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项目现在一筹莫展,难度太高了,幽都之子毕竟还可以隐蔽,而单靠那种冥冥之中的感应,还不足以牵引出方位。
方辙思考得头发都一把把掉了,海观潮吓得给他配生发药。
最后大家不得不承认,这件事可能还是得靠集思广益。
施长悬家曾有人结交过其他《鲁班书》传人,他们找到其他人,希望能就此事合作,研究开发出寻找幽都之子的装置。
据说,他们现在打算把目标先定的稍微小一点,一步步完成。越是急,越不能抱着一口吃成大胖子的想法。先尝试一下,是否能利用这种感应来报警。比如,幽都之子出现在装置的百里范围之内,出现警示。如此一来,即便不能一次到位,相比此前毫无头绪地大海捞针,也算极大的助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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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事暂且不提,恢复过来后,谢灵涯请方辙抽空和自己走了一趟——他去幽都之山以前,就答应了米校长,去给学校新修的宿舍楼看风水。
他领着方辙见米校长,只说是自己舅舅故交的后人。米校长如今已经知道谢灵涯从他舅舅手里接过的事业,按照常人想法,谢灵涯厉害他舅舅肯定也厉害,他舅舅结交的朋友一样厉害,朋友的后人自然也是高人。
米校长客客气气地和方辙打招呼,带他们去看要盖新宿舍楼的地。
鹊东学院很大,新址在最南侧了。
路上米校长还饶有兴味地道:“从前我也听过一些别的学校的传言,比如某校因为地价便宜,买了曾是墓地的土地建校,但是施工的时候一直不太顺利,学校入校后,也怪事频频。大晚上的,女寝厕所总有滴滴答答的水声,待人进去一看,又什么声音也没有了。后来,他们就将男女宿舍对调,让男生住到那儿去,用旺盛的阳气镇压一下。”
不过,像这样的事米校长以前听归听,别人折腾别人的,反正他不以为意,也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
直到现在观念改变了,回味起来从前听过的事情,忍不住琢磨起来。
谢灵涯听罢说道:“听起来虽然简单粗暴,但倒也有可能。”
方辙在一旁暗暗吐槽,哇,谢老师也好说别人简单粗暴……
走到那处时,谢灵涯发现难怪之前米校长说不急,原来这地学校买来,上头的旧房都还没拆干净,正在进行中。
见到米校长来,自然有工程负责人来给他打招呼。
原本学校起宿舍楼,就是非常简单,一排排方方正正盖楼呗,来者姓常,也不知道米校长怎么转了x_i,ng,开始想找人看风水了。
眼下见了正主,更是心下叹息,一个年轻漂亮,让人怀疑是花瓶,另一个更“好”,腿脚不便。若是真的有大能耐,怎么连自己的脚也保不住呢?
常先生小声对米校长说:“米校长,这两位,能行么……”
米校长笃定地道:“确实是高人。”
常先生知道米校长以前不迷信,并不觉得他乍然信一定是被什么高人扭转了看法,反而觉得是不是没见识过多少骗术,一下被唬住了。
“不是……也太年轻了,”常先生迟疑地道,“腿脚也不方便。”
米校长肃然道:“我问过这个问题,方先生师门有个说法是‘缺一门’,因为本事太过逆天,折了自己的福,从业者都会中鳏、寡、孤、独、残中一项。他这正是有本事的证明。”
这话是谢灵涯说的,米校长觉得可能稍有吹捧,但绝对是在真实的基础上。
常先生疑惑地点头,有些半信半疑了。说的还真像那么回事,缺一门?
方辙听不见他们的细语,只是望着现有的房子感慨道:“这家人幸好是拆迁搬走了,否则也太惨了。”
“怎么说?”谢灵涯从善如流地捧哏。
常先生也侧目看来,按下心头的震惊,免得露出情绪。
方辙说道:“此人家中必然许多丧祸,再多人口也禁不起这样耗啊。”
常先生失声道:“你怎么知道的?”
方辙指点了一下已经没人居住的旧房子,说道:“你看那栋,大门两头有屋横,吹祸起纷纷啊,格局胜似抬丧山,人口不平安。”
再一划拉门前,“再看门外装的栏杆,便如纸钱山。这样的地方,不出事怎么可能。”
常先生喃喃道:“我是听这里的旧住户说过,这家人命苦,每隔两三年就有丧事要办,去年连家里的宠物都出车祸了。”
“早该搬的。并非说这么造房子家里都会这样,只是遇到主人家身体也不舒适,运势又不好,便雪上加霜了……”方辙说道,“而且主人家的情况,也反映在了房子上,两旁积水侵门,儿孙过得不好啊。”
“这家人如果早些找人破一下煞,会好很多。”方辙说道,搁在他手中,他会教人掩煞,连收拾七天,不叫别人知道,用雄j-i点化宅前宅后。不过,现在也没什么人信这些,哪会想到请人来看。
方辙又随口说了一下其他几处房子,凡是常先生知道情况的,基本都应了,加上方辙说得一套一套,环环相扣,互相映照,绝不像编的,一时间心悦诚服。
方辙其实不擅长和“客户”交流,不然之前生意能那么惨淡么,这是来之前,谢灵涯告诉他了,到了地方就想方设法先点评几个地方的风水。然后就算常先生不知道情况,谢灵涯也会设法让他们去打听,然后证实的。就是怕米校长或者米校长身边常先生这样的人还有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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