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亦被憋得难受,小声说:“我那辆车……”
白贺炜似是又要生气的样子,趁人不备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说:“别跟我提你那辆破车,我看你屁股又痒痒了。”
郑亦马上就怂了,揉着屁股说:“我喜欢那辆suv,宽敞,好开,可是太贵了……还,还是这辆吧。”郑亦指着白贺炜身后不远处那辆两厢车,没屁股,十几万,x_i,ng价比高,低配更便宜。
白贺炜回身看了一眼,嫌弃地摇摇头,然后对销售说:“就订那台suv吧。”
“哎?”郑亦吓了一跳。
销售极其专业的介绍起优惠什么的,还说现在买多划算,只不过需要等一下。白贺炜财大气粗地摆摆手,说这一切都没问题,销售见生意成了,开开心心地领着他们去交款。
郑亦跟在白贺炜身后,小声说:“学长,我没那么多钱。”
白贺炜一记眼刀杀过来,郑亦乖乖闭嘴。
名字是他,手续是他,交钱却是白贺炜,刷卡的时候这人眼睛都没眨一下,可是郑亦的心里却在滴血。多少有些心疼,而且在白贺炜面前卑微惯了的他,竟然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了,有这么块大馅饼砸头上了,竟把他直接砸晕了。
回去的路上,郑亦还是挺忐忑的,畏畏缩缩的坐在副驾驶上,连句话都不说。
“怎么了?”白贺炜熟练的拐了个弯,瞥了郑亦一眼,问:“哑巴了?”
“……谢谢学长。”
白贺炜噗嗤一声乐了,“干巴巴的,谁要你的谢啊。”
“我就是……就是……”
白贺炜打断了他想说的话,说:“郑亦,你用不着这样,你需要跟我清算得那么清楚吗?”他把车停在一个餐厅前面,倒不急着下车,目光炯炯的盯着郑亦。
郑亦却不敢看他,说:“我就是觉得太受宠若惊了。”
白贺炜揉揉他脑袋,不以为意的说:“你就是习惯付出了,还不习惯接受。咱们两个不需要这样,知道吗?”说完,解了安全带准备下车,车门都打开了。
郑亦赶紧拉住白贺炜的手,声音很小,“学长,我会对你更好的。”
白贺炜笑了,“你少气我就算对我好了,快下车吧,饿死了。”
郑亦最听不得白贺炜喊饿,利手利脚地解了安全带,跟着下了车。
第96章
转眼到了年底,原本就是一年里比较忙碌的时候,省林业厅的人事变动又给这种忙碌的热火里硬生生的添了一把干柴。乱七八糟的事情本就一大堆,而在邢长青从副主任转正的关键时刻却从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使得很多决策x_i,ng的工作就一直在停摆,更让办公室里人心惶惶,什么风言风语都有。
有人担心邢长青竹篮打水,有人已经开始幻想新领导会带来什么新气象,唱衰邢长青的声音此消彼长。白贺炜是懒得参合的,毕竟他是被划在邢长青那一派,说是对他没影响是不可能的,可他还忙里偷闲陪着郑亦跑完了新车的手续。敏锐如郑亦,这段时间频繁来张州,他应该看出了自己的烦闷,跟他说话总是小心翼翼的,还问他是不是有事。白贺炜不想说太多,因为这大概是他事业上的一个低谷,郑亦除了给他点安慰别的什么都做不了,相反还惹来那家伙的不安,反倒添乱。
其实对于邢长青,白贺炜还是有信心的,毕竟那人能从学校出来杀到省厅,还能促成他关系的调转,可见他的人脉网络之坚固,这些小波折顶算是好事多磨。可正因为这种小波折的惊起,他不得不去思考父亲抛给他的问题——“你在事业上有什么想法吗?”
他的选择无非有二,一是继续坚持留在省厅依附于邢长青;另外便是跟父亲妥协,利用父亲的余热谋求新的发展。要是再说,不过也就自己培养出来那些名不见经传,用来谋求发展的的小脉络。可不管怎样,他目前能做到的还只有看人脸色,利用自己的还是风险太大,并不一定是好事。
让所有人包括白贺炜在内都很奇怪的是,邢长青每天上班下班悠然自得,并不理会外界纷争。
这天正好周五,下午的时候,期盼周末的大家懒懒散散的,已然没了工作的兴致。白贺炜坐在电脑前写一份不是那么重要的材料,还有几个字就敲完了,邢长青一个电话把他叫了过去。
看起来邢长青刚送走一个客人,桌子上摆着的茶杯没收,烟灰缸里的烟头还飘着轻烟。他招呼白贺炜坐下,先是闲聊了几句家常,内容无非是关心他父亲的身体罢了。
白贺炜见他话里有话,试探着问:“领导,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儿?”
邢长青并不急着说自己的意图,只是递给白贺炜一张照片,照片上有个姑娘。
“这……”白贺炜接过来,看了看,心里虽了然,嘴上却在犹豫,他疑惑的看向邢长青。这人似乎丝毫不受外界影响,还颇有兴致的给他介绍对象,真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白贺炜已经跟他说过几次自己有对象,就是因为始终没人见过,邢长青就认为他是不想结婚随便找的借口作为推搪,所以这次格外认真慎重?
“好看吗?”
“不错。”白贺炜实话实说。这姑娘眼睛很大,长发披肩,一身长裙很是优雅,相比于现在很多年轻女孩的乖张个x_i,ng,她倒是有种挺独特的温婉气质。
“她叫姬悦亭,二十六岁,中央音乐学院毕业,学钢琴的,在欧洲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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