师,更是懵了,他们这学生兼职做得这么优秀吗?还当上法师了?米校长觉得不大对,可是一想,学校也没规定学生不能去做法事啊,这里是正规宗教场所,他张张嘴,最后还是改口道:“这是我们学校研一的学生。”
“好像是听说谢法师在上学,没想到在你们学校,都是自己人啊!”米校长的朋友还颇为开心,惦记着有米校长这层关系,以后请做私人法事也方便些了。
“那个,米校长,我还要过去,先失陪了。”谢灵涯尴尬地道。
米校长也下意识用对待学生的态度:“去吧,好好干。”
谢灵涯:“……嗯。”
谢灵涯汗颜地走过去,此时直播已经开始了,人数也一直在上涨,尤其是看到谢灵涯等人出镜之后。
设坛点香,奉上疏文。
因为直播平台派了专业的摄影师来,导演看了直播间的反响后,就时常把镜头拉近。
之前谢灵涯只是协助,在长乐山的新闻里也没近镜头,不像这会儿,连衣服上的花纹都看的一清二楚。
信众看谢灵涯的手决,普通观众看脸,各自用弹幕讨论自己的,倒是互不相干。
施长悬家学渊源,谢灵涯天赋异禀,还有个张道霆也曾经在观内一个人负责许多法事,经历了高强度训练,科仪无论从表到里,都无可挑剔。
镜头内,神座周围设坛摆桌,陈列着明角灯、香炉、果盘等物,桌上都有满是吉祥绣花的桌围。法师们拜神,拜天地,法衣宽袍大袖,再与周遭古旧的梁柱相映,颇具古风。
待到开口之时,就更是令许多不了解的观众兴致盎然了。
经文是唱念结合的,早期大多数是念白,各种赞、颂,伴以敲鼓等伴奏。
后来发展出了韵腔,其中借鉴了高腔、昆曲等曲调特色,因此某些段落不仔细听内容,可能会以为在念戏词,一时清扬婉转,一时高亢清越,很是好听。
当然,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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