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向上一点,再向上一点,马上就能够看到了。”
“小心些,你会被发现的。”
“可是还是要看的不是吗?就在对面,说不定邱晓蓝就在对面。”
“你就是在冒险,拿着性命冒险。”
“我其实一直在冒险,从再度的踏进皇宫的那一瞬便是。可是已经到了这里了,就这么的放弃,我不甘心。”
“没办法了,向上,再往上一些。”瞧瞧,出现在视线中的颜色不在是斑驳的墙壁了,而是带着几分的剔透的琉璃瓦。快到了,马上就要到了,秦暖见过无数次这皇宫里的院墙的构造,她知道看到了琉璃瓦意味着什么。只要再向上一点点,或许是一寸,也可能更加得少一些视线便再也没有任何的阻隔了。“快要看到了。”
“我可以的。”
哗啦,
恍惚的迎面拂来一阵风,一直距离秦暖的眼睛极近的障碍骤然的消弭的干净。一望无际的空灵让她浑身的起了鸡皮疙瘩似的不自在,她终于是看到了墙壁遮掩之后的模样。
“杀,杀光他们!”
“别放过他们,一个都不要放过。”听,厮杀声如同开了闸门的洪水猛兽似的咆哮。
看,无数的穿着各种颜色服装的兵甲跟用牛奶和可可混合调就的拿铁一样完全的分不清彼此。刀光剑影,淋漓鲜血,狰狞面孔,眼前满满的是属于不同阵营的兵甲的纷争。整个世界恍若是被上帝诅咒了的地狱似的,彻底的乱了。
“龙营的将士们,杀死这些个软脚虾兵。”
“见惯了最凶悍的士兵的弟兄们,汝等能够容忍被这些京兵欺负吗?”
“他们算什么?杀了他们!”
“杀!”
“天,这究竟是怎么了?我……我做了些什么?”秦暖看了一眼瞳孔便是极限的收缩,自责、愧疚、惶恐、担心、害怕,心底五味瓶被打翻了似的一塌糊涂。
哗啦哗啦,
听,细微的窸窣声,声音的方向似乎是来自自己的身后,紧接着耳后蓦然的一阵热气。
那不是属于自己的气息,是陌生的味道,有人在偷偷的靠近自己。不远不近,好死不死的恰好是位于自己的身后!天,我当真的是太过的大意了,身后有人出现直到现在才是发现。能够感觉到身后人的呼吸带出的热气的话,足以证明那人距离自己的位置不足两丈。
“不好,有危险,致命的危险!”秦暖浑身骤然的紧绷,手心里的匕首反手为螳螂似的刺刀状。转身之间右手微微向外直直的便是刺了过去!
啪嗒,
手腕上一阵大力传来,竟是如同铁锁镣铐一般的扣住了她。
不好,极度的不好,似乎还是个武林高手呢。
当然本就该是这样的,自己虽然的有些走神,可是要神不知鬼不觉的靠近经过了两位在这世上绝对的一流的高手的教导的自己,这本身便是需要极高超的技巧和能耐。
秦暖也是不慌,手腕如同灵动的蛇一样的一扭,带动着掌心的匕首从斜向的猛刺变幻成自下而上的飞挑。锋利的匕首尖端瞬间朝上,如同带着獠牙的毒蛇似的反倒是冲着那妄图制住自己的大手刺去。她就不信了,这再厉害的武林高手,那血肉之躯还能够胜过了锋利而坚固的金属器具。
“呀,且慢。”听,是人说话的声音,听去跟是泡在水中似的带着喑哑和朦胧,分明的是刻意的伪装的缘故。
秦暖可不听他的,不管他是谁,突然的出现在身后,还以这般的阴阳怪气的说话,秦暖便是可以清楚的认定了一条:这家伙哪怕并非来者不善,也绝对的不会是好人。
秦暖的身子已经完全的转了过来,视线里一切都在剧烈的上下起伏。她只是隐约的见得一只大手在自己的匕首即将触碰到他之前,匆匆的向后回缩了去。
哼,他果然的还是怕了,正好。
秦暖得势不饶人,手腕转动带动着小小的匕首荡漾起几朵好看的剑花。尔后横向的一招横扫千军平齐向外狠狠的一划,斌不是什么高明的招式,秦暖只是仓促下用那锋利的匕首构筑出了一件森寒的护甲,不管那人要如何,至少他想要靠近的话他必然的会被自己这纷乱的匕首给刺中。
呼呼,
风声,恍惚见得一人急速的暴退滑行着落在了地面上,“殿下且慢动手,是末将……末将龙营主帅邱晓蓝。”
“什么?”啥?
刚才自己好像是听到了一个名字,一个牵动着她几乎全部的思绪的名字。
“末将邱晓蓝参见殿下。”不等得秦暖反应过来,一人已经是单膝跪地的矮了下去。
“邱晓蓝,你是邱晓蓝?”秦暖喃喃着,居高而俯视,只见得假山下不远,一个银甲将军连同七八个士兵跪了一片。“你是邱晓蓝?对了,是你。”
短暂的交锋暂退,秦暖的视线终于是恢复了清明。瞧瞧这人的面孔,可不就是在校场上见到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将领吗?啧啧,自己终于是找到他了,当真的有几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
“殿下且先下来,可别被人看见了。”
“啊,哦。”秦暖怏怏的点点头,这才是想起自己还处在假山顶端,而一墙之隔还有无数的兵甲正在厮杀。难怪,即便是到了现在邱晓蓝说话的声音还是那样的刻意的压的低低的。
她瑟缩了下脖子,只求方才的响动没有引起墙外的人的注意才是。匆匆的弯腰一个纵身,灵活的下了高高的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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